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生从来都不是那种会有顾虑的主,想到便问,尤其是已经熟悉了的人。
对于她来说,酆泊夷她已经很熟悉,熟悉到她一点都不怕他,在他面前没有一点伪装。
自己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所以,她想到便问,毫不扭捏。
她凑了过来,发丝的清香瞬间就朝他涌来,甚至那长发都垂到了他手上,细腻丝滑……
许安生今天没有把长发挽起来,她就分了三分之一的发丝用酆泊夷给她的那根簪子簪住,后面的长发便全部披散在脑后,特别的温柔。
她很喜欢酆泊夷给她的这个簪子,平日里她都是随意的扎个丸子头,但有了这个簪子后,她便用这个簪子把长发挽起来,好看又方便。
此时,她身子凑过来,上身几乎倾斜,和他挨的极近,可以说如若不是中间的扶手,她整个人便都靠在了他身上。
许安生不觉自己这个动作有什么,她就是自然而然的靠近他,看着他这神祗般的脸,满满的好奇。
是啊,为什么让她打理那些花花草草?
让她陪他下棋,她可以理解成他想要获得教会人后的成就感,满足自己精神上的需求。
可给花草浇水呢?
这个理由她可不好想,难道说是他钱多的烧的慌,必须想法子用掉?
自然的淡香扑鼻而来,甚至把酆泊夷给环绕,丝丝缕缕的浸入他的肌肤,融进他的血脉,在里面肆意起来。
那点着手机的指腹停顿了,他转眸,看着这因为身子倾斜而抬头看着他的人。
一双凤眼极其明亮,不娇媚,不艳俗,更没有那些弯弯绕绕,她很直接,很清澈,亦很坦率。
酆泊夷指腹微动,那柔顺的发丝便落到他掌心,无声的在他掌心挠动。
他说:“你很闲。”
许安生:“……”
许安生脸黑了。
直接白了这人一眼便坐直身子,不再看这人。
她觉得不是自己很闲,而是这人钱多的憋的慌,一定要找地儿花。
不然他每天光挣不花,多没意思?
不想再和这人说话了,觉得自己和这人说话得气个半死,好好的心情都能不爽。
所以为了保持自己的好心情,她还是沉默是金的好。
可是,许安生刚坐回去,车子便突然一个急转弯,她一个不察便朝酆泊夷倒去。
完全不受控制的。
许安生下意识抓住酆泊夷,而酆泊夷亦在她抓他的那一刻展臂护住她。
只是中间有个扶手,这样的时候许安生无法靠在酆泊夷身上,反而靠在了扶手上。
这原本没什么,在以往来说并不是一件多大的事,甚至不足为奇。
可许安生如今是受了伤的身子,又刚好是肋骨断了两根,这突然的一下让她几乎就撞到了扶手上,瞬间便感觉到了疼。
许安生当即皱了眉。
酆泊夷看前方,是刚好在一个转弯的位置,对面有车来,开的很快,而且占了这边的道,司机下意识打方向盘,打的快了些。
但也正是因此两车才没有相撞。
可这一下却让许安生吃了苦头。
酆泊夷感觉到怀里人身子的一瞬紧绷,看那极速从旁边驶过的车子,眸子微眯,厉色一闪即逝。
他收回目光看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