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钧却没有听她废话,直接倾身将她吻住。
为了今后的生活,纪心悠闭上双眼,算是豁出去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换了地方,陆铭钧比以往更为卖力。
纪心悠此刻有些分心的想,幸亏是在椅子上,好歹后面还有软靠背让自己靠着,若是在桌子上,她不一定能受得住。
见纪心悠分心,陆铭钧有些气恼地在她唇上用力咬了一下,听到她呼痛才松开,低沉着问:“在想什么?”
因为吃痛,纪心悠缓了一会儿才接收到陆铭钧的问题。看向陆铭钧,发现他眼中已经有了不悦。知道惹恼了他,纪心悠脑子一转,伸手圈紧陆铭钧的脖子,有些讨好求饶地说道:
“我在想,我们要不要回房里。”
本不抱希望陆铭钧会同意,却没想到,陆铭钧盯着她看了一会,竟吐出一个字:“好。”
就在纪心悠感到意外的时候,陆铭钧就这样再次将她抱起来。纪心悠怕掉下去,赶紧又搂紧了一些。当意识到陆铭钧就打算这样抱着她出书房走去卧室的时候,纪心悠不免大惊失色:
“等一下!铭钧……我……让我穿上衣服……”
陆铭钧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嘴里说的话却让纪心悠更加惶恐:“不用,这样更适合你。”
接着,陆铭钧就伸手将书房门打开。想着自己这样出去会被其他人看见,纪心悠急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知道自己已经改变不了陆铭钧的决定,她就干脆装起了鸵鸟,将头死死埋在陆铭钧肩头。
终于走出了书房,可没有迎来佣人的惊呼,更没有刺眼的灯光。纪心悠缓缓睁开双眼,才发现家里的灯已经全部关上了,只余下走廊一盏小小的微弱光芒的香薰灯。愣了一下,纪心悠这才想起来,佣人们这个时候都去睡了。
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可这一放松,整个人的感觉却都集中到了某处……
纪心悠差点就要哼出声,她的手及时的捂住了嘴,将这声音憋了回去。
似乎是故意折磨她,陆铭钧每走一步都走得很慢很稳。虽然佣人们都睡了,可难保不会有人出来啊!纪心悠又有些着急起来,忍不住开口催促:
“铭钧,快一点。”
陆铭钧身体停了一下,然后戏谑地反问:“快一点?嗯?”
纪心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语句有歧义,可她那是太着急了。
没等她回答,陆铭钧就故意使坏,这一下纪心悠轻叫出了声。脑子“轰”地一下,纪心悠紧张地浑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生怕刚才那声叫声会将佣人们吵醒。
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开始僵硬,陆铭钧哼笑一声,没有再捉弄她,大步走进了卧室里,将房门反锁。
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纪心悠打完这场长久战,浑身发软,累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陆铭钧看着她这样子,皮肤泛着浅红,这样安静的躺着,显得柔顺乖巧,那刚刚浇灭不久的欲/望,一下子就又抬起了头。
纪心悠瞬间就明白了陆铭钧想要做什么,一张小脸刷地一下就白了。也不顾上其他,只赶紧出口讨饶:
“……铭钧,不要……”
听到纪心悠的拒绝,陆铭钧原本有些餍足的好心情瞬间被泼了冷水。他冷着声音,附到她耳边:“你不愿意?怎么,现在都不许我碰了?”
还没等纪心悠辩解,就又听他说好:“别忘了,你已经嫁给我了。在陆家,你没有拒绝我的资格。”
纪心悠脑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也似乎摸到了理由的边缘。可还没等她想明白,就会被他的动作给冲散,渐渐地思绪都无法再集中,更别说思考什么了。
泪滴从眼角低落,嘴里微弱的呜咽着,却没有力气再放抗或者求饶。
纪心悠如同濒死的鳗鱼一般瘫软着,让陆铭钧兴致大减。
陆铭钧眼眸乌黑深沉,纪心悠累极了的样子在陆铭钧看来却只有嫌恶。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就连在床上也不愿意对他尽心尽力,的确有些恼火。
这一下,陆铭钧算是彻底没了纠缠的兴趣。
陆铭钧也不懂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又懊恼自己被她“诱惑”,竟又碰了她。
他不想承认,在这床笫之欢后,他心里的愤懑消散了不少。连日来的疲惫也跟着不见了,只觉得神清气爽——如果她不这么早就受不了的话怕是会更好一些。
起身,在床沿边站着看了她一会,陆铭钧便拿了浴巾走进了浴室。
在浴室莲蓬头洒下的水下,陆铭钧任它从头浇下来。自他懂事以来,从来不是一个纵欲的人,对于这种事,他一向都很有自制力。虽然以他的身份地位和权势,他身边从不缺女人,也不需要他做一些表面功夫维持形象,可看着那些花枝招展,充满野心的女人,他就兴致缺缺。
可是纪心悠嫁过来之后,他对着她却已经有了好几次的情不自禁,难以自持。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陆铭钧捏了捏拳头,然后又捧了几把水泼到脸上,想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些。那些令他血脉喷张的画面,他要忘掉才对。
这种前后矛盾的心理,跟陆铭钧往日的性格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该死,他怎么好像越来越受她的影响了?!
陆铭钧恨恨地眯了眯眼,淋了一会儿后,心中也平静了许多。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怕是会走上一条他原本不愿意踏上的路。想想纪家,想想纪家的公司,想想纪天华跟张蕊的目的,陆铭钧的心又渐渐变得硬了起来。
古有勾践卧薪尝胆,西施施展美人计,他不应该就此心软放松警惕,更不应该去受这么一个心机城府深重的女人的影响。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她反咬一口。
洗完澡,陆铭钧擦干身体换上睡衣,看了一眼床上睡过去的纪心悠,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