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一句话把殷有为吓得不轻。
这傻丫头不是直接把我卖了吗，你就不能说正好回来看看...
“咳..咳..”
瞧了眼一脸笑意的谢凡，殷有为干咳两声。
“谢凡？”殷素素走入客厅，看见一道身影，问道：“你怎么来了？”
“哦...我知道了，你是来履行承诺的。”
这才多久不见，都整上承诺了，殷有为有些乐了，想着自家孙女也不错，只是不知道谢凡介不介意姐弟恋？
招呼做饭大婶去厨房准备食材，殷有为上了二楼，把客厅留给了两个年轻人。
“这老头好像误会了。”
谢凡余光一瞥，殷有为急速撤退的样子让他有些尴尬。
“误会？什么误会，你难道不是来履行承诺的？”殷素素不明所以，隔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道：“呸...履行对孙风的承诺。”
“小孙呢？把他喊进来。”谢凡往沙发上一坐，对殷素素说道。
不一会，孙风走了过来。
谢凡上下打量着孙风，不动声色间，探出一缕灵气，检查着孙风的根骨。
资质尚可，只是年纪有些大了。
这是谢凡对孙风的评价，于是开口问道：“我给你两个选择。”
从殷素素遇袭起，三次皆被袭击者按在地上摩擦。此时的孙风很懊恼，虽说不曾见过谢凡出手，但三次的劫后余生，足以说明一切。
是以当昨日殷素素说谢凡会教自己两招时，孙风有些激动。
还未开口表达，就听见谢凡又说道：“第一个，我直接让你提升到化劲巅峰，但此生难以再进一步。”
嗡！
孙风张大了嘴，心跳骤然加速，一脸的无法置信。
他早期出身兵营，二十出头便入了外劲，往后十年经过数次生死搏斗，才堪堪在前段时间入了内劲。
武之一道，殊为不易。
要想将一身筋骨练至劲气外放，也就是所谓的化劲，孙风知道其中的艰辛，单单靠努力是不够的。
如果靠他自己，往后的岁月，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可能，但孙风已经三十出头了，只能说小之又小。
可当下就有一个机会摆在眼前，他只要点头应下，就能唾手可得。
单单是想了想，孙风就感觉自己此时全身气血翻涌，血液沸腾。
“那...另一个呢？”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孙风并没有立马答应下来。
询问的声音，都隐隐有些颤抖，手心略微潮湿，不住的在腿上擦拭着。
“哦？你想知道另一个？”
“那么，第二个...”
谢凡顿了顿，嘴角挂起一丝笑意道：“第二个，我传你一门功法，徐徐图之，勤加修炼之下，先天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其中所要付出的，可不比你所想象的轻松。”
孙风愣了，好一会才确定谢凡刚才说的确实是先天。
那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境界，自己，真的有可能吗？
如果选第一个，自己绝对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他有信心，踏入化劲后，再遇到此前的情况，一定不会那般狼狈。
在孙风的认知中，先天之人寥寥无几，他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利用余光瞥了一眼殷素素。
此时的殷素素低着头，不与孙风对视。
早在昨日谢凡说教孙风时，殷素素就交代过孙风，无论如何都得答应下来。
孙风虽然是块木头，但他懂自家小姐的心，只要自己答应了，就能与谢凡增加接触的机会。
此番面临的两个选择，无疑第二个才是细水长流，满足殷素素对自己提的要求，所以他看了一眼殷素素。
殷素素听完谢凡的话，不想因为自己让孙风作出不顺本意的选择，她明白孙风对武道的追求，于是放弃了干涉。
“我选第二个！”
稍一犹豫，孙风脸上闪过一丝坚决，沉声说道。
“嗯？你确定？”
“如果选第一个，我只需要半刻钟，就能让你踏入化劲。”
谢凡有些诧异，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了一眼孙风。
能忍住化劲的诱惑，这小子还是块良木。
“小孙...”一旁的殷素素忍不住出声道：“遵从本心。”
选择完毕后，孙风倒是放松了下来，眉宇间有种坚毅，说道：“不入先天，皆为下等。我选好了，就第二个。”
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看来的，什么不如先天皆为下等。
入了先天就不是下等了？
谢凡笑了笑：“行，既然决定了，等会吃完饭跟我走一趟吧。”
“这...这就开始了？”
孙风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激动。
“想什么呢？先给我当司机，我要出去一趟。”谢凡一盆冷水，浇灭了孙风的臆想连连。
“谢凡，你下午要去哪？”
见孙风遵从内心做了选择，殷素素也很替他高兴，听着两人要出去，于是连忙开口问道。
“去买房啊，小爷现在可是亿万富翁。”
“那带我一个，我有很多楼盘推荐给你。”
殷素素双眼闪着光，似乎在筹划什么小心思，
“你？”谢凡看了一眼殷素素：“一边待着吧。”
女人是猛虎，只会影响我谢某人出剑的速度。
“......”
在殷家大吃一顿后，吃饱喝足，谢凡带着孙风离去了。
“谢...谢大师，后面有辆车跟着咱们。”
出了别墅区，还未进入主路，敏锐的孙风看见有辆车一直跟着自己，车牌好像还有点熟悉。
“你这称呼，怎么土里土气的，给我换一个。”
“那...谢先生？”
“嗯，靠边停车。”
劳斯莱斯停在路边，一辆奔驰也跟着停下了。
“去问问她想干嘛？”
车辆刚起步时，谢凡就已经感应到了有人跟着，探出神识一查看，原来是殷素素。
这傻丫头...在车内还戴着一顶太阳帽，眼眶上架着一副墨镜，伪装得很彻底。
“我...我正好顺路。”
孙风独自一人下车询问，回来的却是两个人。
殷素素把帽子与墨镜随手一丢，直接坐在谢凡旁边。
理由很牵强，把我谢某人当成什么人了？
谢凡转念一想，好像自己才是蹭车的那个...行，你的车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