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漠的神情,带着一丝嗤笑。
男人漫不经心挥了挥手,刚刚那个屠夫便化成了一摊血水……
不听话的东西,杀了便是。
痴迷偏执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沈脂,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身影一晃,两人原地消失。
目睹这一切的杜瑞,捂住了自己嘴巴。
他惊恐的坐在地上,害怕的精神高度紧张。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这么亲密抱着隔壁4444门住户?
杜瑞闭上眼睛,当做没看见。
4444房里
顾清眉宇间有着温润的笑,他勾了勾唇。
“我的新娘,真漂亮。”
那件消失的婚纱,出现在沈脂床头,整齐的摆放着。
他冰冷的指尖触碰着沈脂,许是她觉得不适,皱了皱眉头。
顾清伸出手,试图抚平。
我的新娘,你别皱眉。
我会……心疼的。
沈脂猛地一惊。
她睁开眼,外面已经是白日。
今天没有炙热的太阳,乌云密布的天阴沉沉的。
沈脂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她刚刚是在做梦吗?为什么这么真实?
梦里面那个男人看不清面容,偏执的语气告诉她别皱眉。
她侧眸,床头柜有一件漂亮的婚纱。
沈脂脸色苍白,她虚弱的拿起婚纱。
她低眸,遮住眼中的情绪。
所以,新郎这是看上了她?
沈脂打开了门,隔壁4222正好把房门打开。
4333房门大开,一股腐烂的味道传来。
还是昨天来的那两个警察,4333房间里还有其他警察在场。
见他们两人同时开门,两人分开审问一个。
“你好,我叫司齐。负责4333房王大婶安静。4333房王大婶死了。请问事发时你在哪?”
司齐神色淡淡,手上拿着本子记录对话。
没想到这件事跟沈脂有关系。
沈脂:“当时王大婶找我说要退后面课时,然后给我一个金镯子,我没要……”
她将具体情况时间描述了一遍,然后沉声道,“大概情况就是这样。”
司齐见她脸色不是很好,体谅说道:“……嗯,我了解了。排除他杀可能,王大婶像突然发病死了。”
监控他们有看过,王大婶还亲自上前关门,排除沈脂当场作案的嫌疑。
根据尸检情况来看,王大婶是在沈脂离开没多久后死亡。
杜瑞回答完了问题之后,若有所思的视线看着沈脂。
见她脸色比昨天还虚弱,不由得想到昨天晚上那个男人。
他迟疑不定的神色,不知道该不该将那个男人说出来。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要说吗?”另一个审问警察挑了挑眉。
杜瑞撑起一个笑,“李警官,没什么。”
李警官和司齐对视一眼,纷纷感觉到此事不简单。
“李警官,在王大婶的房间里面发现一个奇怪的玩偶。”
有人拿着这个玩偶出来,沈脂盯着那个玩偶,感觉到它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那种不适感越发强烈。
沈脂忍不住问对方,“是谁报的警?”
司齐顿了顿,“王大婶的儿子。”
沈脂后退一步,脸色越发难看。
司齐和李警官四目相对,接着就听到沈脂吐出幽幽的话。
“可是,王大婶她儿子前两天就出国旅游了……怎么发现王大婶死亡的?”
王大婶家里没有监控,外面的监控又看不到里面什么情况。
司齐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后面有什么情况麻烦你告诉我。”
沈脂低眸,情绪低落的嗯了一声。
没有她的事了,她转身离开。
现在又可以离开这层楼了,昨天晚上那会就可以离开。
难不成,出太阳时这层楼就有什么封印,所以不能离开?
想到李警官和司齐神色平淡的表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还有那个奇怪的玩偶,盯着她的感觉让她觉得十分不适。
距离游戏时间结束还有一天多的时间。
沈脂来到了昨天晚上砍门男人店面前,发现更诡异的事……
压根没有那个店面的存在!也没有大柱子这个人的存在!
沈脂虚弱的扶着墙,她咬着下唇,似乎是不解。
眼见着随时随地要晕过去那样,一男子眼底露出心疼的神色,紧接着若无其事上前。
“你需要帮助吗?”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沈脂抬眸。
入目是比她脸色更苍白的清秀男子。
沈脂虚弱的捂住胸口,“我觉得……可能需要你的帮助吧。”
她扬唇一笑,男人不由得失神。
沈脂面无表情将匕首捅入顾清胸口。
顾清轻笑一声,温润的脸面不改色,一双眼痴迷的盯着沈脂。
沈脂见匕首白刀子进白刀子出,唇角勾起饶有兴趣的笑意。
“不是人啊,怪不得这么恶心。”
昨天大柱子砍门她觉得不对劲,所以才有那么一出。就是想把大柱子背后那个人引出来,没想到一时着了对方道,晕了过去。
顾清露出伤心的表情,“你怎么可以骂我呢?我不恶心的。”
沈脂神情冷敛,声音冷漠。
“那件婚纱是你放在我家的?”
顾清含着笑,点了点头。
没错,他要娶的新娘是她,自然要把婚纱放在新娘家里。
沈脂受不了他痴迷炙热的眼神,毫不犹豫摸出电锯对着顾清砍去。
然而顾清原地消失,只留下一句含笑的话。
“我的新娘,晚上12点,等着我来接你……”
沈脂嫌弃的竖起中指。
“滚。”
谁要做一个怪物的新娘。
虽然把大柱子背后的东西引出来了,但是对方来势汹汹,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沈脂回去时碰到了杜瑞,见杜瑞欲言又止的表情,沈脂面不改色。
杜瑞见她神色淡淡回到了房里,眼神古怪幽深。
刚刚他想问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但是一股阴凉的气息缠绕着他的脖颈,不知道出于下意识的心理还是什么,他选择了没说话。
杜瑞低眸,这才发觉自己后背湿了一片。
那股阴凉的感觉越发明显了。
他心跳加速,快步回到自己家里。
他靠着门,松了一口气。
杜瑞感觉脖颈像被人用绳子勒住一样,那股脖颈缠绕冰冷气息越发明显。
他瞪大的双目,呼吸越发困难。
一道阴鸷的声音在他耳边不屑响起,“什么东西,也敢惦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