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高长波他们怎样说明来意一一他们是他们公司保安部特许,可以去他们公司财务部高管李娜失踪前,去过的他们公司仍何一个地方,可这两个彪形大汉一点也不给通融,说他们只认证不认人。
没办法,高长波只好打手机给王丹丽,王丹丽这次未再打电话给陈洪凯,直接就打到了局长郑成功那儿,郑成功想了想,这件事怕是仍何人也通融不了,要王丹丽他们把注意力暂放在他处,由他另想办法解决。
高长波等警员受阻挡未能进入六车间这一幕,望江公司总经理助理申季军,在公司办公楼15楼监控室看到后,把画面转给了处在18楼层8号房蒋佛平的电脑上。没一会通知就来了,有申季军、六车间主任郝虎、十二队(山洼地下车间) 队长欧阳雄山、保安部部长庞宗、义德组(执行暗杀任务)组长贝龙、市场部部长经英,都是敏感部位一号人物,到公司小会议室开会。
这些人围在条案型会议桌周边,放眼望去,只有经英一个女性。她本是借出去到华中、华南几个大片了解本公司产品销售情况躲了段时间。现两月过去已到了年底,警方社会维稳任务繁重,无遐顾及她这无足轻重人的芝麻粒小事。于是在老总蒋佛平召唤下,她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时,便带点儿隐蔽性的潜了回来。但在公司很少抛头露面,有事情都是由她的副手去处理,实在要她出面解决问题时,也是忽来忽去如青蜓点水,让人感觉她太忙,飘忽不定没有定规。
实际就连公司高层其他人也不清楚她的活动规律,只有老总一一现在的公司当家人知道她在干什么,真正的处所在那儿。由于今天晚上的会议太重要了,当家人蒋佛平才通知她到小会议室与公司的重要人物们会面。
蒋佛平坐在条形会议案西头,脸上威严得肌肉纹丝不动,翘起两眼角扫视了一眼下面坐在会议案两边的人,见应到会的人都来了,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劳力士表,道:“很好,刚到十分钟。”
他说的“十分钟” , 是指从通知开会到开会人到会议室只用了十分钟。他规定的是一刻钟,现在整整提前了五分钟,看来“极端” 措施起了作用。
从他到公司就立了个规矩,开不同人的会有不同到会时间,如开老年型知识分子会最迟到会时间是一个半小时,这是他让人根据程途距离,到会人工作特点测定的。当然,他办公室装有监控微机,微机上看到你确有特殊情况自然另当别论。
但像今天这会就不存在“另当别论” 了,因为到会人的位置都在公司中心范围,况都是公司核心人物,非特殊情况不会让他们聚集一室。他们都知道他们不同于公司下层人,招集他们开会若迟到或重要的、敏感的决定执行的有误差将是轻者撤销一切职务,戴着刑具在暗室干公司分配的事情,重者便无影无踪再不会在世上出现。总之,无论轻者还是重者,只要望江公司还存在,再不会让你与家人团聚,再不会让你与外界有丝毫联系,因为你知道了公司核心机密,必须防泄露,使公司免于毁于一旦。
“估计大家已都知道了开会的原因。”蒋佛平开始正式讲话了,他碎头发型,尖刀脸,颧骨凸起,眼睛修长,给人感觉有点儿古怪又极显精神。他道:“一个多小时前,市刑侦队竟然要来查六车间,是不是你们哪个部门出了问题,露了破绽?”
到会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罩着一团迷惘还夹有几丝恐慌色,怕稍有不慎引来灾祸。
会议室突然沉默得掉针都能听到,良久,还是坐在会议桌右边侧首,离蒋佛平最近的经英微偏头看着蒋佛平,试试探探道:“蒋总,听说他们是来查李娜失踪,我们报没报案呢?”
“那是肯定要报案了。”蒋佛平阴沉着脸,声音铿锵带点儿愠怒,“谁知道李的老公先报了,这件事上我们做的很被动!”说着,他眼角扫了下助理申季军,看来他对他的这个助理工作有些滞后,很是不满了。申季军听此慌忙埋了头。
既然会场已打破了平静,接下来众人似乎都找到了发言方向,坐在会议桌左侧的保安部部长庞宗道:“听说他们要查六车间的理由是,李娜失踪前一天欲去六车间寻找配件,她的沃尔沃有配件坏了,他们要去查她去找什么配件。”
“进去了吗?”蒋佛平厉声问。看得出这件事引起了他的关注,关注到十分敏感,甚至有点儿神经质了。
“没有,被我下面人拦住了。不然她怎么会去找我开进入证,我这时才知道她去六车间是去找配件,但我婉言拒绝了,当时她脸色很不悦,看得出她是对我已有了意见。”庞宗觉着自己似乎立了功似的,管不住自己嘴惯性的又疑问道:“我现在搞不明白的是,她怎么第二天就被绑架失踪了呢?是什么人干的?蒋总,不管怎么说李娜也属公司高层管理人员啦,保安部是不是配合警方也过问一下?”看来他还不知道原来就是本公司内部所为。
蒋佛平还没回答,一脸横肉的义德组组长贝龙把庞宗看了看,又把蒋佛平看了看,抢在前面声音凶凶的:“已经有刑侦队侦察,我们再去过问有必要吗?”
大家一时又你看我我看你,良久,如瘦猴样的欧阳雄山道:“我倒感到有必要,刑侦队去六车间被堵了回去,他们决不会轻易就放弃,一定会通过什么渠道达到目的。不如保安部主动一下,表面上配合,实则是约束和监督,同时还可察探他们是不是还有其他目的。”
“你是说他们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六车间主任郝虎把贝龙看着,贝龙一愣,道:“我可没说他们发现了什么呀,我是说对于他们,公司需谨慎。”郝虎见对方不正面回答,便扭头看着蒋佛平,道:“蒋总,如果他们察觉到什么,这情况就很严重了,我们还真要作出部署,对他们加强防备。”
一直沉默的申季军这可找到出言机会,道:“还需你在这儿提醒吗?蒋总什么事不是总想在前面?”
“好了好了,你们什么时候都变成说废话的人了?”蒋佛平满脸通红,“没看出来吗?其他几个部有人到会吗?你们都是敏感部位管理者,突然被通知,还不知道问题到了什么程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