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从宫墙上跳下来时把刘协摔的几乎快哭出来了,那个梯子只能架在宫墙的里边,而外边什么都没有,刘协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跳,幸好装着食物的背包垫了一下,要不刘协可能都被摔断骨头了,在地上缓和了好一会刘协才爬起来,心道:“这宫外我也不熟,但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肯定会走到城墙根,到了城墙根再说吧。”走了四五里路刘协已经累的不行了,之前他在宫里搬梯子就耗费了很多力气,现在又走了这些路,虽然还没看到城墙,但刘协觉得再走下去自己恐怕就要再来一次过劳死了,眼前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院墙,刘协就背靠着院墙坐了下来。不一会刘协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在梦里,刘协梦到了哥哥刘辩,梦到了小梅他们都在求刘协给他们报仇,刘协哭醒了,觉得身体寒冷异常,他虽然穿了保暖的衣服,但毕竟是寒冬腊月天,他觉得再这样走下去不是被累死也要被冻死。心想:“不如我先找户人家避避寒,明日再想办法出城。”突然,他发现紧挨着他背靠墙的位置,墙根处有个狗洞,刘协喜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既然让我赶上了,那就这家吧,我且先从狗洞钻进去,看这高大的院墙,想来也是个大户人家,说不定里面也有空着的房间。”于是刘协解下身上的包裹就顺着狗洞往里钻,也亏得刘协只有九岁,身体瘦小,若换了稍微大些的,这狭小的狗洞肯定钻不进去。刘协进去之后刚把包裹也拽进去,“汪汪汪”的狗叫声就响了起来,而且声音由远及近速度非常快,刘协心道:“不好,这家有狗,哎!没狗哪来的狗洞?我这是又犯糊涂了。”心里想着刘协就想顺着狗洞再爬出去,刚把头钻进去,后面就被冲过来的两只狗咬住裤腿给拽了出去,刘协心中叫糟道:“完了完了,我今日要命丧狗口了。”看到手中的包裹,刘协急中生智,将包裹迅速扯开扔了出去,那两条狗可能从来都没见过宫里的这些好吃的,扔出包裹时,刘协都闻到那些美味佳肴的香味了,更何况那两只嗅觉灵敏的狗?于是两只狗也不管刘协了,都去争抢那包裹里的食物,虽然包裹里的食物已被刘协跳宫墙时压的一塌糊涂,但两只狗却抢食的津津有味。耳听得又有很多人朝这边冲了过来,边跑还边有人喊道:“快快,这回可一定要逮住他!”刘协一听心说:“得!我还得钻这狗洞。这就叫赵子龙长坂坡杀个七进七出,我刘协大年夜在狗洞钻个三进三出!”心里想着就去钻那狗洞,却也来不及了,那边头刚探出墙外,后边又被人拽着双腿给拽进去了,刚被拽进院内一顿大棒劈头盖脸的就打了下来,边打还边有人骂:“叫你再偷东西!叫你再偷东西!王司徒家的府第你也敢来偷!”又有人骂道:“这大年三十的,你也真敬业,这也不让人过个好年。”
这时又听到一个很威严的声音道:“都住手!”打在刘协身上的棍子都停了下来,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走了过来,有个家丁模样的中年男人见这大汉过来对着他谄媚一笑道:“唐总管,那个小偷抓到了,兄弟们都在出口恶气呢,这些日子净不让人消停!”只听那唐总管道:“放屁!抓到什么?你看看这身形对么?”其中有个家丁看了看还在地上呻吟的刘协一眼道:“呃,好像瘦小了许多。”那唐总管道:“看身形,听声音,这分明就是个孩子。”
随后来到刘协身边和善的道:“还能起来吗?”刘协虽然被打的浑身疼痛,但感觉应该都是皮外伤,便“哎呦”着站了起来,那唐总管此刻借着火把的光亮,看着刘协身上这套所谓的夜行衣,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道:“这肯定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要不是吃不上饭了,谁又会大年夜出来偷吃的?”说着他还看了看那两条在舔布包的狗。又转头对刘协说道:“孩子,是不是饿坏了?来,别怕,大哥带你去吃好吃的。”说着就牵着刘协的手往院子里走,又回头对那些家丁道:“没事都回去睡觉吧。”刘协边跟着这唐总管边想:“这个人看着满脸络腮胡子凶巴巴的,却心地善良,刚才听那群打我的家丁说这是王司徒的家,那就是司徒王允的家了,那可挺好,王允可是个忠臣,三国演义里讲董卓就是被这王允设连环计除掉的。”想到这刘协也忘了身上的疼痛了,心说:“我这回可是如同中了彩票大奖了,撞了大运了。”就试着问道:“这里可是司徒王允的府邸?”那唐总管道:“你也知我家大人?”刘协喜道:“那你可否带我去见他?”唐总管奇道:“你小小年纪又有何事想见我家大人?”
刘协刚想表明他的身份突然又想到:“这董卓明日发现我逃离宫中必会满城搜索,这唐总管看来是个好人,但王允的其他家丁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了,万一我表明了身份,被其他人泄露出去,岂不是又白白的害了王允一家?”
于是刘协装成是小孩子好奇道:“我没有事情,只是我没见过大官,想看看大官长啥样的。”那唐总管听了哈哈大笑道:“我家大人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你且先随我去吃饱了肚子再说。”
次日早上,王允在府中问那姓唐的总管道:“昨夜为何犬吠?可是那惯偷又来了?”唐总管道:“禀大人,昨夜并非那惯偷,而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应该是饿的不行来偷吃的。”王允道:“哦,即如此赏他些吃食,送他回家去吧。”唐总管道:“我问过了,他已无家可归,我见那孩子腿脚也算灵便,便留他在府中端茶倒水打个杂,您看可否?”王允道:“嗯,也不差他这一口吃喝。”
皇宫中,平日伺候刘协洗涑的宫女此时在刘协的寝宫外敲门道:“陛下,该起床洗漱了。”等了半天无人应声,又敲了敲门道:“陛下,该起床洗漱了。”还是无人应声。宫女摇了摇头心道:“这小皇帝也开始睡懒觉了。”然后就不再敲门,在刘协的寝宫外候着,待到已日晒三杆的时候,她又敲门道:“陛下,您可是起来了么?”还是无人应答,这宫女就壮着个胆子推门而入,再一看,床上空空如也,这宫女有点慌神,在刘协的寝宫里四处寻找,连床下都看了,就是没人,这宫女惊慌大叫道:“不好了,陛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