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父忍不了,但他不敢再刺激锦纾了,只能瞪了一眼段无双,让江宴和段无双先离开别墅,到外面避一避风头。
看着发疯的锦纾,段无双和江宴也不敢再说什么,灰溜溜地离开了别墅。
而段无双想要把锦纾送到精神病院也没办法,因为段父绝对不会同意,段家绝对不能出一个有精神病的女儿。
走时,江宴深深地看了一眼锦纾。
锦纾微微勾唇,指尖微动,一道清心咒就打进了江宴的身体里。
无论是什么人,付出后没有得到想要的回报,心里多少都会有些波澜。
段无双被江宴带着住进了一家酒店,在段无双的强硬要求下,江宴开了两个房间。
江宴不可能带着段无双回江家别墅,因为江家父母一定会为难段无双,江宴不想心爱之人受委屈。
锦纾让馒头找到了江宴订的酒店房间,给江宴织了个梦,将他前世的所有记忆都恢复了过来。
前世原主死后,江宴这个深情男配将段无双带到了国外,把段无双的儿子抚养长大,最后段无双和男主双宿双飞,一家三口阖家团圆,而江宴终身未娶,孤独终老。
所以江宴有没有后悔过呢?
如果是里的江宴,定然是无怨无悔的。
但是小世界里的江宴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贪心,偏执,并且jian得可以,所以他真的没有后悔过吗?
如果,没有女主光环的影响,像江宴这种本就自私自利的男人,真的甘心付出那么多却只得到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给他人做嫁衣的后果吗?
第二天,江宴果然给锦纾发来了短信,约在一个酒楼包厢里。
锦纾压根儿就懒得管他,自顾自地在别墅里折腾起林小三来。
现在是夏天,锦纾非要让林小三用六七十多度的热水来洗碗洗地毯,美其名曰消毒杀菌,就像林小三热衷于在冬天让原配女儿用冰水来洗衣服一样。
锦纾把别墅里所有的拖把都给收走了,只给了林小三一张巴掌大小的破布和一把牙刷,要她把别墅里所有的地板洗干净。
林小三想要打电话跟段父告状,反而被锦纾揪着头发打耳光,头皮都给扯掉了两块。
锦纾掐着林小三的脖子,嘲笑道:“我要是你,才不会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尤其是我爸那种薄情寡义的烂人。”
段父是个当了女表子还喜欢立牌坊的人,同样也会因为死要面子而活受罪。
他倒是想要关起门来收拾锦纾,但是无论他叫来多少人都打不过她,反而都被打进了医院。
段父发现只要自己不犯jian犯到锦纾面前,每个月给锦纾一百万的零花,锦纾就不会动他。
只是段父不知道,锦纾暂时不动他也是因为她还需要段父挣钱,顺带让林小三感受一下绝望的感觉。
江宴一连蹲了锦纾半个多月,终于在一家火锅店蹲到了锦纾。
锦纾在一个包厢里,包厢外吃饭的人比较杂乱,弥漫着汗臭味,锦纾实在有些待不下去。
江宴进去的时候,锦纾刚拆开一瓶冰镇肥宅快乐水。
辣椒在红油汤底中翻滚,麻辣鲜香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呛得江宴面皮通红。
锦纾给自己擦了擦汗水,抬头厌烦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冷笑:“怎么,大情种不去陪你那朵小白花了?”
江宴抿着唇,好半天才道:“她从来不喜欢吃辣,也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锦纾眼底划过一抹讥诮,嘲讽道:“她无辣不欢。”
原主和原来的段晴都是喜辣之人,不喜辣的只有江宴。
江宴愣在当场,讷讷问道:“那……那她呢?”
锦纾笑得更讽刺了,夹了一筷子毛肚,好整以暇道:“关你什么事?”
jian骨头一个,有什么好说的。
江宴只觉得无地自容:“你是不是把她杀害了,霸占了她的身体?”
锦纾冷眼睨了一眼江宴,冷笑了一下:“江宴,你好不要脸。”
锦纾不是个说话客气的人,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宴:“不是我霸占了她的身体,是你害死了她!”
江宴去遭雷劈,只觉得一阵心慌意乱,喃喃:“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锦纾翻了个白眼,才不管这个神经病怎么想,抽了江宴两个大嘴巴子:“有什么不可能的?她死了,跳海死的。”
江宴猛地想起昨晚梦到的一切,段晴跳海自杀的一幕幕不停地在他脑海里播放。
段晴死了,死在了上辈子。
锦纾揪起江宴的衣领,直接把他踢出了包厢外。
江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里的,失魂落魄,满目茫然。
段无双拿着手机刚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江宴,很是不高兴地道:“宴哥哥,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江宴回过神,掏出手机一看,确实有两个未接电话,只是当时他正在挨打,根本没有注意到。
段无双很委屈,因为往常她一露出不高兴的样子,江宴一定会在第0.001秒安慰她,给她道歉,不像现在江宴只顾着看自己的手机。
“宴哥哥。”段无双摸着自己那平坦的小腹,委屈地撒娇道,“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宝宝饿了。”
江宴深深地看了一眼段无双,一边掏出房卡一边对段无双道:“不用了,我太累没胃口,我给前台打电话送饭上来吧。”
说完,江宴也不等段无双说什么,反手把门关上了。
段无双一张小脸气得通红,狠狠地跺了跺脚,转身回了房间。
那天江宴和段无双走得急,段无双就带了一部手机,没有带现金和银行卡。
但是段无双不想花自己的钱,哪怕林小三给她转过钱,但她也只想扒住江宴这个冤大头。
锦纾馒头那里看到了这一幕,勾唇轻笑,淡淡地吐出“垃圾”两个字。
段无双现在又不敢回来,锦纾只能欺负林小三。
为了防止林小三肚子里的娃掉了,锦纾还好心地给了一枚保胎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