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桃出了值房,犹豫着要不要到孟狱长等人那里做做样子时,一人已经从大堂里走了过来,待看清来人是谁,柴小桃想躲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刚刚审完案子,一脸疲惫之色的王满,在看到柴小桃时,立即挺直了腰杆,昂首挺胸走过来,“柴二娘!”
好吧,听着既陌生又熟悉的“柴二娘”的称呼,不言而喻,王满也定知道自己和离的事儿了。
柴小桃不情不愿的站住了脚,屈身施礼道:“王县丞,民妇这厢有礼了。”
王满没等说话先叹了口气道:“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没想到倾刻间,你就身遭巨变,我初审了下两件案子,其中迷雾重重,对言哥儿和讼哥儿极其不利,唉……难啊……”
柴小桃本来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虽然有何楠生的保证,但她怎么就忘了,现在的审案权己经下放给了王满,这货,就是燕别咕扎鸡毛,不是什么好鸟。
柴小桃嘴角一抽,又不敢得罪这主儿,只能不咸不淡道:“只求王县丞秉公办案就好。”
柴小桃再次施了个曲身礼,准备告辞离开,没想到王满突然凑近了些,吓得柴小桃连退了三四步,眼色中满是怒气。
王满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压低了声音道:“柴小桃,给你点儿颜色你就开染房了是不是?你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离了男人你能活?现在秦家弃了你,若是再敢得罪我,我立马让你失去两儿子,身单影支被逐出临安县!”
柴小桃脸色一变,本来是脱缰的野马,立马变成了小绵羊,瑟缩道:“王县丞,不、不是民妇不从,而、而是您己成亲,尊夫人又、又、又……我、我好怕……”
王满转怒为笑,不以为然道:“一个臭婆娘,还能支手翻了天不成?小桃,自打离开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们这对苦命鸳鸯,是被陈伶儿那臭婆娘活活给拆散的,我、我好想好想你……”
柴小桃眼珠子一转道:“王县丞,这里人多眼杂,晚上土地庙见。”
柴小桃“含娇带嗔”的走了。
看着走路随风摆柳、摇曳生姿、牵人心魄的柴小桃,王满早就心猿意马了。
饶是陈伶儿是母老虎,但怀了身孕后精力不佳,全心养胎,王满心底的青春小野草又开始蠢蠢萌动了。
何楠生更是帮他赢了青楼的花魁,让他每日沉迷温柔乡。
但人总吃肉,难免想换换口味。
入夜。
王满对陈伶儿慌称衙门有事离开了王府。
到了衙门门前,又谎称东西落在了家里,让小厮回家里取东西。
把人都支走了,王满左右看看无人,如泥鳅般钻进了衙门旁边的土地庙里。
刚进来,就被人用草袋子套了脑袋,扔进了土地庙里那口厚重的大锅里,又是好一顿胖揍。
揍得王满在锅里成了蜷缩的虾子,想要叫唤又不敢叫唤,只能小声求饶道:“爷爷饶命,我怀里银子都给你!”
那人果然不客气的把银子接了过去,掂了掂银子的份量,冷哼一声道:“呸!真当自己是大爷了?哪块银子不是小……打!”
汉子觉得自己说多了,戛然而止,懊恼成怒的再次狂揍了汉子几拳,这才骂骂咧咧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