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别院的阮永竟是朝着竹园而去,而此刻的竹园已经是遍地狼藉,破败不堪,显然是经历了一场大战所留下的。
当阮永来到竹园发现一群头戴铁面具的人包围着王妃和其丫鬟兰语,在最外围站着一中年男子和一半人马的人。
阮永来到中年男子面前欠身道:“钟大人,刘松已被属下重创,已经活不成了,其他人也已经被雪雯伊围困在刘林的别院中。”
“很好,办的不错,辛苦你了,蚩原。”那中年男子沙哑的声音道。
然后朝着穆云初道:“王妃应该听到了吧,世子他们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我劝王妃还是别反抗了,归顺是你唯一的出路。”
“哼,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吗?”穆云初不屑的回道。
那中年男子听到穆云初的回答皱着脸道:“既如此,那就没办法了。”说完后平静的下令道:“动手吧。”
包围着穆云初的众人听罢瞬间欺身朝着穆云初二人攻去,此刻的穆云初早已是一身戎装。
手中握的一杆由镔铁打造约两尺的枪尖,枪杆则是由不知名的红木打造,枪杆中间套着约一尺的镔铁箍着,正是穆云初当年所用的---灼炎。
穆云初的一身戎装配这此枪立在场中令众人神色凝重,因为大家都清楚,眼前的这位正是替其父镇守云南数载,一战杀得南汉宿敌心惊胆战,至今不敢越雷池半步。
虽说已嫁人为妇二十载,但一身修为是不可能转换的,这也是佘邢等人为何重点对付穆云初的原因。
只是这十几位真仙中,初期加上自己和那位大人一后期一大圆满境界到现在都还没拿下,不经意间流露出对这妇人的赞赏。
不过既然是敌人,也无需留手,这位大人取出一短戟朝穆云初砸去,而穆云初丝毫不惧,抬枪便朝着那人刺去。
就在二人短暂交手之际,蚩原出手了,一批批飞虫朝着穆云初而去。而佘邢也早已搭好弓箭对准着穆云初。
其它的众人则是在合力围剿兰语,若非兰语身法了得,否则早已受重伤。主仆二人在这劣势明显的状态下苦苦支撑着。
穆云初以一抵二,还有一人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只能以守为主,边战边嘟囔道:“这徐家小子跑哪去了,都这节骨眼还不出来。”
随着钟良和蚩原的进攻节奏加快,穆云初的防守越来越吃力,破绽显露的越来越频繁,虽说每次都及时补救回来,但对其的精神力消耗也更加剧。
约莫着一刻钟后,穆云初后续招数未能跟上,被观战的佘邢发现破绽,搭了许久的弓箭骤然射出。
箭神带着疾风朝着穆云初后背射去,此时的穆云初已经来不及躲闪准备硬抗弓箭之际,一道翠烟衫倩影突然闯入拦下了疾速而来的飞箭。
噗----飞箭瞬间没入倩影的前胸,并且带着冲劲将倩影带飞数丈远后撞在围墙上方才消散。
被箭刺伤的正是和其他黑衣人游走的兰语,此刻的兰语右肩处直接被箭洞穿,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兰语强撑着扶起君兰剑缓缓起身,嘴角不停的溢着血。
而感知到兰语情况的穆云初完全无视钟良的攻击手持灼炎朝着蚩原强攻,蚩原近战非长项,面对穆云初的强攻只能被迫后撤,正因为如此给力穆云初突破的机会。
虽说穆云初闯出二人的围攻,但也被钟良的短戟击伤。
穆云初不顾自身伤势将摇摇欲坠的兰语扶起后短暂的帮其处理下伤口后,二人便再次凝视着钟良等人。
被凝视的钟良望着眼前显得狼狈的两位女子不经意间流露着敬佩之意,不过为了回敬这二人,钟良决定使出绝学-----撼岳。
短戟被短戟双手高高举起摆出开山的架势朝着穆云初劈去,一道巨型弧月的气刃似要撕裂空间般朝穆云初二人袭去。
穆云初见状后,朝前站了一步,手中灼炎快速的舞动着,而且越舞越快,灼炎在挥舞的过程中绽放着红芒最后直接燃起火焰,穆云初见灼炎燃起火焰后猛地朝袭来的气刃掷去。
钟良望着飞来的灼炎神色非常凝重,他知道穆云初已经孤注一掷的使出自己的成名绝学-------炎舞焚天。只要能挡下这击,穆云初必会力竭被擒。
转瞬间穆云初的炎舞焚天撞向钟良的气刃撼岳,原本无坚不摧的气刃撼岳被炎舞焚天的巨焰包裹相互僵持,气刃撼岳不断的抖动着似要冲破火焰。
而灼炎的炎舞焚天的巨炎仍是死死的缠住气刃并且试图炼化,就这样相持进一盏茶功夫,气刃撼岳抖动渐渐平息被炎舞焚天的巨炎炼化。
望着这一幕的钟良神色凝重,侧目对蚩原道:“还不出手?”
原本一侧观战的蚩原听完向钟良躬身行礼后转身朝穆云初方向看去,神色凝重的从怀中取出一小方古朴的木质古盒,蚩原一手托着古盒,一手在古盒前方挥动,在绘画着什么。
待其画完后一道邪恶的黑暗气息显现,古盒被其打开,盒中趴着一指甲盖大小的甲虫,背壳上刻有一古文。
待蚩原仪式结束后,那甲虫开始动了起来然后煽动翅膀朝着灼炎所化的巨炎而去。
这一系列的变故皆被穆云初看在眼里,尤其是那邪恶气息散发时让这战场上的罗刹都不由的皱眉。
那甲虫无惧灼炎的火焰朝着灼炎的本体而去,咯吱----,灼炎被爬在枪尖的甲虫咬出一道缺口。
穆云初察觉到后抬手一招化作炎舞焚天的灼炎瞬间收敛回到穆云初手中,而那甲虫发现枪不见后无头似的寻找一番无果后便飞回那古朴的木盒后再次沉睡。
众人见炎舞焚天被破后纷纷朝穆云初二人杀来,佘邢的弓上搭着的箭也时刻盯着二人。
主仆二人见状相视一笑后举起手中的兵刃准备做最后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