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芫感受到雪女的目光，有些疑惑，“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干嘛？”
“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非泠怀不可，现如今算是明白些了。”然后，雪女笑着说道，“那些药材被我放在雪山深处，丫头，我去取药这段时间你帮我好好照顾鸾风，那地方一般人进去就会被冻死的。”
妧芫有些担忧，“要不我陪你去？”
雪女摇摇头，“不用，北疆也不是那么安全，你在这里护好泠怀和鸾风就好。”
看着她的坚持，妧芫也只能答应，“那你小心些。”
雪女又交代了鸾风一番，甚至还做了些准备，这才离去。
三人围坐在桌边，妧芫看着他们两人，“你们聊一聊，我去周围看一看，是不是有人在跟着我们。”
说完，把这个空间留给了泠怀和鸾风。
自从鸾风修为被废之后，这是师徒两人第一次这样单独呆在一个空间内。
泠怀看着鸾风，首先开了口，“鸾风。”
“师尊。”没想到，鸾风也同时开口了。
两人面露尴尬，又是沉默，泠怀又开口，“你先说吧。”
鸾风看着泠怀，眼神中都是犹豫，“师尊，还是你先说吧。”
泠怀抬眼看着鸾风，眼中是伤痛和惋惜，声音低沉，“鸾风，这么多年，你受苦了。当年若是我多留心一些，你也不用遭那样的罪。”
鸾风收回自己的目光，“师尊，当年的事，也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祝师玄做的。”
泠怀看得透彻，“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一切的源头都是我。”
那天在瑶水河畔的黑衣人已查清楚，是祝师玄的人，他有着执念，觉得只要毁了妧芫，泠怀就还能回到曾经的位置，就能再一次带着他征战四海，带领神族走向巅峰。
“师尊，妧芫的心魔，你真的有把握吗？”这是鸾风担心的。
泠怀点头，“大概有八成把握。”
鸾风瞳色微沉，“那么剩下的两成你是不是会用自己的命填上去？”
泠怀知道鸾风心思剔透，也不打算隐瞒，因为到时候若是真的出什么意外，还是需要他的帮忙，“是，如果真的有意外，我会把我这条命填上，只为护她周全。”
鸾风的目光看向空荡荡的屋外，“没有你，你觉得她怎么周全？她还能周全吗？”
泠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鸾风，你有多久没有看见妧芫开心地笑了？”
“已经很久很久了。”鸾风回忆着。
以前妧芫笑得多开心啊，明艳灿烂，天真无邪，没有任何烦恼，只有欢声笑语。
可是现在，她的一颗心被掰成好多瓣，要操心神魔两界，要担忧泠怀，还要压制自己的心魔。
“她现在很累，所以你们就多操心一些。”泠怀缓缓开口。
鸾风从泠怀的话语中，听出一种交代后事的感觉，“师尊，你这是什么意思？”
泠怀看着鸾风担忧的眼神，“我总感觉这次会出事，可是又什么都查不到。”
鸾风摇着头，“师尊，不会出事的，一切都会变好的，你不会出事，妧芫也不会出事。”
“但愿吧。”泠怀叹了一口气，眼神看向屋外。
妧芫巡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泠怀拉住她的小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虽然她不畏寒，但是泠怀还是怕她会被冻到。
“就只是简单的巡视了一圈，自然快乐。”妧芫很明显地能感觉到，泠怀和鸾风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很多，不再如同以前一样僵硬。
“鸾风，这几日雪女不在，你就不要走太远，就在这小院住下，要不我怕祝师玄会盯上你。”妧芫开口交代。
鸾风点点头，“好。”
鸾风并没有一直跟他们两人呆在一起，而是寻了个借口去旁边屋子待着。
妧芫看着泠怀身上的白衣，又想起之前那间黑色的大氅，“师尊，我还是喜欢你穿黑色，特别好看，好看得我都不想移开自己的目光。”
泠怀笑着，“那我以后都穿黑衣好不好？”
“不好，太招人了，黑衣就偷偷穿给我看就行，不能穿出去招摇。”妧芫可不愿意那么好看的泠怀被别人给看了去。
没办法，她就是这样的霸道，自私。
“好。”泠怀宠溺地答应着，怎么舍得拒绝妧芫。
妧芫看着泠怀，“那师尊觉得我穿什么最好呢？以后我也偷偷地穿给你看。”
泠怀低下头，在妧芫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妧芫的脸颊瞬间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