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尨强忍着剧痛,浑身颤抖。
“现在你们种族内部,最高的境界是什么?”陈玄发现,这些太初恶煞的境界越高,对于生命的渴望就越高。
之前遇到的那些被太初恶煞气息侵蚀的诡异,完全不怕死。
“永恒境...”尨想了想,回答道。
“永恒境?你在这骗你爹呢?盘都死了多少年了,你们太初恶煞还是永恒境??”陈玄皱眉,果断撕掉了尨的左手。
“啊!!啊!!我了解到的最高境界就是永恒境啊!!!”尨跟只大虾米一样上下蹦跶了一会,惨烈的咆哮道:“永恒境之上有没有,我这种小人物怎么知道啊!!”
“你刚才制造‘种子’的那根树枝,是什么?”陈玄可是全程观看了这家伙制造下方村落的过程,对于那根翠绿与诡异到极点的树枝,兴趣极大。
“轮回树,我族的至宝,是保证无尽大陆生灵不被吃光的根本物品。”尨连忙解释,生怕自己说慢了,身上又少了零件。
“还知道可持续性发展?厉害啊。”陈玄感慨了一句道:“那么,你们是通过什么方法,在这些生灵上复生的?”
“复生咒文,这些生灵在被种下的时候,轮回树就在其神识之中雕刻了复生咒文,我们降临只需要默念咒文就可以在无尽大陆所有生灵之中复生。”
“包括妖兽?”
“嗯,妖兽也是我们的种子。”
“那它们吞吃生灵,你们为什么不阻止?”
“因为他们会把生灵的气血提纯,比如说这头灭掉了这个村子的妖狐,它如果再被更强大的妖兽吃掉,那么它的气血纯度就再度会提升,我们,也会更喜欢。”
“原来如此...生灵们修炼的功法,也是你们改进过的吧,专门为了修炼气血。”
“对。”
“那你们所在的地方?”
“无处不在,又无处不在。”尨看到陈玄的眸子眯了起来,连忙解释道:“是真的,我也无法解释我们的状态,如果硬要说的话,就相当于你们在一张纸上,而我们,则站在那张纸的外面,想要进去那张纸,就必须要凭借着纸中的生物。”
“这不就是高低纬度么?”陈玄哑然失笑。
“高低纬度?”尨的眼睛一亮,诶,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啊。
“咔嚓。”陈玄扭断了尨的脖子,体魄的力量将其神识直接粉碎开来。
“死了之后,那个镇妖使的身躯也不会出现,这是完全的代替了啊...”陈玄伸手在这家伙身上摸了摸,掏出了一块玉牌,一枚戒指。
玉牌上画着一轮血月,血月正中央是一枚竖瞳样式的花纹,在最下方则铭刻着一个‘尨’字。
陈玄推测应该是这头太初恶煞的名字。
而那枚戒指,则是陈玄垂涎已久的空间戒指。
从无尽虚空破界而来,陈玄拥有的空间器具全部崩坏,其实以他自己的体魄而言,制造空间器具不算难,但他怕麻烦。
反正从踏入到无尽大陆开始,这个大陆所有的东西都是陈玄的!
“1000万头天命境太初恶煞。”陈玄想起了混沌级别的晋升价格,有点头疼。
一门就是一千万,三门就是三千万!
太初恶煞的数量肯定是极多的,但要怎么把这些杂碎从那个所谓的太初神界之中引出来,这是一个问题。
来到这里一天,自己干掉的两个太初恶煞之中,只有这个‘尨’是天命境的。
“聚气藏血瓶他们都只是派遣一名十五品的下来查看,应该是长久以往的高高在上和绝对无敌,让他们看不起无尽大陆上的生灵。”
“如果天命境的尨没有回去呢?”
陈玄看了一眼那座已经恢复如初的村子,眯起了眼睛。
“这种模式的饲养,以及绝对安全的高纬度空间,太初恶煞们或许根本不会认为,无尽大陆上会诞生能够对他们有威胁的生命。”
“这种改变,应该是在盘被封禁之后。”
陈玄转身离开了蔚然村,尽管这座村子之外的星空很璀璨,但这个世界却太过绝望!!
南屿镇。
没有人知道三大镇妖使之一的南离越已经死了,也没有人暂时知道,已经被灭绝的蔚然村里,人声鼎沸。
躺在房间中的陈玄,手里捏着那口瓷瓶,琢磨着怎么才能让太初恶煞主动出现,找上自己。
在距离这间客栈不远处的典当行里。
肥胖至极的刘掌柜如同一座肉山一般坐在主位上,身前站着六名身高胖瘦不一的生灵。
“你要击杀一名身高在一百米左右的泰坦,并且带回他身上的一口红蓝瓷瓶和一枚气血凝聚而成月亮?”左侧第一个清瘦至极,身上有碧绿树枝生发而出的青年抹了抹自己嘴角,问道。
“嗯,玉璧我已经交给你们血刹楼的管事,明天早上我就要看到这两样东西。”刘掌柜拍了拍自己肚子上的肥肉,轻笑道。
“百米级别的泰坦,不过十四品,你用得着出这么大价钱请我们六个真我境出手?”青年愣了一下。
“不用管,我只要那两样东西,其他的包括那泰坦的尸体,都是你们的。”刘掌柜付出的价格,其实已经超过了那口瓷瓶内蕴含气血的价格,但他需要的并不是气血,而是那口瓶子以及血月之中的咒文!
“好,拿出契约我看一眼,就去办事。”青年也不废话,给钱办事,没什么好纠结的。
“喏。”刘掌柜从袖子里轻飘飘的丢出一张不知道用什么生物的皮所制作的纸,上面猩红的猎杀二字以及要求写得明明白白。
青年接过扫了一眼之后,便带着其他五名生灵消散开来。
“红蓝瓷瓶,气血聚拢提纯,气血月亮之中铭刻咒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刘掌柜的神识正在琢磨着,这种东西他从没见过。
沉吟了半晌之后,他转身走进了大厅后面的房间中。
看着眼前这块被黑布死死蒙住的铜镜,刘掌柜肥厚的脸皮抖了抖,犹豫再三之后,还是掀起了这黑布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