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国盟最为吃亏的地方便是盟内没有一名元婴修士,只要有一名金丹大圆满的修士突破到元婴期,七国盟即便是在东洲,要想站稳脚跟,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不过要想在人生地不熟的东洲站稳脚跟,对于七国盟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旦与东洲势力发生摩擦,死伤难免。
芜州,境内共有十郡,而这青、黄、红三郡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
域内没有一个修仙宗门不说,灵气也比其他地方稀薄很多。
即便是走投无路的修仙家族,都没有在这三郡扎根的打算。
雀岭山脉便是青山郡与青阳郡的分界线,这里的灵气比起七国之地,自然要浓郁一些。
在七国修士的眼中,这里已经算是修炼福地,在情况未明之前,选择在这里落脚,也是一件极为合理的事情。
李霄则是不以为然,反正他孤身一人,无拘无束,出于对东洲的好奇,李霄几乎是没有一刻停留,就越过了雀岭山脉,进入到了青阳郡之中。
李霄催动着飞行法器在天空快速飞行。
一路之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妖兽和人类修士。
一路向东,飞行已经持续了七天之久,灵气也已经越来越浓郁。
如今的这个世界,与七国之地和万灵山脉都截然不同。
李霄感到浑身舒畅,甚至连身上的毛孔都开始不自觉的张开。
难怪传说之中把东洲说得如同修炼圣地一般,这样的环境倒是配得上修炼圣地的称呼。
脚下的山川河流快速掠过,李霄心中也开始为今后的修炼计划起来。
这还是只是普通的区域,若是那些钟灵毓秀的灵脉之地,那灵气又该是何等充足?
不过这样的地方肯定已经被修仙宗门占据,难道自己又要加入其他宗门?
这个念头只是出现一瞬,李霄就将之完全抛弃。
别说自己还要修炼血灵诀,即便是不修炼血灵诀,李霄也对加入宗门没有了多少兴趣。
经过灵符门一事之后,李霄对宗门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没有实力,加入宗门便是为宗门贡献,为他人所剥削利用。
以自己的资质,加入哪个宗门,估计都不会得到宗门的看重。
不过好在自己拥有天元珠这样的宝物,至少不用为修炼资源发愁。
当务之急,是尽快、更多、更加详细的了解东洲修仙界的情况。
如此,才能制定更好的修炼计划,找到更加适合自己的修炼之地。
李霄心中正在如此盘算着,两道疾驰的身影却是打断了他的沉吟。
两名人族修士!
飞行好几天,李霄终于看到了人族修士。
从两人的气息波动来看,都是筑基中期的修为。
李霄刚想上前询问打探一番,却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前方的女子一身青衣纱裙,身材姣好,容貌绝佳。
只不过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一副狼狈逃窜的模样。
身上气息波动略显紊乱,应该是已经经过了一番争斗了。
后方一名筑基中期的男子正催动着一件飞舟法器跟在女子身后,男子气息沉稳,不急不缓,速度竟然不比女子慢上一点。
男子看上去不过四十不到的样子,看着女子慌忙逃窜的模样,男子脸上满是玩味之色。
眼中还是些许灼热之色。
这场猎人与猎物的游戏已经进行了数天之久,男子相信,猎物终究逃不出他的掌握之中。
就在李霄发现二人之时,女子似乎也发现了李霄的存在。
如同抓住了九名稻草一般,女子全力催动飞行法器,就朝着李霄急速飞来。
这样的场景李霄感觉十分熟悉,对于之后的麻烦他心中也早已有了预料。
初次遇到古玉妍之时,便是如此景象。
想不到才进入东洲不久,便又让他遇到了这样的场景。
想要离开已经来不及,何况李霄也没有想着离开。
进入东洲,这是他第一次遇到人族修士,怎么也得打听一番才行。
李霄悬停空中,面朝着女子飞来的方向,面无表情,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女子的身形就出现在了李霄的视线之中。
女子不管不顾,仿佛要用尽最后的力气,李霄也成了他最后的希望。
她只是希望自己的运气能够好点而已。
“夫君救我!那恶贼贪念妾身美色,已经追了妾身三天之久了,妾身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夫君了,上天垂怜,夫君总算及时赶到,你我夫妻二人联手,定能将那恶贼斩杀于此!”
李霄闻言,转头四顾,却没有看到女子的夫君何在。
而女子的目光正看着自己,带着哀求之色,也带着一丝期望之意。
女子容貌极美,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狼狈的模样不仅没有给女子的容貌减分,而且还增添了一丝别样的美感。
李霄感到莫名其妙。
女子不是应该呼喊救命,许诺好处等等吗?
这声夫君似乎是称呼的自己,李霄转头四顾之后才反应过来。
马上也明白了女子的用意。
这是要强行把他拉上贼船,无论他愿不愿意,都会被卷进这场风波之中。
面对一名同阶的筑基中期修士,李霄脸上没有一丝惧色。
凭借他的手段,别说退敌,就是灭杀此人,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不过东洲毕竟修炼圣地,修士的实力也能以七国之地的标准去衡量。
就在李霄这一愣神之际,女子已经飞到了李霄身旁不到一丈的地方,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李霄。
楚楚可怜的神色之中,也带着一丝惊讶之色。
男子在距离李霄不到五十丈地方停了下来。
目光落到李霄身上,正在仔细打量着李霄。
如此年轻的筑基中期修士,必定是某个宗门的天才弟子,看此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肯定是打算要管这闲事了。
男子只是稍微一打量,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要飞走,男子心中也是极不甘心。
虽然女子以夫君相称,男子又怎么不知女子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