女人打开房门,看到两个男子,手拎着礼品走进了院子。
“您好,是李大嫂的家吧?”
田文羽很礼貌的询问,这女人35左右,按照年龄,田文羽应该叫婶子。
但是这女人看上去面容就年轻,像个三十的,就叫嫂子了。
“你是......?”
李寡妇不认识田文羽,没有让田文羽进屋,借着月光想看清楚是谁。
“您不认识我,我是张兴国他们家亲戚,今天我开车来村里,您应该听说了吧?”
田文羽介绍自己。
这时候村里进辆汽车,太稀罕了。所以一天时间,足够全村知道。
“哦,你有什么事情吗?”李寡妇还是谨慎,依然没有让田文羽进屋的意思。
“我是想给你介绍份赚钱的工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田文羽以利益诱惑。
李寡妇一听工作,眼睛睁大,这年月,谁不想要工作。
对方又是开汽车来的?这是哪里的领导?李寡妇一阵脑补。
“这是给您带的小礼品,不成敬意”
田文羽微笑说着,递过去手里的点心。
李寡妇一看人家都带着礼物来了,总不能还在院子里站着吧。
“来,进屋说话,屋里暖和。”
田文羽点点头,跟钱枫走进了李寡妇家。
李寡妇儿子,看到田文羽,也不写字了,仔细打量两个穿的很体面的大哥哥。
两人进屋后,脸部轮廓才被看的清晰。
李寡妇看清两个小伙子面容,心里一颤,好俊的年轻人,在这武图公社她都没见过。
田文羽也看清了李寡妇,长的确实还可以,尤其皮肤,白里透红,一点不像农村人。
“是这样的李大嫂,我们今天去大队长家,想去给张顺义申请宅基地盖房,但是他不符合条件。”
“我就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你们家这个房子也老了,而且宅基地够大,我可以帮你们免费盖五间砖瓦房。”
“条件是留一间给张顺义住,他可以单独一个门进出,吃饭的伙食,你给她带出一份来,我帮他付伙食费,还给你每月开25元的工资。”
“您觉得怎么样?”
李寡妇听了田文羽这一系列的安排,有些反应不过来。
从头跟田文羽理了一遍,才理清楚。
就是田文羽给她免费盖房,拿出一间给三少爷住,她给三少爷做饭,每个月给她伙食费和工钱。
这一时,李寡妇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这事太大了,容我琢磨琢磨行吗?”
李寡妇一时间没有主心骨,不敢答应,而且这事她觉得,得跟张承祥商量商量。
“这还想啥呀娘,答应啊!”
李寡妇的儿子突然说话了。
田文羽看着这小子,长的也挺标致,看上去小脸圆润,也不像穷人家的孩子。
“指望我们赚钱盖房子,猴年马月,而且还是五间?”
“他是想给疯老三找个吃饭,睡觉的地方,又不耽误你干其他活,还拿工资,我觉得挺好。”
少年分析的很有道理。
田文羽看向他会心一笑。
“为什么会找我们家?”李寡妇问出了一个疑问。
“因为别人家不合适,都是一大家子,您就一个人带着孩子。”
“张顺义现在五十多岁,紧着活,也活不了多少年,等他死后,这房子都是您儿子的,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家产纠纷。”
“最重要的,是您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劳动力多的家庭都能吃饱穿暖,不如帮着您这样没壮劳力的家庭。”
田文羽说这话的时候,很违心,看这娘俩的面容,都知道,吃的比谁都饱。
李寡妇点点头,但还是没答应,说想考虑考虑。
田文羽给她时间,就和钱枫告辞了。
走出寡妇家,和钱枫上了车。
“她今天晚上会去找张承祥吗?”钱枫问。
“不知道,如果两人有约会的地方,估计得去,没有,那明天肯定也会见面。”
“那今晚,我又得辛苦点了?”钱枫撇撇嘴,这得盯着这娘们啊?万一去约会的地方,好捉奸啊!
“我跟你一起,我们替换着,一会穿厚点。”
田文羽怕明天还有事要办,钱枫一个人熬不住,两个人可以替换着睡一会。
李寡妇在田文羽走了之后,怎么琢磨,这事都对她有利。
用一间房子的宅基地换四间砖瓦房都值。
而且那一间房,疯老三也就是住,何况不白住,给她开工资。
想明白之后她变得兴奋,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啊!
但是现在太晚了,不适合去找承祥大哥商量了。
一夜,相安无事。
田文羽和钱枫,躺在寡妇家附近的草垛里待了一夜。
两人替换着守夜,也没发生什么事。
直到吃过早饭,孩子自己去上学,李寡妇还是没出门。
但是村里这时候却谣言四起。
“昨天张壮家来的亲戚,去了李寡妇家。”
“带着礼物,在他们家待了两个多小时。”
“两个年轻小伙子,啧啧!”
话里含义太多了。
“我听说是过夜了,两个小伙子在他们家就没走。”
“谁说的?李寡妇不是那样人!”
“怎么不是那样人?明明跟大队长就有一腿。”
“你们啊!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村里开始到处聊这种话题。
全是在描述田文羽两个年轻小伙子,大晚上去寡妇家的事情!
说的有鼻子有眼。
很快,这话就传到了大队长张承祥的耳朵里。
他是在去大队的路上听人说的,气的鼻孔冒烟。
“跟小伙子比,他是比不了,这娘们不会真背叛他吧?”
张大队长,是一个脾气暴躁,又特别自私的人。
早就把李寡妇当成自己的私有物。
而且还稀罕的不得了,比他家那个黄脸婆不知道好多少。
他用了两年时间,才把这女人的心捂热乎,跟他好上了。
现在跟两个小伙子?
他感觉自己被绿了,背着个手就想去李寡妇家问个清楚。
可是一想这是大白天。
张大队长忍着没去,而是走到大队部,把大队的党旗,从旗杆最顶端,往下降低了有半米。
然后这一天他就憋着,干啥都心不在焉,可把大队长憋坏了。
天一黑,他就回家了,在家待了一会,他就往村会计家走。
时不时停下脚步,像是在视察村里,其实,他是在观察身后有没有人。
很快,他就到了村会计家大门口,看到身后没人,他并没有进村会计家。
而是快步从会计家房后绕过去,走向了,村里的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