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澜的到来让楼熙熙攘攘众人立即安静了下来,静雨楼变得鸦雀无声。
众女将齐刷刷的看向大门处,目光中有敬畏,有不解,也有少部分之人带着一些恐惧。
“不知殿下前来,老身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李叔强装镇定,赶忙来到其身前微微行了一礼。
“李叔?”
“我可以这么叫吧?”
“殿下折煞老身了,我一夫道人家,万万担待不起。”眼见面前之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李叔看似回答从容,实则脑袋上已经在冒虚汗。
图隐阁所做的都是一些见不得光之事,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一个人不会有什么顾虑,因为她们在暗处,就算有人怀疑是阁中之人做的。
那也无法,没有证据,也找到刺杀之人在哪,但若是被查到可就麻烦大了,也许其它宗门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大晋皇室绝对会将她们除掉。
而总部那边为了不暴露,也会舍弃自己这一分部,只能说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希望眼前之人,大晋皇朝的太女并没有察觉,而是碰巧到这而已。
可这样的说法李叔自己都不信了,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此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于昔刺杀失败后到来,天底下没有如此这般巧事。
但门外那些金甲卫并没有将静雨楼围起来,这让李叔心中还带着一丝侥幸。
听着面前老鸨的话,戚澜脸色淡淡,依旧带着那人畜无害的笑容,仿佛就像是真的来游玩一样。
“殿下,请随老身到二楼雅间。”李叔说着,并伸出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他不知道这大晋的皇女想干什么,只好如此说着。
“有劳李叔了。”戚澜也不拒绝,迈步走向红木阶梯。
“哦,殿下说笑了,殿下能来,那是我静雨楼的荣幸。”听到面前之人又再一次如此的称呼自己,李叔有些没反应过来。
来到二楼,一直守在二楼的小莲见到李叔的眼神示意,赶忙将一间上好的厢房打开。
戚澜看着在门外看着房间里的布置,非常的雅致,古琴,棋桌,还有摆放着茶具,一切尽显清幽淡雅。
可她并没有进去,而是突然转身看向青楼老鸨。
“我听说,静雨楼头牌舞姬容貌绝丽,一身的歌舞十分了得,让人看了流连忘返,不知可否见上一面?”
“这..........”李叔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有些犹豫。
心中暗道:“难不成真的只是为了来见昔儿?”
“可是有什么不便?”戚澜继续说道,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看向李叔。
其实在楼下的时候,戚澜就已经见到少年了,在角落中,还背对着自己,生怕被自己看到。
她原本是打算直接以来就直出现在其面前的,想看看这小男人会有什么反应,俏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可戚澜见到这小刺客故意在躲着自己,她临时改变主意了。
喜欢躲?
那自己就让他不得不倒贴,自己送上门,没地方躲。
“啊,不。”李叔赶紧摆手示意,脑中急速转了好几圈,解释道。
“昔儿出身青楼,怕是会污了殿下的眼睛。”
“李叔说笑了,我不远千里而来,只为欣赏一下小公子的舞姿,何会在乎那些。”戚澜这话说得滴水不漏,仿佛就是真的来欣赏一下静雨楼头牌曼妙的身姿而已。
同时她的这话也另有一层深意,就是从侧面告诉眼前的老鸨。
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单纯的想来这找点乐趣。
“如殿下不嫌弃的话,请进屋稍等,老身这就去叫昔儿上来。”果然,听到这话的李叔紧绷的内心放松了不少,说完转身下楼。
看到男人下楼去叫少年,戚澜将目光看向门前的小女孩。
“小妹妹,你们静雨楼的头牌叫什么名字?”
戚澜询问,她还真不知道少年叫什么,不过听老鸨刚才的话,应该是有个“昔”字,至于姓什么,自己得问问。
“回殿下,公子叫于昔..........”小莲说这话的时候,小脸上满是不悦。
她很不喜欢眼前这人,一来就用身份压李叔,让公子陪他,弄不好公子这一次还真的清白不保,等不到自己长大了。
“于昔,好名字。”戚澜呢喃着。
“带我去你们公子的房间。”
“啊?”小莲一听这话,彻底是僵住了。
虽然公子出身青楼,可清白还在,怎么能随意让别人进闺房?
可对眼前之人,她也没有丝毫办法,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带其进入少年的闺房。
来到少年的房间,里面十分整洁,墙上挂着几把古琴,一张茶桌上还摆放着一瓶酒,鼻尖还能闻到淡淡的檀香与花香。
楼下,于昔迈着沉重的步伐跨上了红木楼梯,脸庞上带着些许的不安之色。
没想到这女魔头还真找上门了。
“我命休矣............”于昔在内心无助的呐喊着。
走廊上,小莲快速的跑到他的面前。
“公子,公子,那什么殿下的进了公子的闺房。”
“嗯,我知道了。”于昔点点头,看着自己那熟悉的房门,没有半点退路,只好一咬牙,推门而入。
当再次看到这张熟悉的脸,于昔都不自主的停下了脚步,不是说着这女人长得有多难看,相反,她很漂亮,一张完美的御姐脸,很是好看。
而在这美貌下,那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修啊,想都能想明白,魔修杀人的手段及其残忍,自己这杀手跟她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不是一个层次的。
“才多久没见,就把自己主人忘了?”看着驻足在门口的少年,戚澜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一脸戏谑的看着他,虽如此,可心中已是万般惊艳,全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在不由自主的加速流动。
今晚的少年很美,一袭红衣,如情似火,双肩上的纱衣下,玉肩若隐若现,惹人无限遐想,万千青丝,垂直达腰,一发簪挽起疏松的秀发,流苏轻摇,眉间一点朱砂,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