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分外嘈杂的比武台周遭,此刻彻底静了下来。
尽管这其中还有着不少内外门弟子,但贺繁刚刚那近乎瞬移般的速度,以及那两名弟子脖颈上出现的血线,他们还是看得清楚的!
那两名弟子原本还汹汹的气势,也在这一刻萎靡了下来。
刚刚贺繁的速度,他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而贺繁能留下那两条血线,也就意味着,如若贺繁想,便同样能够对他们实行斩首!
这两名弟子吞了口唾沫,脖颈上那微小的伤口已然愈合,只不过那血迹依旧存留在脖颈之上。
“在下甘拜下风,多谢长老手下留情!”
“多谢长老手下留情!”
瞬间,两人便没有任何犹豫的对着贺繁抱拳一拜,称呼也已是换成了长老。
听着两人的称呼,贺繁轻笑着摆了摆手,舒了口气。
这一刻,他体内那逸散的仙气,也骤然收起,回到了丹田之中。
这一缕仙气,倒是尚未用到多少。
不过贺繁却清楚的察觉到,随着自己的修为提升,这仙气的运用,也越发充分。
简单说,就是他在瞬时可以爆发出来的力量,较之之前,已是提升了极多!
也正是因此,方才他才能够施展出来,那足以让元婴境都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
上方一直看着这一幕的吕青峰,这会也是彻底愣住。
在他看来,贺繁就只是机缘极强,但实力上,顶多也就是同境界中上的水准。
像是方才贺繁的那等速度,他能够感觉到,已是直追元婴境中期的全速了!
“看样子,对于贺繁就任执事阁长老一职,应当无人再有异议了吧?”
这一刻,吕青峰身形缓缓落到了比武台上,对着众人轻声说道。
此言一出,一众真传弟子以及长老面面相觑,无人再站出来说话。
毕竟贺繁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足以胜任这长老一职。
见状,吕青峰这才面带笑意,对着贺繁点了点头,将那长老令牌重新交回到了贺繁的手中。
与此同时,他也将贺繁腰间那真传弟子的令牌给收了起来。
“等等!”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吕青峰和贺繁偏头看去,只见说话之人,乃是执事阁的另一名长老,农长老。
“农长老有何异议?”
吕青峰回过头去,对着那长老轻声道。
听得此言,农长老看了贺繁一眼,轻声道:“宗主,执事阁乃是宗内最为繁忙的部门,据我所知,这位贺小友,可是基本不在宗内停留的,他顶多也就挂个名,倒不如去别的地方。”
这话一出来,吕青峰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此次比试可并非儿戏,不论是从规则,还是从服众上,贺繁都已是坐定了长老之位!
可按着这农长老的说法来,就纯粹是给贺繁增添一个长老之位,如此一来,这执事阁长老的位置,可就又空下来了!
想到这里,吕青峰目光一转,便看向了农长老身前的那名弟子。
那弟子,也是方才被贺繁击败的那名元婴境弟子。
很显然,农长老这是想方设法的,想要给自己的弟子弄一个长老之位。
按理来说,多少一个长老职位,对于天一宗这体量而言,倒是并无太大问题。
但现如今,农长老这般强逼过来,明显是让吕青峰心有不爽,他自然不能轻易让对方如愿。
“执事阁有多少事情是需要长老忙的呢?”
贺繁这会挑了挑眉,对着农长老轻声问道。
此言一出,农长老便面色一滞。
毕竟执事阁之中的弟子众多,实际上大多数事情都是由弟子辈来完成的。
真正用得到长老的地方,少之又少!
“执事阁内的弟子调配,各类资源调配,不都得需要长老来完成,莫非这些都交给弟子们嘛?”
农长老咬着牙,强行找着理由。
“贺繁乃是本宗第一个宗师级炼丹师,这身份来做执事阁长老,莫非农长老还觉得不合适吗?”
当即,吕青峰也看着农长老,淡然道。
哗……
弟子辈基本都不明白这宗师级炼丹师代表着什么,而这一瞬间,一众长老全都炸开了锅。
他们清楚,吕青峰亲口说出来的,绝不会是虚假的!
“哎,毕竟每人都有各自的修炼方法嘛,贺长老喜好云游,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就是,农长老你执事阁那点事,就算是用令牌传讯完成都可以啊,干嘛非得人在呢?”
“我觉得诸位说得在理,况且现如今也没有多余的长老之位了!”
一时之间,方才还在沉默的众长老,便接二连三的开始为贺繁说起了话。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恐怕是因为贺繁那宗师级炼丹师的身份了。
对于这些元婴境修士而言,光是修炼,不依靠各种丹药,已是十分难以有进境了,毕竟不是人人都如贺繁一般,拥有着太虚幻境可以加快修炼进度。
况且,元婴境如若受伤,没有合适的丹药恢复的话,所需的灵力庞大得难以想象。
基本一次受伤,就得闭关个数年光景!
虽说贺繁身为同门,必然会炼制一些丹药给他们,但若跟贺繁关系好了,日后不就不愁丹药了么。
这一众元婴境长老,最小的也已是有了三百来岁,一个个精得跟猴似的,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帮贺繁说话,纯是为了抱紧贺繁的大腿。
贺繁微微眨了眨眼,倒是没想到自己这宗师级炼丹师的身份,居然会这般好用!
这会,那农长老的脸上也露出了苦涩之意。
若早知道贺繁这炼丹师的身份,他怎可能为了给自己弟子整个位置,这样去怼贺繁。
“咳,诸位说得也是,是我唐突了。”
这一刹那,农长老便轻咳了一声,略带尴尬的说道。
他现在只希望,自己给贺繁的印象不至于太差,到时候还能念在同为执事阁长老的身份下,多给自己点便利。
见着这突然的转变,贺繁微微挑眉,他心下只觉得这一众长老的表现有些好笑,倒也没多在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