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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当时坐在夜市里不知咋那样儿难过(1 / 1)


林青对欣宜道: “原因是土地到户时,不少岭坡及坡脚上的土地分块分片承包给了当地村民,现在划给了风景区,村民们说他们的承包时间还未到,要政府和开发商赔他们的损失,如北上河口你娘家那遍山及坡脚上的地块,你爹闹着即使赔了损失他老人家也不愿放弃呢!”

“噢,刚好崔建这几天要出院了,他一出院我就回三岔口劝我爹去。”

“崔建要出院了?哦,刚才崔建说你己同意,他出院了你们就复婚,你真是这样考虑的?”林青有些忧虑地盯着欣宜的面孔,忍不住问道。

“嗯?这件事我正想问你,请你帮我参考,若你叫我复婚我就复婚,不叫我复婚那我就不复婚。”欣宜说着泪水就在眼眶里旋转,眼睛盯着林青,下意识的将整齐的白亮门牙把她下唇紧紧地咬着。

“欣宜,你莫这样子,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林青的眼睛也热辣辣的起来,喉咙酸酸的嘶哑着,他的一只脚尖无意识的也在地板上来去地踢,胸口似有团火灸烤得非常难受。

“你说我该是啥样子?我心里想啥子,怎样儿想的你不清楚?”欣宜再也控制不住,晶亮的泪水在脸上滚动,接着扑扑嗒嗒滴在她下面的鞋面上,她道:“你咋能这样问我?”

林青抬头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像完成了一次长途爬涉,现在终于安全地回到家了,他沉重又显轻松的长叹了一口气,将目光从天花板移向欣宜,声音平静欣宜听了却如轰雷那样震耳,“嗯,待他的身体恢复的能够承受了,那时就明确说明吧。”

欣宜两眼退去了灰暗,带点哀怨的却又是欣赏地把林青亲切地对望着,无声的又显得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

过了几天,崔建终于出院了。他的主治医生说他的手术特别完美,出院前一天复查,一切指数超乎正常,胃壁切除创口也恢复弥合的很好,崔建好高兴,脸上也有了些红润,回青山镇街时开始本是他妹妹开车的,可他非要自己开不可,说好长时间没开车了心里氧氧的,一定要过过瘾。

回到家里后他兴奋不减,欣宜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他顺势拉着欣宜要欣宜也坐下来歇息,欣宜说娘家有事她现在要回三岔口一趟,因她惦记着林青说的那件事,她要回去劝说他爹放弃北上河口的那块田土,不要给她关心的人添难。不想崔建忽地站了起来,欣喜的:“我也去,顺便看看风景区开发的啥样了。”欣宜一愣,忙劝着:“你才住院回来,手术伤口受不了山里路颠簸呀,再说了,你还在化疗呢,不能去,听话,在家休息。”崔建一下子沉默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看到前面一个地方,当欣宜在二楼用手提包提了几件回三岔口要换的内衣下来,崔建突然站起来紧盯着欣宜说:“欣宜,我们去把证领了你在回三岔口好吗?”

“领证?”欣宜一愣,蓦地悟过来,他是要她同他去领结婚证,不由又一愣,她勉强的微笑道:“刚回来就去领呀?你休息几天精神好了再去不更好?”欣宜说着就向门外走。

“不,现在就去领。”崔建跃身跳到了欣宜前边挡住了去路,死死抱住欣宜道:“镇民政还没下班,只几十上百米的路,我们去了半小时就搞定,不会耽误回三岔口。”

“你干什么呀,我回来了再领!”欣宜厉声的,忍不住一甩胳膊把他推开,大步向门口走去,只听崔建在背后吼道:“白欣宜,我就知道是这样子,你不会的,不会去领证,不会和我复婚,我不是三岁小孩,你们都在耍我玩哪!”

欣宜去前街搭上车,回三岔口两天了,本想回镇街看看,但想崔建又会胡搅蛮缠就打消了念头。

时间不觉又过去了半个月,这天欣宜正在菜园地帮她娘种豆荚,她的手机响了,掏出手机看号码,原来是崔建妹妹打来的,她一惊:事又来了!果然,崔建妹妹在电话上说,他哥在最后的时间仍不放弃,非要见她一面不可。什么?“最后” ?欣宜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可能呢?不是手术很成功吗?不是癌块全部切除了吗?咋就这么快人就要“最后”呢?她站那儿愣了愣,给娘说了声她要去县城一趟,回屋提了包到公路边,乘上班车就走了。

到了医院一走进病室崔建就看到了她,他似乎一直就把门口盯着似的,他用力的微笑着,无力地叫了一声“欣宜” ,欣宜应着,大步走到病床前,她不敢相信坐在病床上的这个光头黑瘦老头就是以前那个身材魁梧脸胖头肥的人,她心里一阵颤栗,准备坐在病床沿去拉他的手,而崔建仰靠在摇起的病床上摆了摆头,手也缩进了被子里,他的另只手指了指床边的椅子,“欣宜,你坐,给你说完这次(话)我就要走了!”

“走了?你要到哪儿啊?”欣宜边去坐到椅子上,迷惑地问。

然而崔建却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道:“欣宜,我不该提出和你复婚,我错了,你原谅我吗?”

“崔建,你想的太多了。”欣宜说。

崔建摆摆手,“我心里非常清楚!但这一辈子我敢对天发誓,我对你是真心的。”他把欣宜盯着,“有件事估计你到现在也不知道,但我感到庆幸可又折磨我到现在!”

“啥事啊?正门(这么) 严重!”欣宜迷惘地看着崔建,心里生出一个个问号。

“还记得吧,我们结婚没几年,那年春节我们去襄城给一个叫王奎的人拜年,他是南方皮革市场的领军人物。夜里我们在他的别墅楼上就寝,你看到了一个鬼站在床前,其实那哪是什么鬼,就是王奎,我有意的悄悄起床把位置让给王奎,……”

“啊,你……!”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欣宜突地站了起来,一阵慌悚,心咚咚地跳,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鬼还是畜牲?她满脸通红地看着对方,手指着崔建,“你,真是恬不知耻,恬不知耻!”

崔建脸色蜡黄,眼角竟滚出一串泪,“你骂的好,我也感到我不是人呢!”崔建抬手在自己脸上刮了两巴掌,看他这个悔愧的样子,欣宜心里又平复了许多,又坐回木椅听他讲下去。

“……那会儿我去了夜市坐那儿喝酒,心里焦躁难耐,你不知道,”他扭脸看着欣宜,“干我们那一行,甚至包括一些领导干部为了升职,在那些年把自己的老婆送给掌门人和顶头上司过夜,成了惯例不新鲜了,是习以为常的事呢。”他扭正脖子头有点儿下倾,“我当时问自已,别人能干我为什么不能干?可是我当时坐在夜市不知道咋那样儿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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