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芫听完雪女的话，脸颊通红，刚刚真的有些忘我了。
不过，泠怀倒是已经很习惯了，毕竟他现在已经跟雪女学了很多。
鸾风抱起雪女，匆匆离开，毕竟这两座大佛真的惹不起啊！
两人走后，妧芫小心翼翼地服侍着泠怀，泠怀看着她额头上的薄汗，心疼地看着她，“妧芫，我没事，你别担心。”
“我不累，就是怕你不舒服。”妧芫笑着说，能照顾泠怀，她觉得也很幸福。
泠怀拉住妧芫的手，“那你坐着陪陪我，不要一直到处跑，看不见你，我会想你。”
妧芫坐在床边，看着泠怀有些苍白的脸色，“那你还疼吗？”
“不疼，看着你就不疼了。”泠怀微微一笑，笑得很幸福。
妧芫把玩着泠怀骨节分明的大手，纤长白皙，指头上有些长年练剑形成的薄茧。
“师尊，怎么办？突然有些愧疚，自从我回了魔界之后，你就一直在受伤，好像从未痊愈过。”妧芫眼眸下垂，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上面沾着些许雾气，娇美柔软得紧。
泠怀没有忘记这是双手沾满血腥的魔帝，但也是他最爱的人。
“当初是故意让着你，现在是真的打不过。”泠怀打趣着自己。
妧芫又何尝不知道当初是泠怀故意放水的，当年自己可是仗着他放水，趁机算计了泠怀很多次。
“泠怀，你不疼吗？”妧芫问道，眼中的感情复杂。
泠怀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问题的含义是什么，妧芫的意思是问自己，跟她在一起疼不疼？如果疼，那就是一种折磨，为什么还要选择跟她在一起？
“妧芫，会疼，但哪怕是疼也不想放手，因为放手的疼我已经尝试过不止一次，与之相比，这点伤痛真的不算什么。”泠怀实话实说。
比起与妧芫分开，这样的伤痛不过是浅在的，三五日便可恢复。
但是，与妧芫分开，那样的伤痛，烧肝灼心，让人彻夜难眠，每每午夜梦回之时，都是万箭穿心般的苦楚。
泠怀尝试的第一次，是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第二次，是他亲手把自己最爱的人，关于自己的所有记忆抹去。
两次失去，每一次都是度日如年，每每回首都会觉得心痛不已。
妧芫看着泠怀伤感的眼神，知道他又想起曾经的往事，“师尊，所以以后你还会再犯这样的错吗？”
泠怀抬眸看着妧芫，“就算我想再犯，怕是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毕竟，现在他就是空有一身灵力，却无法使用。
妧芫歪着头，“要不心魔就不除了，这样情丝绕就没办法解决，你也就没办法痊愈，然后每天还要想尽办法哄着我，不让我的心魔爆发，这么一想，感觉好像还不错。”
听完妧芫这个想法，泠怀脸一板，“你怎么能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可知你的心魔爆发会有什么后果？”
“知道啊！”妧芫笑着点头，俯下身凑近泠怀的耳根，“就算心魔爆发，我也不会忘了你的。毕竟我说过，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永生永世，你都别想着能甩开我！”
霸道，自私，疯狂，这是妧芫的代名词，这更是她对泠怀一直以来的爱。
爱得自私，爱得深沉，更是爱得疯狂。
在她眼里，泠怀从内到外都是属于她，她已经完完全全为泠怀疯魔。
泠怀的漆眸认真地看着妧芫，“好啊，所以不管去什么地方，一定要紧紧抓着我，以后不可以再推开我。”
妧芫听懂了泠怀这句话，因为自己昨天刚刚把他推开。
她别过脸去，“我再霸道，也不想失手杀了你。”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昨日真的出什么事了，我会怎么选择？”泠怀一动不动地盯着妧芫。
妧芫紧紧咬着下唇没有回答，泠怀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揽着她靠在自己的胸口，然后长舒一口气。
听到泠怀这长舒的一口气，妧芫突然发现自己被泠怀带偏了，差点就忘记算账。
“泠怀，你当真不打算具体交代一下吗？”妧芫推开他，直起身，目光有些凶狠。
泠怀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还没逃掉？
不应该啊？自己没露馅啊！
“交代什么？”泠怀一脸的茫然，显然就是打算死不承认。
“你当真确定，不如实交代清楚？”妧芫眯了眯双眼，眼神已经开始变得不那么和善了。
泠怀有些不敢看那双晶亮的紫眸，“我，我没什么要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