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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询问(1 / 1)


顾应洲定睛看那女子时,禁不住惊叫了一声:“她,她是令湖月!”

“你认识这人?”蔡青云禁止不住问了一声。

“她是我前老婆!”顾应洲急促地应了一声,慌忙脱去上衣,将令湖月关键部位遮盖上,一手托起她的头,声嘶力竭地喊着:“令湖月,令湖月!”

其实,顾应洲一着急,忘记老婆和恋人的区别,现在的青年人只要确定恋爱关系,便相互间以老婆老公称呼。蔡青云和牟先生自然都懂,唯一不懂的就是清源道长了,因为不常在世间行走,不仅是对世间的许多变化不懂,甚至连手机怎么发短信都弄不明白,更别提用手机付款了了。

蔡青云见此情形,直接对另外二人说道:“你们救人,我去外边打电话叫车!”说完便直接向楼上跑去。这里是在地下十几米,手机信号被屏蔽,蔡青云只好跑到外边打电话,他要通知负责本次事件的最高负责人翦若溪,由他来定夺是否通知到哪一级的公安部门,毕竟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如果扩散出去,恐怕会引起市民的恐慌,另外就是这一事件还涉及到丢失的特殊人类骸骨,这已被列入国家机密的范畴,所以蔡青云也不敢擅自作主。

在地下室,还是牟先生手法熟练,先是把把脉,然后直接掐人中,几秒钟后,令湖月悠悠转醒,看见顾应洲,只是扫了一眼,迷迷糊糊地不知嘟囔句什么,便又昏迷过去。

清源道长见人已没事,拿起拴在令湖月脚上的铁链,用手揉了几下,手里的锁链便应声打开。

“她应该没事了,只是惊吓过度和虚弱,或者是服用了什么药,暂时昏迷,不必耽心。”牟先生用腹语安慰了下顾应洲。

“谢谢!”顾应洲听说没有生命危险,心才放到肚子里,一手抹了把眼中的泪水,然后双手横抱着令湖月,直接到了一楼客厅,伸手扯下一扇窗帘,将令湖月的身体裹严,放在沙发上,静静地坐在边上等待。

期间,蔡青云过来询问了句:”人没事了吧!“

“嗯,只是暂时昏迷,应该没事了!”

“一会儿来救护车,你跟着去照顾她,这里交给我们。”

“谢谢!”顾应洲有些失神,被动回应了句。

自从看到令湖月出现在地下室,顾应洲的心就快从嗓子眼里飞出来。看到令湖月的惨状,心疼的如刀绞般难以控制,当看到令湖月从昏迷中醒来,那颗堵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回归到心口,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下来。

此时,看着呼吸平缓的令湖月,脸色依然苍白,顾应洲紧紧地握了握拳头,一股恨意,也从心头涌出。

左纯太丧心病狂了,令湖月可是你的学生,是你亲传弟子曾经的恋人,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可是你呢,你是要把窝边草都吃光吗,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虽然现在她不是自己的女友了,可是她也是自己的亲人啊,血债一定要用血来偿!

半小时后,一群陌生人走进房间,到令湖月身边看了看,便直奔厨房到地下室入口。而一个身穿白大衣的大夫模样的人,对令湖月简单做了检查后,便示意后边拿担架的两人,那二人二话不说,将令湖月抬上担架,便走了出去,顾应洲也跟着担架上了外面的救护车。

京都一家神秘单位的医务室。

顾应洲坐在椅子上望着病床上正在输液的令湖月,脸上已不再如刚见到时那样苍白,显现出一种病态的美。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熟悉得就像是自己的掌纹,而陌生得犹如初见。顾应洲的心里又是一阵纹痛,做了几口深呼吸方才缓解。

这时,令湖月的眼睫毛动了动,随即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四周,发现顾应洲坐在身边:”顾应洲,你怎么在这儿?”已然不记得在地下室曾经苏醒过一次,眼里透着迷茫。但是马上身上又哆嗦不停,仿佛处在某种恐怖中,嘴里不停地喊着:“顾应洲,我害怕啊!”

顾应洲眼里噙着泪水,努力地不让它掉下来,上前不顾一切地抱着她的头,脸紧紧地贴在令湖月的脸:“湖月,别怕,我在你身边呢!”双手不停地轻拍着令湖月的后背,不停地安抚。

陡然,顾应洲停下双手,将令湖月的头轻轻地放在枕头上,扭过头用手拭去眼里的泪珠,然后顺手在桌上拿上一张纸巾,替令湖月擦拭下脸,一只手握着令湖月的手说道:“别怕,湖月,你顾哥就在你的身边呢!”

当亲爱的顾应洲变成亲切的顾哥的时候,令湖月将头扭到一边,眼里再次流下了泪水,不停地抽泣。

顾应洲掏出手机,点出一个号码,“嘟,嘟”两声后,对方接听了,顾应洲对着话筒说道:“她醒了,但需要稳定下情绪,半小时以后来吧。”说完便合上手机。

“湖月,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就不好了!一会我有个朋友来看你,你调整下情绪。”

顾应洲不说还好些,顾应洲本想安慰一句,可是令湖月却哭得比刚才更厉害了,直接哭出声来。

顾应洲有些手足无措,可又不知做什么好,等了会儿,见令湖月哭声渐渐没了,将毛巾放在热水盆里,然后拧干,过去给令湖月擦擦脸,令湖月的情绪才算稍有稳定,不过偶尔还是要抽泣一下。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顾应洲将门打开,进来的果然是蔡青云,手里拎着一筐水果篮。

“湖月,这位是我朋友蔡哥,他今天一是来看看你,二是有事想问下,你知道什么就告诉蔡哥,好吗?”顾应洲赶紧将蔡青云介绍给令湖月。

“蔡哥好!”令湖月先向蔡青云问好,然后看着顾应洲说道:“可以扶我坐起来吗?”

“哦哦”顾应洲略显尴尬,上前一手将令湖月的头托起,一手将枕头往床头靠了靠,让令湖月靠着床头坐起来。

“蔡哥,有什么话你就问吧。”令湖月略显平静地说道。

蔡青云将水果蓝放在储物柜上说道:“湖月小姐果然非同常人,早就听顾应洲说过你,不仅美丽大方,而且如此恐怖的事后,仍能很快平静下来,做为大哥,我得给你大大的点个赞!”

顾应洲暗自腹诽,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提过令湖月,真是吹牛不打草稿,顺嘴胡咧咧。

“过奖!”令湖月干笑了一声说道。

“其实,我想问得事你肯定已经知道,就是你能把这次你所经历的事,毫无隐瞒地告诉我们,可以吗?”蔡青云笑着说道。

“当然没问题,我知道蔡哥可能是公安局的,即使你不问我也准备和公安说。”

于是令湖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讲述起来。

原来,有天令湖月看见公司一客户老板家的千斤张微来公司找宋五岳,令湖月本没在意,可是在去洗手间路过宋五岳办公室时,里面却传出二人嘻闹的声音,听声音二人十分亲密,令湖月便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只听那个张微说,你别癩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谁要嫁给你。而宋五岳却说,谁说癞蛤蟆不能吃天鹅肉了,那说明我这癞蛤蟆有远大志向,目光短浅的青蛙连想都不敢想,怎么能吃到肉。我爸可说了,明天就去你家提亲。当时令湖月听了脑袋嗡的一下,差点没晕过去,然后赶紧离开了。

待张微走后,令湖月去质问宋五岳,可宋五岳见事情已经败露,干脆也不隐瞒,便说,我爸不同意我俩的婚事,说你是二手货,绝不同意你进我们家门,的确是明天要去张家提亲,而张家家大业大,对我们宋家事业发展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令湖月问他是咋想的,宋五岳却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即使他和张微结了婚,但内心当中,还是把令湖月当自己的爱人,他说还要给令湖月买房子,养她一辈子。

心高气傲的令湖月,哪里受得这般气,这不是给人家当小三吗,便拿起在桌上的一堆文件直接砸向宋五岳,之后就离开了公司。

后来,令湖月独自一人来到一酒吧喝起了闷酒,这时收到顾应洲的导师左纯的微信短信,问她在哪?她回了说在某某酒吧,左教授让她等他。后来左纯来了,二人在一起边喝边聊,再后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来时,就到了那间地下室,而此时发现,左纯正在自己身上做那种事,她想推开她,可是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左纯发现她醒来后,便从她身上下来了。

他说他喜欢我,还说因为我是顾应洲的女友所以才有所顾忌,现在既然我不是顾应洲的女友了,所以也就没了顾忌。

当时我说我还是你学生呢,他却说,他的学生只有顾应洲一人,顾应洲才是他的亲传弟子,他只认这一个学生,他说我不过是他在演讲时下边一个听众而已,算不上是他的弟子。他还反驳说,鲁迅把许广平当自己的学生了吗,以鲁迅的的风骨都能和许广平结婚,他凭什么不能爱我?

后来,那个畜牲,在我清醒时,又和我做了两次,再后来他不知给我吃了什么,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我醒来在这间病房里。

最后,蔡青云问道,你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令湖月说,没有了,蔡青云又问她,在地下室里她看到了什么?令湖月想了想说,她只发现地下室里很空,地上堆一堆不知是什么,上面盖着一块大汽车上常见的那种条纹布。

之后,蔡青云说了声你好好养病,祝她早日康复,便退出了病房。

顾应洲和令湖月不知道的是,在他们隔壁的房间,从东北赶回来的翦若溪和一位行为心理学专家正在观看电脑上的视频,而视频内容正是他们病房里发生的一切。

这时,翦若溪问身边的行为心理学专家说道:“发现点什么没有?”

而那个专家用手指着电脑屏幕,什么也没说。

翦若溪扭头看向屏幕,只见屏幕上显示,令湖月向顾应洲招招手,示意顾应洲到她跟前,一只手的食指竖起贴在嘴上,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便看见顾应洲的脸上略显?异地走到令湖月床前,俯下身,耳朵贴在令湖月嘴边,而令湖月则是一手遮住嘴,在顾应洲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什么!顾应洲在听完后,好像一脸懵逼,然后问了什么,而令湖月则是又与顾应洲耳语了几句。

这时蔡青云已经进来,看着屏幕没有出声。

这时那位心理专家说道:“这女子在说到与罪犯交流时,略微停顿一下,她应该隐瞒了什么?后来他与那位顾同志所说的话,就应该是她隐瞒的内容,我虽然可以读唇话,但这女的鸡贼,耳语时,用手遮挡了嘴巴,所以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不过,顾同志说的话,我读懂了?”

翦蔡二人齐声问道:“他说了什么?”

那心理专家说:“他说的是:他为什么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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