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深夜，秦妖月躺在房顶吸收日月精华。
实际上在巩固修为，血脉进一步觉醒，秦妖月筑基初期的修为很快巩固，并快速向初期巅峰而去！
这个速度，还真的是要感谢成云德送来的金色球体。
外面下棋的两个人还在下，并未分出胜负。
秦妖月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眼下面，却不想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她回过头，看到月光下，一身蓝色长袍的银发男人站在她身后看她。
“妖月。”
成云德的脸色很苍白，嘴角没有什么血色。
醒了是醒了，但看着确实虚弱了不少。
“看起来还真是，作孽的人被雷劈，劈的狠啊。”
听出来了秦妖月的些许怒火，成云德只是走过来，坐在了秦妖月的旁边。
秦妖月这才看到他手里拿着两瓶酒。
“这是青梅酒，我酿的。”
秦妖月挑眉，接过来看着精致的酒瓶，“我可没看到你酿酒。”
成云德只是打开了酒瓶，酒香味扑面而来，带着些清爽。
“有许多你是看不到的，若是看完，你也受不了。”
成云德看着秦妖月，“这青梅酒……在我轮回之前，便学会了。”
秦妖月挑眉，“我可不会喝酒，品不出来什么好东西。”
她打开一口下去，瞬间清冽了口腔，滑下去喉咙，却清爽了她的脑袋，更别说这味道带着酸甜。
“不辣，挺好喝的。”
秦妖月说着就又喝了一口。
成云德看着秦妖月，眼底是秦妖月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你其实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不是此界之人吧？”
秦妖月一顿，嗯了一声。
她靠在房顶，看到了天上的月亮，很圆。
“我到这里的时候，以为全世界都不会有人知道，秦妖月已经死了。”
成云德顿了顿，“她没死。”
秦妖月挑眉，不可置信的看向成云德。
“你说什么？”
成云德也看着秦妖月，一字一句，“那也是你。”
秦妖月呆滞了，“啊……”
什么叫也是她？
明明不是她！
她这种人怎么可能在秦家那些狗贼面前伏低做小！
还要什么亲情？
呸！早给这些狗东西好几巴掌了！
“你应该也看到了战场之中的过去，看到了你的过去。”
成云德凑近了些，“你如今的到来，有很多人付出了你想象不到的努力。”
“这具身体是你的，你的灵魂，也是你的。”
“到现在，才是彻底归位，一切回到正途。”
秦妖月眯起眼睛，她忽然坐起来，平视着这张无比俊美却僵硬的脸。
“寒山，我救出来的人，是你的谁？”
看到秦妖月如此敏锐，成云德眼前微微一亮，“你猜到了……”
“我的灵宠告诉我，你乃是百世轮回之身，带着记忆转世这么多年，能让你付出这么多的，除了下面的文苑，便是你转世之前的重要之人。”
“他是我兄长。”
秦妖月一愣，听到成云德嘴角带着苦涩地说道，“你前世走的轰轰烈烈，我的兄长对你一片痴心，发誓要为你找到重生之法。”
“他还有个好友，是时光之主，与你也是关系莫逆。”
“但你也知道，天地一场大变，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梦幻泡影，就连是否能够继续生存都是难事。”
“兄长未死，却也无法再活，那个时候，时光之主来了。”
成云德语气渐渐带上了嘲讽。
“他真不愧是天下最特立独行的神明，他给了我两个选择。”
成云德看着秦妖月，“一个是看着兄长为给你报仇杀尽九重天。”
“一个，是封印兄长，静待你的归来。”
“我当然要他等你。”
天地骤变，这种选择……作为一个兄控应该也很正常。
但是……
秦妖月却皱眉，“你在骗我？”
成云德一顿，“为何会觉得我骗你……”
秦妖月握着酒瓶，认真看着成云德的表情。
“你最开始转世轮回的时候，可不像是一个献祭者，而是一个被救赎者。”
“你说的我，也不是我，我是秦妖月，不是宏奇。”秦妖月手搭在膝盖上，晃悠着酒瓶子。
“就从这位天昊神君醒来后抛下我这个可能是宏奇转世的，直接杀上仙界，就不是你概括的这种情情爱爱。”
“当年的大战你既然不能说实话，那就别说了。”
秦妖月轻笑一声，“不过，你这么活着，累吗？”
成云德愣住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渐渐握紧酒瓶，“为何问我累，还是不累。”
“我如果和你一样轮回百世，次次尝试着人间疾苦，不得逃离，我早疯了。”
秦妖月喝了口青梅酒。
“你是要做多大的事情，才能坚持下来的呢？”
成云德偏过头，“我要做的事情，和你要做的事情一样。”
秦妖月点点头，“行我信你嗷。”
她笑了笑，“我开始还是很生气的，但是看着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当然，也是因为你主动给我看了你的一些过去的原因。”
“我不生气了。”
“你没必要对我遮掩隐瞒，不想告诉我的事情就别说，我宁愿不知道也不愿意听你在这里骗我。”
秦妖月抬手，拍了拍成云德的肩膀。
“也多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寒山，看了数万年前的这位宏奇神君，我还真是备受鼓舞，所以……”
她笑了笑，“我想十年化神，你能办到吗？”
成云德一愣，十年……化神！
这是要卷死修仙界，不止！仙界也要被卷死的！
“行就点头，不行就不，你这是什么反应？”
秦妖月吊儿郎当的靠着木檩，“我要去妖域。”
成云德顿了顿，“好。”
秦妖月瞥了眼他，“哈哈，你虽然一直没有表情，但我看出来你现在被我惊到了。”
“哎，时光之主真的没了？”
成云德看着秦妖月，“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多一些。”
秦妖月喝了口酒，“哦，因为我手里有他的昆仑时镜。”
成云德这下是真的愣住了。
“在你手里！”
秦妖月一看成云德这个反应，很好，时光之主这人做的事情，果然没有让成云德知道。
“对，既然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我也不瞒着你，我现在还差许多碎片，其中就有在妖域的。”
成云德吸了口气，思绪翻涌。
随后才开口说道，“你的金乌血脉进阶，也在妖域。”
成云德看着秦妖月，“如果你要十年化神，便要付出比你想象的更难，更多的代价，你……”
“做好决定了？”
秦妖月直接笑了，她凑近成云德，眼里闪着桀骜的光。
“我！”
“我是秦妖月！”
她嚣张地开口，“天上地下，没有人能比得过的秦妖月！”
成云德眼眸微微放大，看着眼前美人挑眉含笑，好似看到了那个许久之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神明之中的神明……
她一点，都没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