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一声剑鸣响彻!
“唰……”
那紫色的球体瞬间焕然,化作了点点的星光,融入了虚空之中。
羽落将眉头轻挑:“渡劫九重天?尘世间的蝼蚁,能修到你这般境地,实属不易,你又何必非要来送死呢?”
陈有崖退至了武宗结界,干燥的嘴唇微启:“武者!为杀,亦为护!凡入武宗者,皆抛却生死!犯我宗门者!斩!伤我同袍兄弟者,斩!背信弃义,临阵退步者!斩!凡武宗弟子,一人生,万人生!一人亡,万人亡……”
此言入耳,羽落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硬气到几时!”
说罢,他便再一次酝酿了神通,那般威压,比之方才,还要恐怖!
察觉到那股无比精纯的天灵气!
陈有崖脸色大变。
“是上界道术!请祖师石像!”
“祖师石像?”
众人仿佛想到了什么,话语间亦激动无比。
但是很快,却又焉了下来:“可是……可是祖师已经数万年不曾显灵了!”
“显不显灵是他的事情!但祖师昔年留在石像中的力量可还在!用这股力量,保卫宗门!”
“是!”
几个太上长老得令,当即盘膝而坐,催动了某种符文,口中念念有词!
“哗啦!”
刹那间,只见在武宗山门处,那瀑布之前,巨大的无头石像中窜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直冲云霄!
“那是……剑意!”
“祖师的剑意!”
那一瞬,每一个武宗弟子脸上都露出了虔诚之色。
“莫非是祖师显灵了吗?”
“祖师他没有抛弃我们?祖师剑意不灭!武宗便不灭!”
“……”
那股剑意一出,顶上的苍穹竟四分五裂。
羽落酝酿的第二道攻击亦瞬间被之碾碎,其身子更被这一剑的余威击退老远。
“怎么可能?这……这分明是天人的力量!”羽落爆退之余,满脸的诧异。
“羽落大人!您没事儿吧?”慕白连忙上前,关切道。
羽落的脸色阴沉无比:“这是怎么回事?你可没有告诉过我,武宗还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慕白道:“那是武宗祖师留下的力量!只是据说武宗祖师的本尊已然陨落,那股力量也就成了无主之物,他们或能以此御敌,但那位武宗先祖,却再也不会出现了!”
羽落面露恍然:“竟是如此……但这股力量极其强大,我受尘世间的天道之约,恐怕难以攻破其防御……”
得问,慕白眉头稍沉,忽然说道:“说起来,我灵宗祖师离去之前,也曾在宗内留下过一尊石像,若是我等催动这尊石像的力量,请祖师显灵,应该能破掉对方的防御!”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请你们的祖师石像!”
慕白一脸的为难:“只是……祖师曾经有过命令!需在灵宗生死存亡之际,才能请她老人家出关!而且……据说我们两家的祖师,昔年乃是好友!请她老人家对付武宗,会不会……”
“哼!”
羽落冷哼一声,直接释放出了强大的威压,让慕白头皮发麻。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呵呵!那个小子乃是尊上要的人,你们的祖师在上界说不定也要听尊上的命令!此番能帮得上忙,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是是是……”
慕白却是不敢有半点儿忤逆。
只见其咬了咬牙,便对靳天逸道:“请先祖!”
便见灵宗所在,慕白、靳天逸以及那林长老盘膝而坐,共同施法。
“轰隆!”
某一瞬,虚空猛颤。
下一瞬,一座巨大的石像从中飞了出来!
慕白咬破了指尖,逼出了一滴精血,画出了一个诡异的符文。
“唰啦!”
光芒闪过。
“咔嚓!”
石像开裂!
紧接着。
“轰隆!”
随着巨响,虚空之中已然多了一个身穿绿色衣裙的女子。
女子双目紧闭,仿佛在沉睡一般,良久之后,才骤然睁眼。
那一瞬!
“轰隆!”
虚空战栗,黑云压阵。
这个女子的出现,竟惊扰了这一方天道。
“那是……灵宗的祖师!”
“为了灭我武宗,他们居然不惜连祖师的石像都请了出来!他们……”
“唉!若是她出手!我武宗,或许真的要亡了吧?”
风无尘一双剑眼不断闪烁着黑白光芒。
虽然隔着半片虚空,但他却能清晰的感知到。
这个女子很强!
强到了十个他绑在一起也打不过的地步!
而且,这个女子还只是一缕分身而已!
若是其本尊降临,恐怕又是一个只手碎裂星辰的超级强者。
女子睁眼之后,却满脸的迷茫:“此处不是灵宗……吾之后人,唤吾出来,所为何事?”
“灵宗现任宗主——靳天逸!叩见宗主!”
靳天逸慌忙下跪叩首。
女子却脸色不改,看了看四周,语气更加的冰冷。
“我再问你话!”
靳天逸深吸了一口气,道:“武宗包藏祸心,包庇魔头,如今已经犯了众怒。”
女子挑眼看向了武宗的方向:“武宗包庇魔头,与我灵宗何干?”
靳天逸更是慌张,额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往下掉:“祖师明察……他……他曾追至我灵宗山门,杀我灵宗弟子!我灵宗的一位渡劫长老,和数位元神境的弟子……就是死在他的手上啊!”
“当真?”
“千真万确!若有虚言,弟子愿千刀万剐!”
“好!我信你!”
女子话落,已然一步踏出,到了武宗阵前。
“人是谁杀的?”
见了女子,张紫烟满脸苦涩,硬着头皮道:“前辈……在下乃武宗第……”
却还没等他说完。
“唰!”
女子便伸手一探,那从无头石像之中冲出的剑意宛若摆设一般,见了女子,竟自主退去!
“宗主!”
陈有崖爆喝一声,欲要催动石像中的剑意,救下张紫烟。
却见女子轻轻一挥手,陈有崖胸口便瞬间凹陷,倒飞而去。
“噗!”
“想用他的力量对付我?呵呵……他当年却是发过毒誓,不会伤我一分一毫!”
说罢,女子又转过了脑袋,一眨不眨的看向了张紫烟,朱唇微启,那股杀意可怕到了极致:“人是你杀的?”
“唉……人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