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顾应洲专注台上的表演时,距离不远的青从蓉笑道:
“顾公子,看傻了吧,口水都流出来了,咯咯咯!”
顾应洲下意识地伸手抹了把嘴唇,发现并未有口水流出,知道被耍了,瞪眼看着青从蓉说道:“你竟然戏耍我,今天非把你灌醉不可,来干杯!”
“嘻嘻,如你所愿!”青从蓉嘻笑着端起酒杯,见顾应洲已将酒杯举起,便与他在空中对碰了下,一饮而尽。
此时顾应洲本就处于半醉状态,在喝下一杯后,酒气上涌,忙动转灵气化解腹内的酒力,稍微清醒后,边上的侍女早就将酒尊斟满,看着满满的四羊酒尊,顾应洲豪气顿生,端起酒尊又是一饮而尽。在喝这杯酒时,顾应洲感觉似有一股特殊的香气,但并未在意。在连续喝了几杯后,顾应洲就感到视物不清,意识还算清醒,忙用意念引动体内灵气,化解酒力,但是运转半天,体内灵气丝毫未动,而这时,青从蓉拚酒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顾应洲顾不得化解酒力,仍是端起酒尊与青从蓉在空中对碰了下,一饮而尽。不等顾应洲放下酒尊,便觉一阵天旋地转,手中的四羊酒尊也“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身体扑倒在地,响起了鼾声。
青从蓉则是轻笑一声:“嘻嘻,竟然如此不堪,太没劲了。”说罢,手一挥,音乐停止,跳舞的,弹琴的纷纷退出,另外陪顾应洲一起喝酒的六名女子则是上前,在顾应洲的身上不停地搜索,除了一部手机,和一块黑色的手巾之外,没搜到任何物品。
手巾被继续放在顾应洲的衣兜里,手机递给了青从蓉。
青从蓉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妩媚,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极为冷艳。接过手机,青从蓉试图打开,可是显示出是一枚指纹,青丛蓉弯腰用顾应洲的手指,按个试着打开,当试到右手拇指时,手机瞬间亮起来,但是接下来是另道程序,需刷脸后,才能打开,将手机屏幕对着顾应洲的脸,但是一直没有成功。青从蓉只好放弃打开手机。
青从蓉在顾应洲身上的几处穴位,拍了几下,说道:“中了我的筋骨麻沸散,没有几个时辰不会醒来,但是为防万一,还是再加道保险。”然后下令将顾应洲抬到一处密室,待酒醒后,再严加拷问。
次日清晨,酣睡一夜的顾应洲悠悠转醒,看看周围的环境,已记不起如何喝醉,如何睡在这里,自知大意失荆州,喝断了片,被人算计,中了圈套。活动下手脚,并未被束缚,刚想坐起来,可是全身瘫软,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急忙运转灵气,但腹内丹田也不见一丝动静。心中暗道,我这是中了毒,还是被封了穴道?顾应洲有过中毒体验,但是被封穴道,却未曾体会?试验多次后,仍不见效果,身上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心急反而容易坏事,冷静下来,或许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
守护在密室中的两个侍女听到动静,知道顾应洲醒来,其中一个忙跑出去报告,正在睡梦中的青从蓉来不及梳洗,便穿着睡衣跑了过来,见顾应洲瞪着两只大眼睛,盯着自己,嘻笑道:
“顾公子,昨晚睡的可好?舒服吗?”
顾应洲见青从蓉睡眼朦胧,头发披散着,顿生调戏之意,便笑道:
“从蓉师姐,这一晚睡的可不算好,身边也没个陪睡的人,孤苦零丁,要不你抱抱我,可怜可怜我呗!”
青从蓉则是用手轻轻地拍了拍顾应洲的脸,媚声说道:“要是你把我要知道的事都告诉给我,别说抱抱你,即便是陪你睡一晚,那问题都不大,而且,我们这里美女如云,还能让你夜夜做新郎,你看可好?”
“不知姐姐想听什么,如果把我所知道的事都说出来,怕是讲几天几夜也讲不完啊!”
“咯咯咯,没那么多,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可以了。”青从蓉咯咯笑道,笑声中带着诱惑和魅音。
顾应洲仿佛受到了这股魅音的影响,很乖地说道:“那你问吧,我会知无不言!”
“那就好,我的第一个问题是,在望仙谷,为什么水若烟要杀了我们,而独独要活捉你?”青从蓉魅眼迷离,极尽诱惑道。
“姐姐啊,这个问题好烦啊,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她为什么要活捉我,也许我是她师姐的孙子,如果还有别的原因,那只有问她了。”
别看顾应洲语气慵懒,但他的的回答却无懈可击。青从蓉则是接着说道:
“你要这样说那也有几分道理,只是昨日见你之时,你说你没做什么准备,却瞬间却拿出了一根万年药龄的药材,这个怎么说?”
听到青从蓉的问话,顾应洲马上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当时自己真得是大意了,借机献什么殷勤,财不外露,你随随便便就拿出如此贵重的礼物,谁都会怀疑你身上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东西。但是此刻如何回答,却是让顾应洲头痛,一时半刻顾应洲也没找到合适的理由。
坐在床边的青从蓉,见顾应洲沉吟良久,也没回答,便抛个媚眼给顾应洲,说道:
“顾公子,你看妾身长得好不好看?”说话间,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盯着顾应洲,然后,在顾应洲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下,继续说道:“告诉我,东西藏哪里了,我知道你身上有芥子空间类的储物宝贝,拿出来,妾身就是你的了!”
面对诱惑,顾应洲几乎沦陷,双齿一合,用力咬了下舌头,疼痛让顾应洲马上清醒,摇摇头笑道:
“姐姐,的确很诱人,我几乎被你诱惑的都要大小便失禁了!”
正媚眼迷离地看着顾应洲的青从蓉,听到大小便失禁,下意识地站起身,便是马上意识到是顾应洲故意的,假装生气的说道:
“顾应洲,干嘛呀,说的那么脏,差点被你骗了,告诉姐姐,拿出来?姐姐就是你的了!”
顾应洲苦笑道:
“青姐姐,你的确很吸引我,我也的确想那个,可是我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啊,什么芥子空间?我倒是听说过,可从未见过,昨天送给青门主的药材是我墨子门翦门主送给我疗伤用的,我一直放在怀里,昨天误闯了贵门宝地,怕引起误会,才送给了门主,请姐姐明查!”
青从蓉嘴角一翘,立马变脸,冷冷地说道:“顾应洲,你糊弄鬼呢,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如果不是在隐秘处藏着,岂能骗过我的眼睛?你要是再不说,我可要动粗了,别给脸不要脸!”
顾应洲却对青从蓉马上变脸视而不见,继续轻笑道:
“青姐,我有个疑问,能否相告,就是你们为了抓我,何必动了这么多心思,直接动手岂不更快?”
青从蓉却说道:“顾应洲,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可知道,我们控制着最顶端的狐狸、老鼠、蛇啊等等那些小动物,他们天然是我们的情报员,你在水若烟手下逃脱,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我们的情报系统可是所有门派中最发达,最完善的了,如果动手门主也不能保证你从她手中逃跑,我们为了抓住你,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所以你现在才乖乖地躺在床上,任我们摆布,你是不是很蠢啊!”
顾应洲苦笑道:“是够蠢的,我把你们当朋友,至少我墨子门主对你们门主还是有恩的,可是你们却恩将仇报,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良心,难道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
不过,青从蓉却斥责道:“你说什么?良心,如果良心对我提升境界有好处,那我就讲点良心,好果没好处,我凭什么讲良心,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朋友,有朋友挖我们墙角的吗,你们墨子门何曾对我青丘门讲过良心,如果讲良心你们就不会收留丘白鹿那个叛逆,朋友是什么,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
听到青从蓉的狡辩,顾应洲哀叹道:“唉,挺好个人,挺漂亮的美人,却是三观尽毁,竟然如此不讲道理,你与市井的泼皮无赖,骂大街的泼妇有何区别,亏你还是修仙之人,你的道心被污染了,我都替你悲哀!”
青从蓉听到顾应洲如此评价自己,怒目圆睁,彻底放下了伪装,喝道:
“顾应洲,请你放聪明点,你现在是我的阶下之囚,你没资格对我说三道四,评头论足,快说吧,我不想再和你耗时间了。”然后从兜里掏出顾应洲的手机,用他的手指打开第一层,然后再将手机的摄像头对准顾应洲的脸,希望通过刷脸打开顾应洲手机的第二层保险。
但是顾应洲面对手机并未躲开,而是对着镜头,连眨了三次眼,之后手机却意外关机。见此,青从蓉有些气急败坏,问顾应洲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关机了?”
顾应洲微笑道:“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
青从蓉将手机仍在床上,有些不舍的说道:“什么破手机,说没电就没电了,这是域外空间,又不能充电,还你了。”
顾应洲笑道:“如果姐姐喜欢这款手机,等我回去后,给你弄一部,很简单的事!”
青从蓉却不屑地说道:“哼,谁稀罕你不动心!”
其实,顾应洲的手机是军方特制的手机,刷脸时眨三次眼,意味着机主受到威胁,所以才会自动锁死。但是这时候,顾应洲却耍起了无赖。
“啊,不行,我要上厕所,我要出恭,你再不让我去,我可要屙到床上了!啊,不行,快憋不住了!”
那两个侍女听顾应洲说要躺在床上,吓得“吗呀”一声,转头就要跑也门外。青从蓉当然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瞪着双眼,看着那俩侍女,俩侍女在青从蓉的怒视下,身体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青从蓉则是在顾应洲身上的穴位上,点了几点,继续封住顾应洲的穴位,让他不能使用灵气。
顾应洲艰难地爬起床,但是下床的力气却是一点也没有,小声说道:“你给我下的什么药,怎么这么厉害,到现在了,骨头还是软软的。”
青从蓉却笑道:“这可是我青丘门制的迷药,名叫筋骨麻沸散,怎么样,很厉害吧,不过没解药,你要是痛快地交出我们所需的东西,我就给你解药。”
顾应洲想了想,笑道:“那还是算了,我没东西给你们,就别费心机了。然后对着那俩侍女喊道:“快扶我进去,我快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