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青衣和入伏随着傅雨樱二人来到摄政王府门口,两个人直接怔住。
这哪止不是一般人,永和国的摄政王,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
小姐居然是摄政王府的人?
刚进府,还没回去到院子,一个侍卫便匆匆忙忙赶了回来:“王妃,王爷让你去书房。”
入伏和青衣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的主人居然是摄政王妃!
傅雨樱看向红鸢:“那你带他们去院子里安排。”
“是,小姐。”
傅雨樱来到书房门口,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门口,就站着青稞。
不用想,傅雨樱都知道周子雅肯定在书房里。
而且叫她来肯定没好事。
果然,她走进书房,便看到周子雅眼睛通红坐在一旁,而宇文耀也坐在书桌前,脸色难看得很。
而他的桌子上则放着坏掉的发饰残块。
还不等傅雨樱开口,宇文耀便一把将桌子上的残破发饰扔在她脚下:“这些是不是你的杰作?”
傅雨樱本想说关自己屁事,但很快原主的记忆打了她的脸,她点头:“是,但这些是假的,弄坏的并不是王爷你送给侧妃那些真的,不信的话,王爷可以查。”
因为原主嫉妒宇文耀送周子雅漂亮的发饰,也没办法弄坏周子雅的,只能愚蠢的自己找人仿造假的来剪坏泄愤。
宇文耀脸色更难看了:“不管发饰是真是假,但愤恨嫉妒子雅之心绝对是真的,所以你就利用巫邪之术诅咒子雅对不对!”
“?”傅雨樱满眼疑惑,眉头皱紧:“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巫邪之术?”
“装什么傻!”宇文耀从袖子里抓出一个扎满绣花针的稻草娃娃,砸向傅雨樱的脸。
用稻草扎成的小人,粗糙的很,稻草边缘并没有处理好,不柔软的稻草划过傅雨樱细嫩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傅雨樱捡起稻草小人,小人背后黏着一张写了周子雅名字的纸,上面还密密麻麻扎了不少针。
“跪下。”宇文耀怒声低喝。
跪个屁!
傅雨樱不可能跪,还将稻草小人扔到桌子上:“不是我,我没有做过。真要扎小人,怎么会没有生辰八字。”
“这是不是你的笔迹。”
“……是。”
傅雨樱无法否认,因为那个名字确实是原主写的。
原主心里也确实诅咒着周子雅,也想干这么一件事,但因为知道宇文耀最讨厌巫邪之术,所以最后到底没有做。
谁能想到,那张本该被处理掉的纸居然落入了周子雅手里。
那些坏掉的发饰也是一样的道理。
自己昨天才整了他们一顿,今天周子雅好了一些,就来惹事了。
艹,早知道干脆一次性毒死这两人算了!
“跪下跟子雅道歉!或者你比较喜欢刑罚堂?”
傅雨樱沉默片刻,眼神冷漠如水看着宇文耀:“是不是,你只有对我的时候,你那还算聪明的脑子才会坏掉?”
“你说什么?”宇文耀眼里的怒气几乎要溢出。
周子雅也惊讶的捂着嘴看着傅雨樱,不敢相信这是傅雨樱口里嘴巴里说说出来的话。
傅雨樱看宇文耀跟看一个白痴似的:“如果我从你写过的书信中,找出一个人的名字,剪下来粘在稻草人身上。是不是这也能作为你使用巫邪之术的证据?这种陷害,我不会认的。道歉,也不可能。”
“强词夺理!”宇文耀的怒气更重了,他一掌拍在桌子上,“东西是从你院子里搜出来的!”
“嘁。”傅雨樱嗤笑一声,“王爷如果有脑子就好好想一下,为什么会趁我不在的时候恰好‘搜’出这种东西?我一个正妃的院子,也是一个侧妃的人随随便便能进去的了?”
周子雅脸色刷白,楚楚可怜掩面哭泣:“王妃,你做了坏事居然还反手污蔑我?!”
周子雅转头看向宇文耀:“王爷,昨天妾身险些没能醒来您也是知道的,恰好府中就有人说见到王妃给妾身扎小人,估计是给妾身行巫邪之术,青稞是为了妾身安危才冒着得罪王妃的危险进去搜查的,没想到果然搜了出来……”
“本王让你跪下。”宇文耀起身怒视傅雨樱。
傅雨樱直视宇文耀的眼睛,没有半点退缩:“我没做过,我不!”
傅雨樱说完还转头看向周子雅讽刺道:“你那里还屯了我多少东西,不如一次性全拿出来?省的我天天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你诬陷一把。”
周子雅脚下后退半步,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明明是王妃赶走的下人以前就看不惯你做得事情,可在你手底下不敢揭发你。如今被你赶走,受谴责的良心触发,所以才将你做得那些事情告诉我,怎么就成了我处心积虑?”
傅雨樱看不惯周子雅的这幅戏子样:“你这眼泪真该分给你杀掉的人一半,说不定人家地下有知就原谅……”
“啪!”
不知何时走到傅雨樱面前的宇文耀,抬手一巴掌打断傅雨樱的话。
“够了!不仅不知道错,还张口污蔑别人,你真的是没救了!”
傅雨樱心里涌起的激动和难过正在随着这一巴掌慢慢消散。
原来原主留下的情绪一直都在,但感谢宇文耀这一巴掌,它终于彻底离开了。
“来人!”宇文耀喊来侍卫,“王妃身染孽障,为了清理孽障,要去寺庙吃斋念佛半年。帮她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去。”
周子雅眼底一喜,只要傅雨樱不在府内了,那她就是王府真正的女主人了,以后无论跟王爷做什么,都堂堂正正,不需要再下药了!
“不必了。”傅雨樱冷笑一声,“我之前说过,我不会再缠着你。只要休书一封,你我再无关系,你现在写休书,我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