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娶女主?
怕不是在做梦哦!
叶长宁被二山吓了一跳,她停下脚步,很认真的瞅了瞅二山,还是一个七岁的小娃娃,怎么就想起娶媳妇来了呢?还盯上了女主?剧情里也没说女主的锦鲤体质还有万人迷的效果啊。
“你想娶福宝?不行。”叶长宁还没回答,大山那边先给出了否定答案。
“啊?为什么?”二山有些郁闷,“福宝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子了,为什么不能娶她?”
“她不干活。娶了她,地里的活儿和家里的活儿都得你做,你还得照顾她,给她找好吃的。”大山解释的清楚明白,“你看赵家那些人不都照顾着她么?她什么事情都不做的。”
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样,二山顿时改了念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那我不要娶她了,我要娶个能干活、能照顾我的!我不喜欢干活!”
叶长宁:……
好吧,是她想多了。
但二山的话也给她提了个醒,得注意着不要让大山和二山多跟女主接触。
就像是二山说的,福宝是周边好几个村镇里最好看的女孩儿,随着她长大只会变得越来越漂亮。
二山如今还小,等他再大一点,真的看上女主了非她不娶,那可咋整?
还有大山,虽然和女主的岁数差的有点大,但万一受到影响呢?
女主光环可不讲道理。
下定决心的叶长宁动作也很快,大山和二山直接被她打包送去镇上读书了。
她也跟大山和二山说了,送他们两个去读书,目的也不是为了考科举。只要能识些字,再学些算术,将来哪怕能当个账房呢,也比整日在地里辛苦干活好。
二山不爱干活,看到大人们那么辛苦的在地里忙活之后,更加不爱在地里干活了,一听当账房可以不用干活,只要写写算算,顿时就乐意了。
大山不太想学认字,他不觉得干活辛苦,也不觉得自己能学会那些曲里拐弯的字。
叶长宁对他说,就把那些字当成花样来看,编竹篓凉席什么的,里头要是夹杂了这些字,是不是就能卖的贵一些?
顿时,痴迷于竹编的大山也来了精神:认字他是没兴趣,但要说起给竹编加图样来,这个他很拿手啊!
叶长宁成功的把两个儿子都给忽悠到镇上,隔绝了他们和女主的接触,算是防范于未然吧。
一转眼,种地带崽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六年。
在这几年里,叶长宁并没有大展身手,而是按着原本的步调,踏踏实实的过起了农家日子,除了忙活地里的庄稼,就是抽空去山上打打猎找找草药,收入一点也不差。
如今,家里的三套青砖瓦房盖的整整齐齐,上好的良田也有十五亩,三个孩子每年换季都有新衣服,大山二山还在镇上读书……
叶长宁家的日子,过的比之前可好太多了。
但凡事就怕比较,跟女主所在的赵家比,叶长宁家的变化又算不得什么了。
女主的爷爷和奶奶还住在村子里,但人家的儿子都已经搬到镇上去了!人家的大孙子,都已经中了秀才,听说还要接着考举人呢!
和再一次科考失利黯然回乡的白秀才相比,赵家的秀才可年轻多了,人家还不到十八!听说还被先生看中了,要把女儿说给他呢!
跟赵家这急速攀升的速度比,叶长宁这边可不就显得平平无奇了么。
以一家之力,把羡慕嫉妒的目光都给吸引过去,叶长宁在赵家暴富光环的掩盖下,平平稳稳的富足起来,也没招人眼。
算算时间,女主今年十岁,差不多也该第一次遇到男主了。
男女主初遇,跟叶长宁没啥关系,她也不在意,但大山已经十六岁了,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纪。
叶长宁已经问过大山了,他自己并没有特别中意的姑娘——其实也正常,就算是在农家,只要不是特别的穷困,人家也不会让成年的姑娘抛头露面的,大山从哪儿去认识中意的女孩子?
虽然叶长宁还是觉得十几岁的孩子就结婚有点早,但人得入乡随俗,真拖得时间长了过了年岁,反而不是好事。
大山如今已经比叶长宁还高半个头了,拾掇利索了也是个很精神的小伙子,再加上叶长宁家里有钱有地,砖瓦房都盖了三套,好多人都相中了他,媒婆也来得勤。
这天,叶长宁又打发走了一个媒婆。
大乌站在窗外的树枝上,对着媒婆的背影“哑”的叫了一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紧接着,长宁耳中就传来了大乌的抱怨声:“媒婆的嘴,骗人的鬼!说的天花乱坠,一分好就敢夸成一百分!光说姑娘能干,怎么不说她弟弟是个赌鬼呢!”
“这不是还有你把关吗?怎么样,今天去看的这三个行不行?”
“都不怎么样!”
自打决定给大山相看媳妇,叶长宁就把大乌给叫了回来——不为别的,就为了让它去打探一下,那姑娘为人如何、家风如何。
媒婆介绍的话,叶长宁是不信的。
就像大乌说的,媒婆说亲,能把好处翻出花儿来说,坏处一语带过——有些嘴皮子厉害的,就是缺点人家都能当成优点夸,真就闭着眼睛吹,根本信不得。
光看姑娘本身还不行,还得看家风。
叶长宁一直相信,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
在古代,宗族甚至都压过律法,如果真的找了个拉跨的岳家,被缠上了那真是一辈子撕扯不开。
结果大乌回来一打听,得了,最近有意来接触的几个都不行。
大乌方才说的这个,条件还真不错,姑娘家里有二十亩田,哥哥已经成婚,弟弟跟着一个出了名的木匠当学徒,听说已经快出师了。这家人也算心疼姑娘,要给六台的嫁妆,还有五两的压箱银子——就是彩礼要的高些,要六十六两。
结果呢?大乌过去一看,别的都没问题,就一点,那个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赌博,刚输了一百两银子,这家人凑不够,就起了心思把姑娘嫁出去收一笔高价彩礼还赌债。
大乌气的够呛,回来就嘀嘀咕咕的骂了那媒婆一顿。
也不知道是没找到别人还是怎么的,明明叶长宁都已经明确拒绝过了,那媒婆今天又来了,还把彩礼要求放低了一点——叶长宁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的。
咒骂了一番,大乌忽然拍拍翅膀:“不行,这两天我得跟着大山,万一她们家碰瓷怎么办?可不能让人给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