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狐狸.......”后面的蓝预看到这一幕,再看看那小女孩,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当看到本地这些女子投来那般异样的目光后,他的小脸上显得有些畏惧。
“没事的预儿,不用怕。”沮宜注意到自己这小青梅的神情变化,稍稍握紧他的小手安慰道。
而在前方,于昔看着身边女人这淡淡的目光,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前面那里好像是个酒肆,妻主要去看看吗?”
“是要去看看。”听到少年的提议,戚澜没有拒绝。
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这是于昔惯用的手段,在没有明确一件事情,或者不了解最近的情况之时,一些茶楼与酒楼能给他一些答案。
此镇子里似乎没有茶楼,或者说,这里的人都没有喝茶的习惯,那酒楼就是唯一的选择。
身处外乡之地,总要尽可能的去了解一些事情的,在某些时刻不至于像个无头的苍蝇。
这女魔头对海外了解多少,于昔并不知道,唯一能肯定的是绝对比自己这个一问三不知的人要好上太多。
“二位咖瓦,来点什么?”
一进店,一名头戴灰头巾,穿着当地特有的半挂服饰女人就看着戚澜说道。
“咖瓦?”于昔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大体明白了什么意思,应该这是本地的土话,客官或者朋友一类的意思。
“上壶酒水,剩下的来些小菜。”戚澜淡淡说着。
“好哈,二位是外乡人吧,给两位咖瓦尝尝我们这里特有的大焖。”女人豪迈一笑的说着,并且还拍拍自自己的胸前,显得十分热情。
“真......别致。”于昔看着这酒肆老板,在心中暗道。
坐在石凳上,于昔望着面前的水壶,好大一个水壶,是用实木制作而成的,里面被掏空,用来装水,而且这桌子也是石头制作而成的圆桌。
入眼所看到一切生活用品都是显得那么的厚重与之简约,给人一种很是天然的感觉。
没有眼花缭乱的装饰品,主打的就是一个实用,比如桌子上这木制水壶,恐怕都能传三代。
“今年不知为何,山里的妖兽特别多,也比以往更为暴躁,独自一人进山打猎是不行了。”
“谁说不是呢,喇丸山一到夜晚,猛兽嚎叫声不断,普通的弓箭都起不到半点作用,这些畜生像是都修炼成精一样,没有开过灵的武器根本就伤不到它们。”
“一直这样,还让不让我们普通人活了?”
“现在当个猎狐都得身怀绝技,习得一手仙术,真当人人都是可以修炼不成?”
“先别抱怨了,一个人不行,要不然我们多找几人一起进山,就不信还奈何不了一只畜生。”
“嗯,妹妹说得对,二位老姐觉得怎么样?”
“好,就这么办。”
于昔与戚澜刚坐下,就听到旁边四名女子在相互交谈着去狩猎的事情,不知是不是喝得差不多了还是这里的人都是这样,交谈的声音很大,想听不见都难。
“不过我们得小心点,这一段时间,喇丸山很不平静,来了一些修士,见着了要避开,以免惹怒这些人白白丢了性命。”一位女子似乎还有些清醒,提醒在座的三人。
“冤屈的丢掉性命,家中小夫可就成了别人之物了,所以都要小心。”
“姐姐说得及是,我才刚娶夫呢,都没好好享受享受,若是就这么给别人当小妾,死都眼睛闭不上。”
“.............”于昔本来听得津津有味,可是这突然一变的话风给他整不会了。
家中老母,老父你们是只字不提,却是担心自己的男人被人抢走,真是太孝顺了.........
“咖瓦请慢用。”
正在于昔一脸怪异之际,膳食很快就端了上来,一壶酒,两木杯,还有两盘大焖肉,上面插着两把小刀,剩下的就是一碟小蘸酱了。
于昔拿起一把小刀,切下一小块放入自己口中,肥瘦相间,肉质很嫩,的确不错。
“是妻主要去的地方吗?”
“不是,但可以去看看。”望着自己这狐媚子一边吃着一边看向自己,戚澜淡淡一笑,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浅尝了一下。
“兽群无缘无故暴乱,必有蹊跷,为妻看看能不能找到源头为民除害。”
“呵呵......”于昔一听这话,别人说可能还有点信服力,但从这女魔头嘴里说出,他是一万个鄙夷。
“又瞪为妻,昔儿皮痒了是吧?”戚澜淡笑着,伸手捏了捏自己这狐媚子鼓鼓的腮帮子,这男人又给自己一个白眼,真是反了。
“妻主误会妾身了,妻主如此大义为民,妾身自当崇拜不已。”少年语气款款,俏脸带起一丝幽怨之色,一双媚眼显得十分乖巧,很是无辜的看着她。
“为妻的妖妃何时如此贤惠了?”戚澜看着少年的模样,目光中生起一丝丝的玩味,似笑非笑的凑到他耳旁。
“妻主.....”热气打在耳朵上,让于昔变得有些不自在,俏脸稍微染上点点红晕,想要伸手推开她。
可是手刚伸出,就被其握住手腕。
“别.....别妻主......”
“昔儿这就求饶了?”戚澜玩味一笑,轻轻的松开了他,毕竟此地人多,她也不想自己男人媚态尽显,浅浅的吓唬吓唬就够了。
眼见这女人松开自己,于昔在心中松一口气,将眸子低下,默默的吃着自己面前的大焖肉,不再说话。
死女人,面上看起来翩翩有礼,让人如沐春风,对自己做出的事情简直宛如牲口。
看着自己这男人的一边默默的吃着东西,一边隐晦的提防着自己,戚澜淡淡一笑,拿起面前的酒水喝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二人这才从酒肆里出来。
于昔随意扫了一眼四周,这一看让他眼睛微微眯起,街道上有几人非常古怪,一张脸像是受了重伤一般,十分苍白,看不到血色,但走起路来却是异常的稳健,一点都不像身体不适之人。
“妻主有没有觉得这些人不对劲?”
“内藏符法,偃旗息鼓,与之藏锋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戚澜淡淡道,目光中多有不屑。
听着这话,于昔默默的点点头,看来世人常说海外之地凶险是有原因的,前面这几人绝对不简单。
以符箓为媒,引天地灵气入身,一旦符箓燃起,压缩起来的灵气便会爆发出来,这就是死侍,真正的死侍。
而这女人所说藏锋术,这是一门禁术,自古以来,修炼这门术法之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只有一些走投无路的修士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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