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工,我哪有那本事,交到女朋友啊?但是这件事是真的,我晚上去吃饭,去的晚了,没多少人,那女的还偏要坐在我对面,我也很懵逼啊。”
冮锦荣看徐建难以置信的样子,也不指望徐建能给出什么建议了,他估计也就当听个乐了。
冮锦荣把心藏进肚子里,他想了想,反正和沈正英又不是一个部门的,不会低头不见抬头见,这样两人就少了接触的机会,那自己就可以避免被沈正英玷污了,再说了,今天食堂这一碰面,是小概率事件,谁知道还有人能比自己还晚下班呢?
那冮锦荣只能选择正常时间去吃晚饭了,虽然有社死的风险,对于他这样的社恐人士,很难熬,但是相比于自己的贞洁,这点难熬不算什么。
在冮锦荣心里,那沈正英已经敲上了黑山老妖的印章,专门要去吸收阳气的,而自己作为项目部上最年轻的那个,很有可能遭受沈正英的侮辱,为了保护自己,冮锦荣已经做好了,被史新琴疯狂调戏的风险。
徐建半信半疑,怎么听,这都不像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出来的事情,这么亲密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你说要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多少是有点不妥,不嫌脏吗?反正徐建是做不到的。
因为这件事太离奇,和总包有过来往的徐建认为,对面的素质肯定是比自己强的吧,不能说是徐建自轻自贱,这是现实,徐建没有那么固执到,连现实都不敢承认的地步。
竟然能发生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太令人吃惊了,即使冮锦荣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说出来的话,自己怎么都应该相信的吧?可是,作为有一个打工人,和这些人打过这么多的交道,这还是很难说服自己。
冮锦荣也不再多言,反正今天他话已经撂下来了,至于你们爱信不信,我自己躲着点就是了,万一到时候真被沈正英得手了,你们自然会后悔,当初没有听信自己的话。
嘶,这画风感觉跑偏的不只是一点点,冮锦荣的迷之自信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但归根结底,沈正英的确是吃了他的鸡排,把这点单拎出来,抗议一番,冮锦荣有很大的获胜可能。
那说归说,做归做,冮锦荣只希望回家的日子快点来到,这破地方是一秒钟都不想待了。
嘿,可惜,万恶的压迫者,怎么会让你如愿,又来到一个周末,冮锦荣心想总包总归说话算话,该放的假总不会又出尔反尔了不成?
“小冮,真不好意思,这周末家里有急事,我和我老公必须要回去一趟,这值班的事情......”
冮锦荣看着眼前态度诚恳的史新琴,可是却升不起一点助人为乐后该有的满足感,这是为什么呢?你们两口子周末两天双宿双飞,玩得尽兴,我就是个冤大头,替你的班,这怎么听起来,这么贱呢?
冮锦荣没想明白,也容不得他想明白,史新琴便拉着他的手,不停地说着谢谢,多亏你你了,不愧是你啊,之类的话,冮锦荣反应过来的时候,史新琴早就溜了,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冮锦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由地长叹了一口气。
自从鸡排事件发生后,他这几天过的那是胆战心惊,晚上做梦都不时梦到自己一个纯情少男,在苦涩与悔恨中,失去了男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
要知道,冮锦荣已经硬着头皮,跟在史新琴后面,去食堂就餐,史新琴也没有让他失望,这个大喇叭,真是一路上嘴巴都不带停的,怪不得说女人是水做的,你看人讲了一路,都不带口渴的,冮锦荣是百思不得其解,解不了就不解,躺平吧,摆烂吧,就这样吧。
其后果也可想而知,自己作为这一周最大的新闻,自然被史新琴拉出来大谈特谈,逢人就聊自己的事情,说自己怎么怎么聪明,电脑那是熟练地一塌糊涂,就像是冮锦荣的亲儿子似的,指哪打哪,灵光的很。
冮锦荣在后面听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再这么吹下去,冮锦荣不得上天啊?要是自己有那本事也就算了,可我啥本事都没有啊?把自己包装的过于神话,到时候要是破灭了,那自己该是怎样的无地自容,冮锦荣已经预料到,自己未来会被钉在耻辱柱上,供人嘲笑,怎么想留个好名声,就那么难嘛。
而且,冮锦荣拿史新琴毫无办法,他太怂了,怂到也很享受其中,毕竟虽然吹嘘得有点夸张,但是毕竟都是在说自己的好话,冮锦荣就喜欢关于自己的好话,能给冮锦荣带来出人意料的自信与满足感。
他,就是这么一个,喜欢精神胜利的娃。
那史新琴既然是逢人必吹,自然少不了冮锦荣害怕的那个存在,没错,就是沈正英了。
因为排队的时候,你永远也不知道排在你前面的会是哪个幸运儿,亦或是排在后面的是那个倒霉蛋,项目部又不到,排列组合一番,史新琴和沈正英对上的几率还是有的。
可也不用这么快吧?
冮锦荣眼睁睁地看着史新琴,在沈正英面前再次上演了什么叫口无遮拦,一时间社死症犯病的冮锦荣,难受的真想找个厕所钻进去,但是前几次这样的借口用的次数实在太多,史新琴还以为冮锦荣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每到吃饭的时候就喜欢往厕所去,敢情这个口味有点与众不同是吧?
看着沈正英似笑非笑的神情,冮锦荣浑身上下一声的鸡皮疙瘩。
哇塞,你这个老巫婆果然对我有什么想法是吧?瞧你笑得那样,笑得花枝乱颤的,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表情吗?
完了完了,肯定是对我有意思啊。
沈正英其实也只是保持着礼貌地微笑罢了,虽然工作的时候以冷面示人,但是这也是为了御下,和其他同事,在闲暇时刻,没必要紧绷着神经,你看,鱼尾纹又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