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林翼与鄂州和浔州的军队保持着联系,敌人不敢侵犯武穴到滨江之间的路段,所以粮食、物资和器械的运输没有受到太大的困难。下游的各个营地也没有发生大的变动。
这是都兴阿老成持见的眼光。
在沙口北岸地区,我们驻扎了如山的汉阳守军和丁南勇都司二个营,同时在汉镇后湖开设了濠筑垒,安排了炮船进行巡逻。
同时,我还派遣了荆州的八旗五百人驻守汉阳,让张万禄率领川兵三百驻扎在洪山,以增加声威。
当时李孟群在霍山吃了亏,他的团勇有的逃到了汉阳镇找吃的,汉阳守如山挑选了一些精壮的团勇送回了李孟群的营中,让那些贪生怕死和没有斗志的人回了老家。
胡林翼又上督抚两人换名义,又从偏僻的小路,给送来了二千两饷银。
六月初一,在战斗中,王道鑫在古夏,就是宁都州,大败贼寇,杀了三千多人。
初二,胡林翼带了六枝老山参和百两银子给鲍副将超,让他养伤。
这体现了胡林翼领导将官的能力。
贼寇从蕲水、广济分别扑向黄梅十里铺的王国才营,但都兴阿将军等人成功击败了他们。
王道鑫还剿灭了东山坝的贼寇,并得知太平天国的洪秀全和杨秀清的大军已经到达头陂。
初四日,命令武昌、汉阳、黄州各属州县设立水卡,目的是为了据守江湖险要之地,以防止贼寇利用船只下行。虽然这样做可能会损失一些厘金,但无形中却能获得更大的收益。
同时,命令彭应鲤守罗田、许赓藻守黄安、汪敦仁守麻城、刘綮守蕲水、黎、葛令二人守黄冈,共同负责北江的防守工作。
胡林翼说,要鼓励团勇,以民力补充兵力的不足。各地要联合一气,一处有警,各团公助,家自守而人自战。特别是蕲水的马鞍山地区,是至关重要的地方,守卫国家和保护家园的责任就在这里。要给予优奖,慎防出错。
初五日,严查南勇营官和哨官不战自溃的情况。
并责令何副将修订册点名册,以示处罚,以维护中军的威令。
胡林翼亲自考察城外的形势,审慎选择,已经有了成算。
计划在下巴河设立水卡,由左光培负责守卫。
上巴河和孙家嘴山涧的水位受雨水影响,计划由舒、巴二都统和数个营的部队进行防守,马鞍山则由许赓藻和葛令集团负责守卫。
下游的各军队绝对不能动,九江的李续宾议弃黄梅,将马步军调回南岸,以安抚瑞昌和兴国的门户,而南岸的湘军和凯营回援。
如果上游全军覆灭,下游的守军也无法保持,黄梅的王国才、孔广顺、鲍超军全部撤退,陆家嘴的三个营难以坚守。
现在江水大涨,水师可以驻扎在官牌夹港内,仁字三营也应该撤回南岸,这是李续宾顾及大局的论断。
胡林翼则打算将黄梅的马步军守在江岸,将陆家嘴和精实的营移驻在南岸,都是守而不战,并且与水师合力堵塞九江和小池口。
同时,将李续宾的军队和凯营从兴国、大冶、武昌北渡,以守卫黄州。
还要派遣水师在长江来往巡逻,阻止贼寇偷渡,同时也保证了粮饷的供应。
上游的形势日益恶化,下游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如果迟迟不援,恐怕无济于事,这与李续宾的看法是一致的。
黄梅如果丢失,虽然不足以令人遗憾,但是北岸马步军面临三面敌人的攻击,只能依靠江路来补给粮饷。
如果让其回援下游,贼寇必然会跟踪后追,另一股贼寇则会堵塞前进的路线,形势必然不利。
而李续宾的军队只有数千人,守卫南岸已经力不从心,调动他们实在不容易。
如果湘军也移开,那就会导致南岸和黄州的情况变得严峻,九江贼寇势力会蓬勃发展,又何谈回顾黄州的安全呢?
因此,我坚决建议下游部队不要移动。
初五和初六,贼寇在蕲水东北乡进行掠夺,扰乱了孙家嘴和三台河的地区。舒保都统和左光培成功击退了他们。
孙家嘴就是黄冈。
蕲水令刘綮在陶家冈、望城冈击退了贼寇,彭应鲤在姚家坪、何家寨和罗田、麻城境上的凤凰潭袭击了贼寇,又进攻了上巴河的保垒,个个部队都有斩获。
初六日,胡林翼给黄冈的潘家河发了札文,胡林翼说:团长,要守在马鞍山、回龙山,帮助巴扬阿都统,巴阿扬都统带领马兵二百名渡过南岸,胡林翼命令他们归舒保统一指挥。
初八日,胡林翼命令麻城令汪敦仁说:“乡兵应该守卫而不是战斗,应该伏击、奇袭、夜袭,不要贪图个人奇功,只有这样才能取得大功。”
初九日,胡林翼回复都兴阿将军说:“黄梅如果能坚守就应该保持静稳而不要动,如果无法坚守,就牺牲黄梅以保全一军。现在上游的新集军队不应轻易战斗。”
胡林翼认为,贼寇仍然专注于下游,请求上游出战来支援。
初十日,江西王鑫报告了吉安和乐安的战绩。
当时石达开被洪秀全赶走,他逃到安庆,想自立一派。洪秀全派禾逆追击他,禾逆也逃走;然后洪秀全又派义逆追击他。
贼寇内部发生争斗,胡林翼说,这是盗贼历史中普遍的情况,只有吴楚境内的战争才最迫切的事。
胡林翼向湖南巡抚发文,请求余星元请求派遣一千勇士来支援。
十二日,胡林翼对黄安县令林基说:“钱粮不可以私自动用,要筹捐来支持训练勇士的口粮。”
胡林翼向许赓藻说:“训练勇士的旗帜、号牌颜色、佩戴的勇士姓名必须与官兵分开,剿匪作战时应该分开,这样功过不混淆,而且目标也明确。每支军队用十分之三的人来处理粮饷问题,三分之七的人来主战主守。如果交杂在一起分不清是谁,这是不正确的。
十三,胡林翼参将何绍彩表示:“领导军队是最困难的事情,胜利的战斗会让百姓仰望;失败的战斗则会让万人唾弃。我们的军队既不能保护百姓而击败贼寇,不仅无地自容,还增加了对地方的困扰,我们又如何面对他人?这是我日夜烦恼的事情,无法解脱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