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找到了？”
秦妖月点点头，“嗯，已经找到了，师父等会儿过来，咱们就回去。”
“船王要邀请我们去参加蛟龙宴，不过我拒绝了。”
南宫卿说道，“他给了我些蛟龙肉和血，回去给你做饭吃。”
秦妖月失笑，“好！”
他们对蛟龙的其他也不在意，家里有矿！
南宫行来的时候，师兄妹俩和再次隐藏的水月长老正在河边吃炸丸子。
凡人做的小吃真的味道很好。
就是浊气多些，不影响，这俩稍微排一下就干净了。
“师父！”
水月长老也出现了，对南宫行点头示意。
南宫行知道小徒弟有很多要问自己的，废话不多少给孩子们接走了。
坐在灵舟上，秦妖月听完南宫行说完了一切，不由吸了口气。
“云国的皇帝，胆子也是够大的。”
南宫卿抿了抿嘴，“成云德也不是什么好人。”
秦妖月顿了顿，想到成云德和自己的约定，又看向师父。
“师父，成云德为何要毁掉云国国运？”
她问到了关键点上，南宫行却卡壳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嗯……”
“也是因为一些原因吧，但你们师父我，不会选择用这样的办法，让人间大乱来达到目的。”
他拍拍胸脯，“不管他为了什么，咱们都不能和他同流合污！”
说完了，他还很满意。
秦妖月却想到了自己看到的东西，都是自己人，她斟酌了一下，终于开口。
“师父，大师兄，我拿到了一个东西，它带我，看到了末日。”
南宫行愣住了，他吓得一下抓住了徒弟的胳膊，“看到了什么？！”
南宫卿也是呆了下。
秦妖月便快速开口，“看到了人间炼狱，无人生还。”
“我在轩辕钟内看到的，也是同样的画面。”
“大劫降至，师父，你要应的劫，是这灭世之劫吗？”
“你们要如何做？”
“用命填？”
南宫行还想让秦妖月别说了，他大徒弟已经在旁边呆滞了。
秦妖月却按下南宫行的手。
“我拿到的东西叫昆仑时镜，我找的也是它的碎片，它给我看了四个场景。”
“这四个场景，相信师父应该知道。”
秦妖月将自己看到的画面都说了，南宫行顿了顿，随后发出一声长久的叹息。
南宫卿红着眼睛，看着南宫行，“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行沉默片刻，看着秦妖月，又看着南宫卿。
“这件事情本不该和你们说，但月月，你如今身份特殊。”
“既然你拿了昆仑时镜，便继承了一位极强的仙者传承，看到这些也是必然。”
“事情该从哪里说起呢……”
南宫行思考了下，才开口说道。
“数万年前，仙界与人界，还并未彻底分离。”
“凡人与仙人，距离虽远，但界限没有如今这么分明。”
南宫行看着天空，摸了摸自己的酒葫芦。
“直到，一场神魔大战的开始，天地分崩离析，仙界为自保，与已经开裂的人间世界彻底分离。”
“但神明有情，他们为了人间甘愿献身，化为几十座高柱将人间世界边缘镇住。”
“如今幸存的这一片天地和妖域，便是当年的幸运儿。”
南宫行还是喝了口酒。
“这段时间天道不断完善，神明彻底化为世家的一部分，人间大部分人，都遗忘了这段历史，仿佛从最开始，我们就是这样的。”
这个地方，便是天圆地方，和秦妖月学习的宇宙知识果然不太符合。
原来是因为这里早被破坏了。
“但界外的侵蚀从未离开过，如今也要坚持不住。”
“人间界的镇守者们，便要承担起……”
南宫行顿了顿，“填柱的，命运。”
“数万年来，都是如此。”
秦妖月愣住了。
“数万年！这要填了多少人！”
“未曾数过，你可以看到大劫降至，便也是劫数之中的人。”
“但你身份特殊，是变数，这场延续了数万年的献祭，到底有没有机会停下……”
南宫行揉了揉秦妖月的脑袋，“现在忽然变得未可知了。”
秦妖月却红了眼睛，“师父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要去……”
南宫行叹了口气，“这个东西啊，它很玄学。”
他指了指自己，“像是你师父我，突破结丹期之后，便知道了自己的命数。”
“一根神柱与我产生了联系，避无可避。”
“你师父我啊，也迷茫过，也发疯过，最后被你们宗主给拉回来了。”
“还有其他的，飞升之前忽然……”
“那个确实更惨哈。”
南宫卿沉默了许久，此刻终于开口，“还有多久？”
南宫行看着自己这个大徒弟，他元婴期从外面亲手捡回来的大徒弟，和他的亲儿子一样一样的。
这些事情本不应该和他说，但秦妖月的特殊，也确实……
身边的人都会知道的。
“十多年吧，应该，是这些。”
南宫卿受不了了，直接站起来离开。
南宫行顿了顿，还是没开口。
秦妖月吸了口气，“师父，我要得到完整的昆仑时镜，我肯定可以……我肯定可以改变这命数！”
“我看到了未来，为什么不能回到过去？”
南宫行呆住，“你，你想回到哪个过去？”
秦妖月眼里有汹涌的怒意，“回到他们非要打的天崩地裂的时候！”
南宫行不由猛烈咳嗽。
“我的徒弟啊，你知道这神器上一位主人，那位也……也死在了神魔大战之中吗？”
秦妖月顿了顿，随后还是开口，“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行，师父帮你，下一片在哪里？”
南宫行宠溺地摸着秦妖月的脑袋，不管能不能成，他小徒弟尽力就好，这样小徒弟自己也不会因为他的离去而那么难受了。
“其实我们去了，还有下一届，总归……会为你争取更多的时间。”
秦妖月直接摇头，“不可能！”
她红着眼睛，“我不会让师父献祭！”
南宫行心里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了成云德，“不对，月月，你和成云德什么关系？”
秦妖月挑眉，“我和他没关系啊。”
南宫行眯起眼睛，“这小子，哼！”
他没有细说，但秦妖月大概率猜到了，“嗯……他对我确实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