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强现在离该岛并不远,就在此岛旁的湖对面小镇上卖煮饭的烧柴。
原来,那一日在尚晓云追着王丹丽打斗飞离了该岛后,没有多长时间杨立强就醒过来了。
但他的脑子还在昏昏沉沉时,听到什么地方有悉悉碎碎声,他是王丹丽离开时将其平放在那儿仰躺着的,因此他无意识的慢慢睁开眼睛所看到的地方是上空,啊呀,竟看到一只巨鹰呼啸着从空中扑了下来,伸着颈项,蹬着长爪、勾着硬喙直冲他的眼睛而来,他吓得闭了眼睛两手下意识在身体两旁乱摸,一只手竟摸到了一只树枝,就在鹰爪抓住了他胸脯衣服,长喙啄食他眼睛的时候,保护意识让他举起树枝在额上乱晃乱打,树枝打中了鹰的头部,估计鹰这时才清楚原来是个活物,不是腐尸啊,才扑楞愣飞起,但它仍未远去,而是落在附近的树枝上俯首向他这儿观望着。
这时那悉悉碎碎声又传来了,杨立强偏了头循声望去,这一望差一点又把他吓晕过去,两只躯体庞大威猛异常的鳄鱼一前一后爬行着已到了他的身边。
他惊得激灵中一跃挺身,竟然跳跃到几米之外,前面那条鳄鱼见此仰起头,张着口,吹着气,前爪猛扑抓过来,但终是身体笨重未能够着,杨立强拾起了地上那根己没了斜节叶片的树枝扎过去,刚巧扎中了这鳄鱼的眼睛,鳄鱼疼得呼哨着一下前半身立起来又摔下去,回头竟去撕咬它的同类。
杨立强乘机转身逃离,但见那树枝上的巨鹰竟没有飞走的意思,似乎还要来啄食他的样子,可能它几天未吃东西了,即是眼前之体是活物,也要让该活物鼓起它饥饿难耐的腹腔,也许那血水淋漓的鲜肉更具秀色可餐呢!
杨立强拾起地上的卵石打过去,没想那鹰竟迎面飞来,双爪去抓杨立强的头颅,杨立强伸手去抓它的爪子,那鹰却用喙啄杨立强捉它腿、爪的手背,没想杨立强因自救意识变的那样敏捷,另只手同时去握它的脖子,不是那鹰翅扇的速,它细长的颈差一点就被杨立强拧住。
可是逃离的那鹰飞到林子边缘一棵最高的树梢上站定,眼睛看着杨立强并不去远离,并嘎嘎地叫,好象是在等着什么,又好象是在戏谑杨立强,这时它突然扇动着翅膀,欢快地嘎嘎叫着,杨立强感着它是在幸灾乐祸,一定有其它什么要袭击他,他寻视四周,一回头,哟,那两只鳄鱼,一只从正面一只从侧面已无声到了近旁,杨立强闪身后跳,两只鳄鱼速度突变的那快,从两个方向向他游动,那速度一点也不亚于他后跳的速度,好在他已接近了林子,那儿有枯枝柴棒,他俯身捡到一根柴棒击打正面攻击的那只鳄鱼,那知侧旁的那只鳄鱼张着血盆大口,搭动着前爪,仰起头向他扑来,杨立强抡圆手中木棒就砸去,木棒倒也砸中了那鳄鱼的头部,嘿,那鳄鱼竟没感觉似的,同时另只鳄鱼竟到了脚旁,杨立强只好拖了木棒回头就跑,不想那高枝上的巨鹰却直扑下来,爪子伸得老长直取杨立强的大脑,杨立强举起木捧在头顶边扰动边跑着,可是由于慌不择路,脚下绊住了树枝,他一个前爬跌趴在了地上,就在他一跃要挺起时,一只鳄鱼竟咬住了他的一只脚,他又一次跌趴了下去,而那鹰双爪也抓住了他的后背衣服提起要飞走,双方都把他当成了战利品,啊呀,完了,这次可真要死了,只是无论苍鹰还是鳄鱼,以他活跃的身体素质,它们哪一动物都没能力把他置于死地的,可在这样的特殊境况,它们同时要把他置死了,他的心里无论如何也不能甘心呐!
杨立强上身翻身仰起,那鹰被这动作惊得首先飞离,竟管没有飞远,但它飞离了,杨立强乘此机会抓起身旁木棒,举棒落下,咬他脚的那只鳄鱼被击中额前鼻梁,那鳄鱼疼得张开口回头逃去。而当另只鳄鱼从侧面来咬他的胳膊,巨鹰飞来爪子抓他的脑颅要飞到天空时,场面上的情况产生了突变,一个穿着粗布大衫、腰系蓝色汗巾的樵夫举着长长的粗大树枝一阵乱打,另只鳄鱼也逃去了,那巨鹰看看就要到口的鲜物已再不能得,只好悻悻的也飞到了高空,到其它地方觅食去了。
见两恶物离开,樵夫才走去杨立强身边,杨立强是千恩万谢,那樵夫只是不搭话,蹲下去看他那只被鳄鱼咬伤的脚,然后抬起头道:“伤的不轻啊。”接着他就拉开了他的裤裆,道:“忍着点呀。” “你要干什么?”杨立强慌忙问。
樵夫吼起来:“鳄鱼咬的伤你还敢待慢?得赶快敛血去毒。”不管杨立强同不同意,拉出他裤裆里的大家伙对着杨立强那只血肉模糊的脚,哗哗地就是一阵猛浇,疼得杨立强双手抱着膝盖,啊啊呀呀的大叫着。之后樵夫系了裤腰,又解了他腰间汗巾将其展开,三两下将杨立强伤脚裹好绑牢,之后把他背起来就走,杨立强急问:“到哪儿呀?”
“过湖,你的脚要治,要不就废了呢。”
看来今天遇到好人了,樵夫不单朴实还极其善良,只是言简话少,杨立强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湖那边有医生?”
“那边就是镇子,会没先生?”樵夫道。
樵夫背着杨立强一路急走,将他背到了那边林子下面湖水边上一只小船上放好,很快又把他在林子里拾的柴也挑来放在了船上,就猫腰解了锚索,走到船沿橹杆处握起橹柄,摇动橹就向湖那边极快地划去。他的动作连续急迫,看得出来,这一切都是为了杨立强的那只伤脚。
杨立强太感动了,但也不敢多言。在樵夫极快的划动中,小船很快到了对岸,樵夫敏捷下船到岸上拴过锚绳,竟是他拾的柴也未御下,背了杨立强就去了二里外镇街上的一家医馆,安顿好杨立强才去担他放在湖边船上的柴禾。
医馆里一个五十多岁身穿青衣长衫戴着副茶色镜片的老先生,边给杨立强医着伤边问道:“你和覃老二是啥亲戚呀?”
显然是问他和那个樵夫是啥关系,到这时候杨立强才知道那樵夫人喊“覃老二” 。杨立强半仰在诊床上兼问且答道:“噢,他姓覃?他的实际名儿怎么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