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该死,怎么这么强?”
徐颜握住掉落在身旁的长剑,左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艰难的站起身,强压住体内那股撕裂感,抬头看向上方那目光冷漠的白衣之人。
此时,周围空无一人,但是还能看到一些楼房中许多脑袋从窗户探了出来,都在看向这边的战斗,城中与城外的兵士也都齐齐将目光看向城中上方。
但不知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命令,还是被这场战斗给震慑住,这些护城兵士根本没有一个敢来维持治安,只是远远观望。
而在中心的王府里,世朝摄政王,钟付彤双手背负身后,目光幽幽,也将目光看向了前方。
“主子,可要去震慑一下。”一名身穿银色轻甲,身披褐色战袍的女子说道。
“不,当个看客便好。”钟付彤淡淡说道,但却没有将目光移开,依旧看着远方。
“可是此城可是我们的根据地,怎能让人肆意妄为?”女子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将自己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你可知刚才来找本王的是何人?”
“属下愚钝。”女子一听这话,赶忙拱拱手。
“晋朝皇女。”眼前这名银色银甲女人似乎是她的亲信,钟付彤对这事也不对她隐瞒。
“属下明白。”女子目光有些惊讶,但还是快速的反应了过来,干净利落的退到她的身后,不再说话。
而在另一边,徐颜这个时候手中已经拿出一张传送符,一咬牙,不去管自己身上的伤势,周身灵气覆盖全身,看了看拱桥上的那道红色倩影。
“诶....”于昔见此,也来不及多想,身上寒气猛地从周身激荡而出,长长睫毛上覆着上点点冰霜,丝丝缕缕的寒气随风飘荡。
“冲我来的........”他在心中刚如此想到,立马就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只好也闪身离开了原地。
“昔儿,走。”徐颜见少年躲自己,急忙说一句。
“徐姑娘,我不会跟你走的,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于昔看着她说道。
“昔儿,相信我,我有办法解开你手上的灵器。”见到少年有些警惕的目光望着自己,徐颜知道他有顾虑,赶紧解释一句。
于昔一听这话摇摇头。
“妾身已经以此卑身许与殿下,姑娘自行保重,勿要对妾身有什么执念。”于昔这话说得很自然,他不会吊着眼前这女人,也不想得罪她。
“昔儿........你.......”徐颜被这话以认真的表情给噎住,看着眼前的少年,她一时间好像不太认识这男人了。
“这纨绔给你点好处就摇尾巴了吗?”
“贱人!”徐颜看着少年,目光中充满怒火又带着嫌弃,手中的传送符瞬间燃烧起来,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于昔一听这话,俏脸一沉,眼尾寒气飘荡更浓,即使看不出火冒三丈的样子,但任凭谁现在都能感觉到他心情很不好。
谁被当面这么骂能开心才有鬼了。
不过对此,他也是没什么办法的,在青楼也被这些吃饱饭没事干的女人骂多了,毕竟这是一个大女权世界,很多女子都是以自我为中心。
属于是那种我看上你,所你就必须跟我走之类的思想。
于昔正一脸郁闷,忽然感觉到一双熟悉的手搂住了自己,他这才收回身上的寒冰灵气。
“刚才的回答为妻甚是喜欢。”戚澜将少年轻轻的搂抱入自己怀中。
“妻主.......她骂我。”于昔缓缓转身,一双藕搭在她的胸脯上,抬起妖冶的双眸,目如水波流盼,泛起阵阵涟漪,宛如一朵刚被细雨淋过的梨花,丝丝媚意生怜。
“嗯,为妻听到了,过几日她的作用没了,为妻送她入地府。”戚澜一边说着,一边怜爱的抚摸着怀中这可怜巴巴的少年。
这话虽然是带着笑意说的,但那是因为她不想吓到自己的男人,不然绝对是阴暗得可怕。
虽然知道这祸水是刻意做出这副姿态在自己怀中撒娇的,但戚澜就是很受用,装的也好,刻意的也罢,只要知道少年已经倾心于自己就好。
要是真的出于性格做出这小鸟依人的姿态,如此感性,他就不是一个刺客了,而且在没遇到自己之前,也活不到现在。
“妻主是故意放她走的?”于昔看着面前的女人,虽然这么问,但他也不是很意外。
“要不然昔儿觉得那小老鼠能在为妻身上撑几招?”戚澜微微一笑,食指轻刮着他那布上点点嫣红的眼尾,这双媚眼很勾人,她特别喜欢。
“老鼠会将一些偷来的食物藏起来,但前提是,要去哪里偷食物带回巢穴。”
听着这话,于昔眨了眨被她把玩眼尾从而有些微红的双眸,伸手很是自然的拨开了面前女人胡来的右手。
再这么给她胡作非为下去,泪水都快不听话了。
于昔听明白了,或者说正如自己所猜测那样,这女人就是故意让徐颜逃走的,先不说她的实力有多强,就说一直都不现身,被换作赵老的那名护道者就可以随手镇压住徐颜。
气运是可以化险为夷,但绝对无法抵挡降维打击!
说白了,这女人就是想让她当自己的寻宝鼠,应该就是关于兽皮地图上的东西。
要说谁能更快找到,那一定是徐颜,毕竟她可是继承了古山遗迹地宫里那位大能的传承,兽皮标注的位置也就是大概的范围而已。
“在身上留了某种能定位的手段吗?”于昔在心中想道。
“别皱眉,都不好看了,就是昔儿想的那样。”戚澜温和的说着,伸手轻轻抚平了少年微皱的眉头。
“妻主就不怕妾身真的跟她走吗?”于昔忽然恬淡一笑,一双白皙藕臂轻轻搂住了她的脖颈,同时也在侧面制止住了面前女人想要搂住自己腰间的手。
对于这女魔头的那点想法,他不说了解吧,但也是粗略的能猜到。
所以得先发制人。
“找打。”戚澜脸上带着不明意味的笑容,强势中又带着轻柔的揽住少年曼妙的柳腰,指尖微动。
就这一下,她就能清晰的感受到,怀中的祸水呼吸都有些紊乱,软玉般的娇躯变得更娇软了,反应还是这么一如既往让自己怜爱。
而且戚澜知道自己这狐媚子想干嘛,很隐晦的借刀杀人。
可能徐颜刚才那一骂让这男人起了杀心,当然,有一原因是戚澜最欣慰的,他先前就对自己说过,一旦起了杀意,那就斩草除根。
可以说这祸水已经潜意识里站在自己这边了,他自己也清楚。
“昔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想到这,戚澜微微一笑,松开他,但又快速的握住这软若无骨的玉手。
“她骂我.....”少年垂下的眸子微抬,眼梢上的点点红霞比这刚才更鲜红。
对于徐颜,于昔不知道怎么说,无冤无仇那便是路人,但是让她记恨上,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说句实话自己并不想得罪她的,可是事到如今,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这就是一个局中局,看似这女魔头给徐颜布局,但自己也被她拉下落了一子。
若当时这女人要真除了她,那徐颜没有半点机会来到自己面前,这女魔头就想听自己表态。
那便随了她了........
这是自己最好的选择,最起码现在是这样的。
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两个答案,那必须立马做出决断,凭心,凭理,还有感觉。
“妻主不会让妾身输的对吧?”
“嗯,输不了。”戚澜看着少年忽然目光含情含意的望着自己,她面庞上的笑意褪去,冷漠的双眸在此时变得异常温柔。
一阵微风吹过,少年垂腰的青丝摇晃起来,点点碎发搭在白皙的脸庞上,二人双目对视,仿佛像是都想从彼此的眼睛看出什么。
随后,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