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陈洪凯也同陈市长一样,同是十分的郁闷和恼火,在他的办公室思考了一阵,他开着车就去了位于城区西郊的清江戒毒所,在所长办公室见到章大航,基本没有寒暄,开始他就问道:“章所长,昨夜所里谁值班哪?”
“我值班呐。可能陈队是来调查陈全生劫走情况的吧?”章大航边说,亲手泡了杯茶放在陈洪凯面前,在心里想:装什么装,人就在你那儿,做这些表面文章干啥!
陈洪凯说了声“谢谢” ,问道:“当时是什么情况呢?”
“噢,当时值班所警(戒毒所住所警察) 敲门,说402室有戒毒人员可能患了急性阑尾言。”陈全生转来戒毒所就住在1栋4楼2室。接着章大航说,他急忙起床,开了车就把陈全生向附近医院送,不想车出戒毒所走有三四里路就被一伙人拦住,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伙人的目标是陈全生,上了车就把陈全生拉下车,押上了他们开的车。当时他准备派戒毒所的警力去追,可所里警力有限,怕削弱了看管警力一时出事,就在第一时间报了警,“陈队,有线索了吗?陈全生现在在哪儿啊?”章大航说到最后盯着陈洪凯故意问道,他在想:看你还怎么表演!
“没有线索。”陈洪凯似乎不经意地问:“昨夜送陈全生去医院只你一人?”
“嗷,不是,还有所里的李佳良医生。”章大航心里略感紧张,这是因陈洪凯的话徒然急转直下造成的。
“开的救护车吗?是你亲自驾驶的?”陈洪凯问道。
“啊,开的救护车。本有两个司机,小向和小庞,可他们下午下班都回去了。昨夜陈全生犯病后,原准备打电话通知他们其中一个来开车,但想到他们住的离所都较远,白天上班不驾驶时还安排了他们干其它事,较辛苦,我就自己开了车,哪知,唉!”
陈洪凯又问了些陈全生在戒毒所这些天的表现,之后就起身辞别了章大航,又对有关人,包括与陈全生被拦截前同住一室的几个其他吸毒人员,也进行了询问调查,当然,他这样做也是为接触卧底小夏在自然过度。
在一个单独的屋子里,他终于询问到小夏了,他对小夏训斥道:“陈全生肚子疼时你在哪儿?”
“我就在他旁边床上躺着呀,为查是否属实,所医生未去前我还去邦他揉了肚子呢。”小夏站在那儿怯怯的:“在送医院时,我试图越墙去跟踪,无奈所警看管太严出不了室,又怕暴露,至使没有一点儿作为,陈队,你关我禁闭吧,我绝不会有怨言。”
“关什么关,即使关也不在这个时候!”为减少接触时间,以避免不必要的怀疑,陈洪凯厉声道:“继续在这儿执行任务,观察章大航,看他有什么举动。过几天浊河县(公安)局来人把你转到别的戒毒所去,那时归队。”
小夏是才经考核进入支队的警校毕业生,因面孔生和其它原因,这次才被派到戒毒所执行任务的。
直到下午晚些时候陈洪凯才回到支队。
他走进办公室刚坐下,赵勇就来了。
赵勇站在门口手指弓着,微笑地敲着厂开的办公室门,道:“刚回来?”
“噢,刚回来。我正要找你呢,快进来快进来。”陈洪凯不自觉从他办公案后站起来,道:“陈全生被戒毒所送去医院途中遭人拦截,到现在下落不明,我们分析分析。”
赵勇一点也不客气,走进来就坐在了办公案侧的一张椅子上,道: “听说,车快到清江西大桥,从山坡上下来了伙人,把陈全生掳进了林子,是吗?”
“噢?不对吧,章大航说他开着救护车行驶有三四里路,一伙人从路中的面包车门涌出来,而走访那位跟车救护的李医生时,他也说约有四里路左右,路中抛锚了辆面包车,他们的车被迫停住,这时车里涌出了一伙面遮黑布的人,你知道,戒毒所离西大桥至少也有十五公里路程,救护车被拦截的位置离的还远呢,怎么会‘车快到清江西大桥’ ?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显然,陈洪凯很是疑惑,他边问,也坐了下来。
“噢,我不是带着小蒋去青山镇执行任务,顺便了解那飘到天空的赵坤虎遗留账本下落嘛,回来走到西大桥那端公厕那儿小便了一次,听到两个也去上厕的人说,昨夜凌晨约两点多,那儿发生了拦车案,我听到说‘案’ 就加入了进去问了起来,其中一个说他当时闹肚子正上厕所,一伙人从坡上冲下来拦住了一辆面包车。……”
“哎,停停停,”陈洪凯慌忙拦住赵勇的话,道:“章大航说他开的可是救护车呀,不是面包车呀,会不会又发生的另场抢劫?”
“有人报案了?”赵勇问。
“没有。”陈洪凯眉头皱着摆摆头,道:“也未听到下面区局到市局备案。”一般下面区、县发生了较大点的案子,都是要通报市局备案的。
“嗯-----,这儿就有问题了!”赵勇下意识站了起来,只手手指顶着下巴在地板上来回走了几步,猛转身看着陈洪凯道:“支队长,是一辆车,刚才你不是说章大航开的救护车被停在路中的一辆面包车栏住了吗?那个李医生不也这样说吗?这不就吻合了?上厕的人说山坡上冲下来拦截的就是辆面包车。他看到那伙人从车上拉下来一个人,把击倒后装进了个袋子,一个大个扛着,后面簇拥着那伙人,极快的钻进了林子。从这儿看,一定有另拨人也在争抢陈全生哪。”
“嗯?有另拨人也在争抢陈全生?”陈洪凯说着也站了起来,不知觉的也在地板上来回走了起来,道:“上次争夺有赵氏集团的‘消防队’ ,有‘狼魂’ ,若有另拨人,难道还是他们?这样说,那次去葫芦洼途中争夺陈三的混战难道现在还在继续?”他侧着头看着走到身旁的赵勇道,“可那个李医生说,从面包车上下来的人虽然面上都遮了布纱,但块头都不大,拦住救护车后他们未做什么恐吓、打砸,只是大吼了几句,像似装腔作势一样,这不像‘狼魂’ ‘消防队’ 的做派呀。”
“又有第三股力量参予?”赵勇有点迷惑了。
“嗯?”陈洪凯走过去了,听到赵勇的话似乎得到了提醒,他猛然想起了一个细节,扭转头对赵勇道:“那个李医生说,当时陈全生被拦车的人拉下车后未受仍何击打与虐待,陈全生自己就向对方车上跑去,这说明什么?是猫腻?”
“难道、难道是陈家家族的人?或是陈全生的一帮朋友仗义救人?”赵勇也深深的感到了,这里面越来越有太多的情况。
“又有点儿不完全像,以了解到的情况看,陈家的人对陈全生吸毒都很愤恨,都赞同把陈全生弄去戒毒所戒毒,现在人已弄进戒毒所了,若你是陈家人,会把他抢回去吗?”陈洪凯迷惘地望着赵勇,似乎想让赵勇一下就帮他解开这个谜似的,他道:“并且还冒了这么大风险。在说了,像陈全生这种人,难免会有一帮朋友,但他们一定是酒肉上的狐群狗党,怎么可能抱命送义。”
两个人在下意识中边走动边思索边互相启发的叙论着,不想王丹丽这时匆匆走了进来,见两个顶头上司你来我往的倾着头走动甚觉新奇,就大声地笑道:“哟,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呀?练走台步啊?”
“来来来,丹丽,我们正在分析情况呢。”陈洪凯走到办公案后坐下来,问:“顾明酉有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