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二见董卓发怒,被吓得魂飞魄散,与王氏又双双跪倒,陈小二语无伦次的道:“太。。。太师饶命啊,小。。。。小人这就说。”随即又将他与王氏从小青梅竹马,又如何被棒打鸳鸯,又如何为了见王氏到王允府中做了家丁,又如何与王氏情不自禁的偷了情等等全说了,最后就说到了今晚他们二人偷情时被人发现,为保命才不得已要将王允告发的。
董卓闻言觉得这陈小二说的合情合理,心中笑道:“前番有赵大与小竹的私情,帮我破了少帝刘辩的阴谋,这次又有这陈小二与王氏的私情帮我找到了逃走的刘协,嘿嘿,看来刘辩和刘协这哥俩儿命里犯桃花啊,是别人的桃花。”想到这,董卓正色道:“嗯,你们二人且在我府中落脚,待我捉了那乱党,你们二人便是首功一件,我定有重赏,若是欺骗于我。。。。。。”董卓眼中寒光暴闪道:“我让你们生不如死!”陈小二被吓的磕头如捣蒜,哆嗦着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还望太师速速抓人,以免走漏了风声。”
董卓满意的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离王允的司徒府最近的部队是张济的部众,便向门外喊道:“来人呐!”门外侍卫奔入厅中拱手道:“太师有何吩咐?”董卓道:“你速速去通知张济,命他立刻带兵围住王允的府邸,我随后就到。”那侍卫应声又奔出董卓的府门,快马加鞭直奔张济的住所。
再说张济,睡梦中被自己的亲兵叫醒,听闻有董卓的紧急军令,穿着睡袍就出门接令,听董卓的传令兵说王允私藏了乱党时,一愣,心道:“自从来到长安城,一切挺平静的,啥时候又闹了乱党了?莫不是太师想借捉拿乱党的名义将王允一党铲除?”他又一想:“也不对啊,这王允虽说没有名着支持太师,但在众文官之中和太师关系还算好的,怎么会?”想到这张济就向那传令兵问道:“不知道这乱党是何模样?”那传令兵道:“回张将军的话,小人也不知乱党是何模样,只听说是个叫什么小。。小献子的十岁左右的孩子。”听到这张济想起来了,在洛阳城时,天子刘协在西凉军的眼皮底下消失了,当时董卓就是以缉拿乱党的名义在城内大肆搜捕。当然董卓不可能对所有的西凉士兵说要抓捕天子,他只把手下几个心腹大将叫到府中秘密的交代了要抓捕天子的事,此时张济听了传令兵的话,立刻判断出是董卓得了消息,天子藏在王允府中,因此要兵围司徒府。随即命人立即去通知住在兵营里的张绣整顿兵马,准备兵围司徒府。
“咣咣咣!咣咣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动了刚刚出来巡夜的唐总管,唐总管寻思这是谁呀,大半夜的如此急切的敲门,带着一众家丁来到门前隔着门问道:“何人深夜如此无礼,莫要惊扰了我家司徒大人。”只听门外急切的喊道:“是唐总管么,快快开门,我是张绣,大事不好了。”
原来张绣在军营正熟睡的时候,接到了张济的紧急军令,他问明原由后,心知不妙,立刻命手下亲兵招集兵马,而他快马加鞭直奔司徒府前去报信。此时唐总管听是张绣的声音,知他近日与司徒王允来往密切,不敢怠慢,忙命人打开了府门,府门一开,张绣见来人确是唐总管忙道:“唐总管,我来问你,那天子刘协可是藏在了你这司徒府中?”这一问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那唐总管尽管遇事沉着冷静,此时也被张绣这一问给问的身躯一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张绣见唐总管迟疑不定,料想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忙道:“唐总管,我时间紧迫,天子若确在司徒府,请你快快转告你家大人,赶紧转移,我叔父正带兵前来,欲兵围司徒府,话不多说我这就回去了!”言罢,张绣一阵风般又疾驰而去。唐总管此时哪还敢怠慢,忙向王允的住处奔去。
张绣回到军营的时候,张济已经到了军营,手下人马已聚齐,张济见张绣回来怒道:“军马准备出发,你跑哪去了?”张绣只好编了个谎话道:“侄儿刚才觉得腹痛难忍,只能去茅房解手了。”张济也不废话,见人马已齐便说了声:“出发!”两千多人马就直奔司徒府而去。
行至半路,张济和张绣被一票人马拦住了去路,借着火把的光亮,张济看清为首的二人乃是李傕与侄子李暹。
李傕拦住张济后冷笑道:“张将军,这深更半夜的,你私自调动兵马意欲何为?”原来这李傕自从和侄子李暹散布了貂蝉貌美的谣言后,就整日派人盯在张济军营的周围。今天夜里负责盯睄的士兵见有一人快马加鞭的驰入军营,不一会军营中号角声起,兵马开始聚集,他料想张济今晚有行动,便立即抽出一人火速报与李傕。李傕以为张济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这才率兵前来,此刻李傕信心满满,觉得抓了张济要谋反的现形,因此心中有些得意。张济与李傕素来不和,见李傕面色不善也不和他废话道:“我并非私自调兵,而是奉了太师之命,去司徒王允的府中捉拿刘协小儿。”张济见人多也没敢说捉拿“天子”,李傕闻言又冷笑道:“你这说辞也未免太牵强了吧,当我是三岁的孩童么?我乃是太师的嫡系,此等大事太师不通知我反先通知你?我看你是欲行不轨!”李傕觉得这好几个月都过去了,那天子肯定早不在西凉军的眼皮底下了。张济见李傕硬要给他安个谋反的罪名,也怒气上涌道:“我看欲行不轨的人是你,早在洛阳城之时,太师要缉拿乱党,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时王允的府上就是你率兵搜查的,如今乱党就藏在司徒府中,太师命我去缉拿,你却来借故阻拦,太师肯定对你有所怀疑才没通知你!”李傕一听大怒道:“你深夜调兵欲行不轨不说,还巧舌如簧,我看你还是下马受降,随我到太师那里去辩解吧!”张济哼了一声道:“我接到的军令是兵围司徒府,而不是与你在这里废话,速速散开,若耽误了我执行军令,”说着张济晃了晃手中的长枪道:“我可要六亲不认了!”李傕一听也不示弱道:“这么说张将军是要硬闯了?要想从我这里过去,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张济一看这李傕是油盐不进,道了声:“好!”便挺枪直奔李傕杀了过去,张绣见张济和李傕动起手来也挺枪直奔李暹杀了过去。
夜色中李傕和张济打了个平分秋色难解难分,而李暹这边就遭了殃了,上次他和张绣动手是在洛阳城街头,李暹正欺负一名歌妓时,张绣插手管了闲事。那时候张绣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在光天化日之下欺凌弱女子的官宦子弟,所以并没有用全力。当时李暹虽然吃了点亏,但也没觉得张绣的武艺比他高多少,而今夜张绣把对董卓的怒气全撒在李暹身上了,他与李暹刚一动手便全是杀招,那李暹哪见过这个?顿时觉得自己周身上全是枪影,打得他狼狈不堪直叫救命。李傕和张济正打着,耳听得李暹直叫救命便偷眼观瞧,正好看到李暹被张绣一枪刺穿,枪尖透胸而出。李傕哪里还有心思与张济纠缠,大叫一声:“啊!我的侄儿啊!”就拔马奔张绣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