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生每天都会换贴身衣裤,不换睡不着,所以,她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不穿,放空挡,要么就穿,这丁字裤。
两相权衡,许安生选择后者。
稍稍穿那么一点也总比放空的强。
于是,利落的拿出一条黑色丁字裤,和男士衬衫一裹,许安生便出了去。
浴室门关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许安生只看了眼便转回目光,看这卧室里的红玫瑰。
玫瑰很鲜艳,开的亦极好,一眼就能看出是在开的最好时摘下来的,而地毯上铺的花瓣也是玫瑰花瓣。
只不过不是大红色,而是粉色,嫩嫩的粉,很是漂亮。
许安生把衣服丢床上,便直接坐在这花瓣上去闻这玫瑰。
玫瑰带着淡淡香,细闻还能闻到露珠的清冽,很是沁人心脾。
许安生闭眼,凑到这一朵朵红玫瑰前,直接深呼吸。
真香,真好闻。
许安生平时不用香水,对她来说这香水不论怎么调都已失真,她喜欢真的,不喜欢假的。
所以再贵的香水她都不买,她瞧不上。
而她身上的香味几乎都是洗发露,沐浴露洗衣液的淡香,很自然。
现在闻着这玫瑰香,闻的她着迷,都忘了自己在哪了。
酆泊夷洗漱好出来,便看见许安生盘腿坐在地毯上,两只手臂张开,捧着玫瑰低头闻着玫瑰享受花香的模样。
他脚步停顿。
一头长发散下来不少,发簪也在发间摇摇欲坠,她上身前倾,抱着大片的玫瑰,闭眼闻着花香,嘴角上扬,脸颊是满满的笑,满足又幸福。
她笑的很漂亮,却也像个孩子,很简单,很纯粹。
酆泊夷看着这白皙的脸蛋,她脸上的笑,出声:“许安生。”
“啊。”
许安生下意识应,然后转头,便看见那站在浴室门口的人。
这一刻,她呆住了。
酆泊夷身上穿着浴袍,浴袍的腰带系的很是随意松懒,以致他的胸膛露出不少,一眼便可见他的肌理,结实有力,垒垒分明。
他身上的水珠似乎都没擦干,抑或只简单的擦了几下,那水珠便沿着他的肌理一滴滴缓缓往下,没入那林深处。
许安生喉咙吞咽,下意识的,然后她的目光从酆泊夷的胸膛落在他一双笔直的长腿上。
平日里这双长腿都被西裤包裹,看不到原有的面貌,但此时,她看见了。
这双长腿笔直有力,肌肉紧实,一看便知道这人不能惹。
不然一脚把你踢到太平洋。
哦,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看着这腿她想起之前他们在马尔代夫酒店里的画面。
很神奇的,那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她的记忆该是模糊的,但此时那些记忆跟擦干净了的玻璃一样,要多清晰的便又清晰。
许安生的心狂跳起来,她强迫自己转过目光,在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酆泊夷看着那露骨的眼神被强制性的转过,出声:“去洗漱。”
许安生脑子已经不是很清醒了,因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一夜的画面,让她无论怎么念经都无法把这些画面甩掉。
沉磁的嗓音落进耳里,许安生心一跳,理智回来了一点点。
赶忙放开玫瑰,站起来:“哦!”
她立刻便往浴室去,一点都不敢看酆泊夷。
酆泊夷视线落在床上的衬衫上,那隐隐露出的黑色丁字裤,说:“衣服。”
许安生回魂,当即看自己的手,空空的,再看床上,衣服好好的在那躺着呢,她赶忙就把床上的衣服拿走,飞快进了浴室。
砰!
门砸上。
酆泊夷站在那,听着那隐隐颤动的门,擦着头发去衣帽间。
而这一刻,空气中的花香悠悠飘荡起来,在这静夜里逐渐浓郁……
许安生这澡洗的有点久,不是故意,更不是害怕出来,而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要待会控制不住自己对酆泊夷兽性大发。
好在自己理智没有丧失,正好温温的水冲在身上,把心里的热气一点点冲灭,她总算冷静下来,这才穿上衣服出了来。
两米的大床上,酆泊夷靠在床头,在拿着一本书看,好似他有睡前看书的习惯一般。
许安生看了他一眼便直接撩开被子上床,一脸的清心寡欲。
但就在这时,那低沉的嗓音落进耳里:“把头发吹干。”
许安生顿住,当即摸自己的头发,完全湿的。
她都忘了,自己洗了头随便的包起来就洗澡,完全忘记自己洗了头的事。
下床,去衣帽间拿吹风。
之前看衣服的她有看见,许安生拿起吹风便呼呼的吹起来。
而卧室外,酆泊夷看着那进衣帽间的人,她穿着他的深色衬衫,衬衫的长度刚好到她大腿下一点,露出她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来。
白皙勾人。
她为什么不穿睡裙,而是穿他的衬衫,他不用想都知道原因。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衬衫穿在她身上一点都不比那些性感睡裙来的差,甚至更诱人。
尤其……
眼前划过那黑色的丁字裤,酆泊夷收回目光,继续看书。
只是,书上这一页从许安生进浴室后便没有翻过。
现在,亦是。
许安生把一头长发吹干,也懒得梳了,直接乱糟糟的出了去,目不斜视的揭开被子躺床上。
而这一套动作可以说飞快的快速干脆,行云流水极了。
酆泊夷看着那利落躺到床上的人,一头长发在枕上散开,如黑色丝绸,滑到了他这边。
他看着那背对着他侧身而躺的人,眼睛紧闭,唇瓣紧抿,抓紧被子,似在练一身正气,不让妖魔鬼怪近身的武功一般。
他收回目光,合上书,放床头柜,躺到床上,拉起被子盖上。
不同于许安生的快速干净利落,他每一个动作都做的极仔细,极准确,一点都不着急。
可以说,在许安生听来,可以清楚的听出他每一个动作在做什么。
真是要命。
被子足够大,随便两人怎么盖都没问题。
许安生几乎要靠在床沿了,酆泊夷倒是如常,平稳躺在床的一侧。
但尽管这样,两人中间也是空着一大块,好似能塞一个银河。
卧室里是感应灯,随着酆泊夷躺下,感应灯逐渐熄灭。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