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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温柔通透病弱贵女78(1 / 1)


初韫回了房间,早吩咐青鸢、青莺准备醒酒汤,还命她们烧来沐浴用的热水。

王简之甫一进门,初韫便起身迎他。

“简之,醒酒汤已经做好,你喝过醒酒汤便去沐浴,散散酒气,也好睡觉。”

王简之眼神仍有些迷离,点头,“听你的。”

他捧起桌上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快去沐浴,天也不早了。”初韫嘱咐。

王简之走后,初韫也自去沐浴,好解一解身上的乏。

虽是王简之先离开,但他是男子,沐浴也不费太多时间,回来得便早。

初韫散着发,款款进屋的时候,只见王简之坐在软榻上,身披外衣,头发半干,手握书卷,认真品读。

“阿韫,回来了。”王简之听到声音,抬眸看向初韫。

却见初韫头发散开,垂在脑后,湿漉漉一片。

王简之拧眉,抛开手中的书,站了起来。

他来到初韫身边,取走青鸢手上的帕子,“夜里凉,头发不擦干净,小心寒气侵体。”

说着,牵起初韫的手,引她来到梳妆台前微微侧坐,执起手中的帕子,为初韫擦拭头发。

初韫微怔,“简之,有青鸢帮我就好。”

“我给你擦也是一样。”王简之道,语气透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梳妆台前,青年眉眼温柔,执起少女青丝,轻轻擦拭,从发顶到发尾,毫无不耐。

两人又都披着同色外衣,怎么看怎么般配。

青鸢、青莺对视一眼,默默退下。

初韫从镜中看到两人离开,张了张唇,到底没说什么。

王简之离她太近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长发被王简之握住,而他的手则在她的发上游移。

身后就是王简之,初韫被一团热气笼罩,由心到身都感到燥热。

她的指尖下意识握住衣角,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漫长。

王简之能感受到初韫的不自在,于是柔声开口:“今日见了家人,可开心?”

初韫低声道:“开心。”

想起家人,初韫没那么拘谨,“姝月还是老样子,顽皮、跳脱,姝雅姐姐再过三月,便要出阁,几个哥哥明儿一早也要离开,只怕外祖母膝下寂寞。”

“若是想他们了,尽可去谢府,不必和我商量。”王简之道。

初韫下意识道谢:“谢...”

在王简之的注视下,初韫止了话,改口道:“知道了。”

王简之笑道:“这便对了。”

他表扬小孩子一样,眼角眉梢满含温柔。

初韫红了脸,“我又不是宝姐儿那样的小孩子,做什么这样同我讲话。”

王简之淡笑不语。

初韫脸上红晕愈发加深,这样说,真是像和王简之撒娇,只能岔开话题,“说起来宝姐儿真是玉雪可爱,雪团子一样,怪不得谢俞哥和慧妍嫂子爱若珍宝。”

初韫这般说,王简之也想到谢俞的话,眸色一暗,微微失神。

初韫身体不好,受不得生育之苦,若她眼馋宝姐儿,起了怀孕生子的念头,无异于自入火坑。

王简之的心狠狠揪起。

“简之,想什么呢?”初韫见王简之失神,出声询问。

“没什么。”王简之随口答道。

余光瞧见初韫眼中的笑意,不禁开口,“我倒也没那么喜欢小孩子。”

初韫惊讶,“为何?”

“我也不知,只是不太喜欢。”王简之垂眸道。

“是宝姐儿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初韫小心提问。

“怎么可能,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单纯不喜欢,我不需要什么孩子,我有你就够了。”王简之解释。

初韫听得云里雾里,明明在聊宝姐儿,怎么扯到她身上。

“我和孩子怎么能一样。”初韫道。

王简之腾开一只手,按在初韫肩上,看着她的眸,认真道:“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

谢俞祝我喜获宝姐儿那样的至宝,殊不知我的至宝是你。

此生有你足矣。

至于孩子,我不强求。

这些话,王简之没有说出口,只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护初韫周全。

初韫微怔,脸涨红了,低低应道:“我知道的。”

灯光掩映,在窗纸上投映出两人的影子,影子交叠在一起,恍若一人。

想来万物有灵,灯亦有情,所以才会暗暗记下这澎湃爱意,情动时分。

*

自回门日后,初韫和王简之的感情越发好起来。

王简之心细如发,对初韫的事处处留意。

早上起来,便替初韫挑选发饰,坐在一旁看她上妆。

接着一起用早膳。

他有陛下亲赐的爵位,又有身为墨书公子多年的经营,手头宽裕,不必为生计奔忙。

加之大仇得报,心境豁然开朗,并不汲汲于官场名利,只因王家荫庇,得了闲散的官位,一日倒有大半时间陪初韫。

每每下值,总要绕道去给初韫买桃花糕。

平日也不应酬,点卯上值,时辰一到,就往侯府赶。

一个人的爱意是掩不住的,短短一月时间,王简之的爱妻之名倒传得响亮。

这日辰王酒宴,有不知内情的人拍燕瑾瑜马屁,“忠勇侯爱妻如命,与忠勇侯夫人琴瑟和鸣,倒叫下官想起昔年王老大人也是这般珍爱妻子、家人。”

燕瑾瑜握着酒杯的手一顿,“是吗?”

那人饮了酒,又有意借王家同燕瑾瑜拉近关系,便道:“殿下那时年纪小,或有不记得的,王老大人和王老夫人当真是京中难得的眷侣。”

燕瑾瑜胸中痛意弥漫,捏紧了手中的酒杯,沉声道:“诸位与我同饮一杯。”

倒不去理会那出言说话的人。

那人自觉无趣,默默住口,一时冷汗淋淋,不知那句话得罪了辰王。

冰冷的酒水流进喉管,不仅没有浇灭燕瑾瑜心中的痛意,反而如烈火浇油,叫那痛意成燎原之势,遍布他的全身,腐蚀他的骨血。

口腔里泛起腥甜的血腥气,更激起燕瑾瑜的暴戾。

想到京中的传言,痛得快要窒息。

哪怕他刻意避开关于初韫和王简之的消息,总有人不长眼撞上来。

再忍忍,他还需要一点时间。

燕瑾瑜如此告诫自己,才止住心中的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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