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北邦这一带兵荒马乱,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谁说不是呢,大多数都已经拖家带口的搬离了,最近城里大部分都是一些外乡来的修士,给我们这些商人弄得人人心惶惶。”
“你这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来,的确如此,现在走不能走,留下又是整日战战兢兢的。”
“唉,硝烟再起啊,最后苦的还是普通百姓。”
.........
于昔一边在品着手中的茶水,一边听着周围几人那窃窃私语般的聊天。
城中的确人很少了,这小茶馆里坐着的这几人都算是好的了,大部分的店铺,酒楼,茶馆都是紧闭房门,或者是空无一人的。
本地的普通百姓倒是没见过几个,像自己这样外来的修士却是撑起了好多酒楼的开业,当然,也有一些跑长途的客商,剩下的应该就是扎根在此处一些世家大族。
这些人是不会离开的,不管最终这场烽火如何,世家都不会受到很大的牵扯。
怦——嗡
正在思索着一些事情的于昔猛然察觉到有人抱住了自己,这让他内心猛地一跳,手中容戒白光一闪,在骄阳下散发着寒光的短剑刹那间出现在自己手中,妖冶的双眸也在一瞬间蔓延上冰霜,缭绕的冰雾随风飘向耳间。
身体的温度转眼骤降,一个转身,匕首带着寒芒划向自己身后。
可这伴随着速度与之技巧的一击却是被人很轻松的挡下,而且自己的手还被死死的控制住。
“妻.......妻主......”当看清来人后,少年心中咯噔了一下,说话都有些不顺畅。
从于昔的视野望去,一名温文尔雅的白衣女子正控制握住少年一双白皙的手腕,脸庞上正一脸带笑的看着他。
“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是要谋杀为妻?嗯?”戚澜松开了少年的修长的素手,轻捏了捏他细腻娇嫩的腮帮子。
看着自己这狐媚子俏脸上一闪而逝的不知所措,她的目光染上点点玩味。
“妻主.....”少年微微垂下妖冶的魅眸,身上的寒气也在这一刻缓缓褪去,长长睫毛一抬不抬,双眸犹如秋波荡漾,灵韵十足,俏脸生起一道不满,但又像做错了事一般的看着她。
一双素手拉了拉她的袖口,似乎想要将这只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的手拿开。
自己是真不知道是这女人啊,不然哪敢这么干?
这一切都要归咎于这女人身上自己根本察觉不到半点气息,况且她走路还没声音的.......
没办法了,不能让她抓着这件事不放,不得不做出一些违心的举动。
“昔儿不知是妻主的.......”少年说着,眸子清澈,眼眶带起点点水雾,这模样,好像真的能哭出来似的。
旁边的一些茶客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幕,少年这模样,即使做错,不原谅也是天理难容啊!
“来,昔儿,哭一个给为妻看看,为妻一直都很喜欢梨花带雨的昔儿。”戚澜对于其她吃瓜群众的目光视若无睹,一脸带笑的看着自己这祸水,还上手捏了捏他的琼鼻。
“.........死女人....”于昔看着面前这女人戏谑的目光,在内心咬牙暗骂了一句,缓缓将脑袋低下,不去看她。
这在外人看来,虽不是自己的男人,但心都软了。
“自己到为妻怀里,不然今晚为妻真让昔儿哭一夜。”戚澜蹲下身子,小声的凑到少年耳边低语着。
“妻主.........”少年俏脸有些微红,从凳子上起来,轻轻的扑到她怀中。
“真乖。”戚澜微微一笑,伸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脑袋。
“为妻知道昔儿在想什么,可是昔儿做不到的,乖,安分些。”
于昔本想做点什么不被她牵着鼻子走,完全掌控的,但是这话一出,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妻......”
“嘘!”
“不许问,就这么让为妻抱着,有只小老鼠在一旁无能狂怒呢,为妻找她好久了。”戚澜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的对少年说了一句,语气带笑。
“幸亏为妻来得及时,不然昔儿要是跟这只小老鼠跑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所以昔儿就安分些,不然就等着回去挨罚。”见到这狐媚子的玉手还在扒拉自己的肩膀,显得极为不自在,戚澜温柔中带着亲昵的威胁。
“老鼠?”于昔陷入了思索,眼珠子转了转,瞄了一眼四周。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好像又没明白,心中有一个答案,就是不敢确定。
“妾身心里只有妻主.....”于昔小声的说了一句,不管如何,在这女人可怕的占有欲面前,先表忠贞肯定是没错的。
“为妻真没白疼昔儿。”果然,戚澜一听这话,虽然知道这狐媚子条理一直很清晰,但还是非常受用,心中涌起一抹喜悦。
“走吧,陪为妻走走。”戚澜说着松开少年,握住了他娇软的玉手,便朝着城外而去。
一盏茶的功夫,于昔看了看周围,立马确定了一件事,这女人看似是在逛街,实则正在往人少的地方走。
这让他更确定一点,一会绝对会有一场大战。
而且这女人刚才说了一句,怕自己跟着别人跑,首先排除掉韩颖,即使这女人喜欢自己,也是身负大气运之人,但想在这么短时间内成长起来,多少有点天方夜谭。
那剩下对自己有意思的,这女人又说找了好久,只有自称自己未婚妻的那徐颜。
“真聪明。”看着自己这祸水陷入思索了一会,偷偷瞟了自己一眼后就不说话,戚澜不得不在心中夸赞一句。
说句心里话,于昔真不知道徐颜怎么想的,这个世界男子的贞洁一直被看得很重,自己如今都被这女魔头吃干抹净了,还没褪去执念?
而且徐颜来到这里细细一想,其实也并不奇怪,这不是巧合。
她既然继承了那青炎尊者的衣钵,一定是知道此处是有什么好东西的,而这女魔头手上有自己冒死从遗迹地宫里拿出来的那兽皮地图。
上面同样标注了三个地方,而最近的一处就是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