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神色也经常出现在李霄的脸上,无需他刻意展现,经历过修仙之路的艰辛,李霄脸上自然而然的便会显现出这样的神色。
李霄看到女子自然的流露出这样的神色,也感到非常熟悉。
想来这女子在修仙界混迹的也是极为艰难,很不容易。
虽然如此,女子仍然没有放弃自己的初衷,毅然决然坚持走着自己的道路。
这一点与李霄自己何其相似。
这一次,李霄虽然是被揽月利用,但是自己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能说各取所需而已,对李霄而言,他也没有因此受到一点损伤。
来到隆溪坊市之后,李霄还有不小的收获,这也得感谢揽月,不然,此刻他还在四处乱闯。
七国之地的七大宗门为了能够在东洲之地更好的立足,七国盟的联系也自然更加紧密。
共同进退。
在他们派出的大量弟子返回雀岭山脉之后,七国盟的金丹老祖们也带着自家门中的一些筑基晚辈进入到了芜州的腹地之中。
之后的事情,便是七国盟不断开拓自己地盘的一个漫长故事。
这里也不再细说。
芜州地域辽阔,适合修炼的灵脉之地数不胜数,而拥有元婴修士的宗门也只有数个而已。
除此之外,其余大部分的宗门都没有元婴修士坐镇,这样的宗门能否坐拥灵脉之地,也要看他们宗门的实力了。
修仙界的铁律便是一切以实力为尊,走到哪里都是如此。
以整个七国之地宗门的实力,要在芜州之中占据一处灵脉之地,也并不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争斗肯定少不了,流血也肯定少不了,但是最终的胜利,肯定是属于七国盟的。
李霄则是不像七国盟那般迅速的行动,而是待在隆溪坊市整整一年。
一年时间,李霄对整个芜州甚至是东洲的情况都有了一些了解。
光芜州境内的宗门之中,便有十多名元婴修士,整个东洲的元婴修士,数量更是一个让人惊叹的数字。
而曾经在七国之地手握权柄的金丹老祖,在这东洲境内也只能说拥有了一些自保之力而已。
从那张兽皮之上,李霄对那门远古文字的了解也更加深入。
兽皮之上,记载着不少关于那门远古文字的精髓,经过研究之后,李霄也有豁然开朗之感。
对于五行造化诀的理解,也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
一年租期已到,李霄对那张兽皮之上远古文字的研究,也已经小有收获。
对于东洲之地和这芜州的情况,李霄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继续留在坊市之中,已经没有必要。
至于下一站将去往何处,李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打算。
如今,他正值修炼五行造化诀木属性部分的功法口诀。
因为李霄资质的原因,他本身对木属性的感应也是有些迟钝的,而且在吸收木属性灵气的时候,也感觉有些困难。
若不是催动五行造化诀功法口诀,这木属性灵气吸收起来也会更加艰难。
因此,要想对五行造化诀的修炼有所帮助,林现也必须寻到一处木属性灵气极为浓郁的地方,如此一来,他在修炼筑基中期这部分口诀才会顺利一些。
在筑基初期的时候,李霄便是因为有了灵眼之泉这样的宝物,筑基初期的修炼才会如此顺利。
灵眼之泉散发而出的灵气是非常纯正的水属性灵气,对李霄修炼五行造化诀也有着很大的帮助。
可如今到了筑基中期以后,李霄便不再需要吸收水属性灵气了。
就在芜州的南部以及西南部,便拥有着极为茂盛的原始丛林。
这一带的木属性灵气也应该要比其他地方充裕得多。
当李霄关闭洞府的禁制之后,便从洞府之中走了出来。
在隆溪坊市待了一年,李霄从未出过洞府。
而就在李霄走出洞府之时,竟然看到了揽月就站在他洞府入口不远处,目光正朝着李霄身上不断打量。
眼珠子不断转动,又不知心中又在想些什么。
“李道友终于出关了,可是让揽月等了许久,本想着伤势痊愈之后便离开坊市,但是李道友救命大恩,揽月又怎能不辞而别!”
李霄一看揽月,便知道此人心中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了。
自己想要的,都已经得到,如今也没了跟此人继续纠缠的必要。
“揽月道友言重了,之前便已经说过,道友能够脱险,乃是道友自己的造化,与李某并无多少关系。”
“既然道友如此客气,那李某领受了道友的谢意便是,如今招呼已经打过,你我也就此分道扬镳。”
揽月闻言,脸上明显闪过意外之色。
她也想不到李霄会如此直白。
看到李霄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神色,揽月知道,她心中的那点小算盘对李霄没有任何作用。
揽月欲言又止,她原本想着跟李霄一同闯荡修仙界,看到李霄如此神情,想必李霄肯定不会同意。
自己之前对他的利用,想来已经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以后想要弥补,也变得极为困难了。
看到揽月的神情,李霄也不知对方心中所想。
只是这一次,他肯定不会再与此人有所纠葛。
“既然已经跟道友告别,那自然应该分道扬镳,道友以后若是再遇到利用你的人,一定不能如此手软,如此一来,道友也很容易吃亏,修仙界之中,没有任何情谊可言,有的只有弱肉强食,就此别过,希望道友能够修为大进,机缘不断!”
揽月对着李霄微微欠身一礼,口中说出的话语倒是真挚至极,甚至让李霄的内心都有些促动。
对着揽月抱了抱拳,李霄也开口回道:“揽月道友保重!”
李霄回答简单,言辞干脆。
揽月见状,也不再多言,转身便朝着坊市入口处走去。
李霄看到揽月纤细的腰肢上,披着长长的青丝,随风摆动。
渐渐远去的背影,孤单而落寞。
也许修士便是如此,注定孤独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