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一天的过着。
李晓茹期间找过谢凡一次，说自己已经辞退了咖啡店的工作，专心等着开学。
谢凡对此也没有多说什么，除了时不时的去隔壁李老头家蹭饭，其余的时间都用来修炼。
探索世界终归是需要本钱的，谢凡这几天对灵气的吸收又上了一个台阶。
某天，谢凡从打坐中醒来。
看了看时间，距离王总发来的信息中所说的日子越来越接近。
钱包鼓才是硬道理，至于实力？抱歉，不在考虑范围。
谢凡对此有强烈的自信。
这天，谢凡出奇的调整了身体状态。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公交出行似乎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本仙可不是为了区区钱财...”
在一段思想挣扎后，谢凡踏上了去往某家医院的公交车。
“魔都第一人民医院到了，下车的乘客请...”
听到提示音，留念于窗外风景的谢凡下了车。
按王总给的地址，谢凡走到某个街道。
对着眼前的建筑物皱起了眉头，这分明是家小诊所。
“管他呢，能赚点银子就行。”
谢凡大步走了进去。
“小谢，来的挺早啊。”
“这边...”
推开小诊所的门，一旁坐在长凳上的中年男人立马起身相迎。
“小谢啊，恭喜恭喜...”
臃肿的身材加上一个地中海发型，正是此前通过电话的王总。
手中拿着一捆红色的物件，显然等候谢凡有一会了。
只见这胖子摊开手中的红色物件，赫然是一副锦旗，一脸笑意的递给谢凡。
“小谢啊，感谢你为本市药业作出的贡献。”
谢凡一瞧，锦旗上写着“三好市民”四个大字。
得，还挺正规。
只是此刻正规的三好市民怕是已经在地府扫地了...
所谓好人不偿命，就是这种意思吧？
谢凡拿着锦旗，还有点尴尬。
“哈..哈..”
“别不当回事啊，小谢，试药达到一定次数才有锦旗呢。”
没有理会这个小插曲，王总领着谢凡往里走去。
把谢凡带进诊所内部某个房间后，关上了门。
“好了，人到齐了。”
“这次试药报酬很高，但是副作用肯定是有的。”
“不想干的现在就可以走了，想留下的咱们签个合同。”
房间里除了谢凡，还有几个看似病恹恹，精神萎靡的人。
有男有女。
“王总，情况我都了解了。”
“这单我干了...”
“我也是...”
“算我一个...”
几人纷纷表态，想必是来之前就与王总了解过情况。
“小谢，你呢？”
王总见谢凡迟迟不开口，问了一句。
“赶紧开始吧，我忙着呢。”
谢凡一次打坐便是几天，这次要不是约定的时间临近，怕是还没出门。
“行，那你们在这等会，我去拿合同。”
王总收到答复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转身背对众人的瞬间，一抹笑意挂在嘴角。
干完这一票，也该撤了，这几个小白鼠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可别牵连上自己了。
“老板，都准备好了，有五只。”
走出房间后，王总拿起手机，一副静待指示的模样。
恭敬的态度，让人感觉两人的关系不仅仅是简单的上下级之分。
表面上王总是试药发起人，实际也只是个跑腿的。
这些年他专门挑家境贫寒的人下手，用高额的报酬吸引这些人为他试药。
至于吃了后会发生什么，他并不关心。
这些年出过的事故不少，但都因为试药对象要么没人管，要么管不了，草草了之。
如果此前谢凡一觉不醒，结局也是如此。
毕竟背后老板给的钱可不少，足够让他把自己的心一笔笔涂成黑色。
“很好，你拿五颗给他们试试。”
“记得事后抽点血。”
手机听筒内传来几句话，声音略微沙哑。
“好的，好的...”
尽管对方看不见，王总仍点头哈腰。
房间内。
谢凡打量着身旁几名“同事”。
“黑气缠绕，皆命不久矣啊。”
“算了，生死有命，随他去吧。”
谢凡心里默念几声。
“咳..咳..”
再赚点钱就能给孙子治病了，一定要坚持住。
其中一名老者咳嗽几声，稳了稳心神，朝一张凳子坐了下去。
“各位，合同来了，签了咱们就可以开始了。”
“你们都看看，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了。”
此时王总推门而入，将合同发到众人手中。
“这什么玩意，天书啊。”
谢凡拿着合同看了几眼，索性直接签上大名丢在一边。
其他几人纷纷作势观察起来。
哼，一群土包子，你们能看出个什么？
就算合同略有瑕疵，其中的文字游戏你们能看懂吗？
王总见状心中止不住的冷笑。
几人对视一眼，便各自在合同上签上了名字。
王总一份份收下合同后，从兜里拿出一个小荷包。
解开拉带，倒出几粒药丸，一脸媚笑的递给众人。
咻咻！
谢凡接过药丸，在鼻尖嗅了嗅。
不同于西药，手中的药丸呈土黄色，味道刺鼻，似乎是用各种药材揉捏而成。
“咳..咳..”
老者再次咳嗽几声，擦了擦嘴角，便把药丸往嘴里送。
“罢了，谁叫我谢某人心善呢...”
谢凡有些于心不忍，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抢过剩下的药丸。
接着五颗一起，全都吞了下去。
“咕隆！”
待几人反应过来时，药丸已经入了谢凡腹中。
“......”
“你不要命了？”
最先开口的是王总，一脸怒容的望着谢凡，大声吼道。
“小伙子你干嘛，这可是我给孙子治病的钱。”
“哪来的神经病？”
“你这人怎么这样？”
“王总，还有没有，再给我一颗...”
其他人也从懵逼状态中醒来，纷纷指责谢凡的行为。
更有甚者，咬紧牙关，双手握拳。
得，我就说这好人不能做吧。
“给钱。”谢凡懒得解释，只想早点拿到银子好跑路，手往王总那边一伸，开口说道：“我要五份钱。”
“各位莫急，我去看看还有没有药丸。”
“至于小谢...”王总虽有不悦，却没立即发作：“你也给我等着。”
丢下几句话，王总快步走出房间，地中海的中央在灯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
剩下几人听闻还有药丸，当下也没跟谢凡计较。
至于谢凡，自顾自的找了张凳子坐下。
真是狗咬吕洞宾，什么玩意。
谢某人翘着二郎腿，看都不看几人一眼。
“喂，老板，出大事了...”
出了房间后，王总很快拨打了一个电话，手心微微冒汗。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电话那头，声音非常沉稳。
接着王总把刚才的事叙述了一遍。
“什么？吃了五颗？”
“人没事吧？”
这下轮到电话那头的人震惊了。
“人倒是没事，这会还活蹦乱跳的...”
“......”
听到谢凡竟无事，电话那头稍微有些沉默。
“行，你把其他人打发走，我待会就到。”
良久，王总手机里传来一道声音，似乎...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