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芫眉头紧拧，“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后遗症？”
泠怀轻笑，“世界如此之大，自然是无奇不有。”
“那师尊，你当时是怎么剔除七情六欲的？”妧芫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
泠怀侧过头，回想往事，“距离太遥远，只是隐隐记得，当年我的父君也是神族的一员大将，自小就对我严苛要求。长大之后，我在父君麾下，当时年轻气盛，沉不住气，又一次因为我的原因，父君陷于危境。虽然把父君救回来，但是深受重伤，没多久父君就身陨了。”
“当时战事吃紧，只能请求族中长辈剔除七情六欲，让自己稳重一些，这才有了后来。”泠怀说得很平淡，就像是在讲别的事。
妧芫却有些心疼，“师尊，当时也是神魔两族大战吗？”
泠怀没有否认，妧芫又说道，“那你是不是特别恨魔族的人？”
“刚开始是，但是时间已经过多年，沧海桑田，你也不是当年的魔帝。”泠怀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跟妧芫之间再生嫌隙。
妧芫抱着他，“师尊，我决定了，我一定要统一神魔两族，这样就不会再有战争，师尊也不用再那么辛苦，更不用背上那些个莫须有的罪名！”
泠怀点头，没有反驳，他也不喜欢战争，当年也是身不由己。
“其实，师尊我一直都觉得神族挺……不太好，勾心斗角太多。我们魔族虽然也会有勾心斗角，但是大部分人没有那么深的心思，要不我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能抓出奸细。”妧芫这么说，是希望泠怀作为四海尊神，能接受魔族。
“这倒是，魔族与神族比之，没有规矩束缚，所以大家活得更加自在，自然就没有必要去算计太多的利益得失。”泠怀认同妧芫的观点。
“且，我现在就在你身边，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泠怀看着妧芫的小脸，表情很严肃，“既然你说了，就要做到。到时候神魔统一，肯定会更加忙碌，你可别忙得没有时间照顾自己。”
妧芫没有听出泠怀的语气中那几丝不舍，感觉到他的认可很是开心，“真的，师尊，你看亦初那样的天帝，他现在都把神族管成什么模样了？内里都是些蛀虫，随便一击就会倒塌。”
“妧芫，我助你五年之内一统怎么样？”泠怀看着她水灵的双眼，这眼睛真好看，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五年？师尊，你怎么厉害吗？”妧芫笑起，有些不信地打量着泠怀。
泠怀被她这般打量的有一点不开心，“我好歹也做过天帝，亦初曾经又是我的副将，什么地方薄弱，我都一清二楚。之前你就自己一个人咬牙扛着，也不愿意来问我，你就这般觉得我不中用？”
妧芫听着泠怀这幽怨的语气，环住他的脖子，“没有觉得师尊不中用，只是两军交战，走你的后门，总觉得有些胜之不武。”
“现在我就在你身边，那日我同亦初说的话别人也都听见了，神族的人知道我回不去了。”泠怀很享受妧芫这样环着，被自己的全世界环住，这样的感觉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描述的。
“还有，长蛇族的人被我安置在怀江，你手里也有青鸾族的人，只需要几个借口，神族内心就会分崩离析，到时候逐个击破就好了。”
泠怀作为神族尊神，此刻却是抱着魔帝，在大肆谈论怎么击败神族，若是旁人听到，估计大牙都得吓掉。
妧芫听得很认真，在泠怀说完之后，“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用青鸾族人让神族内部人心涣散，然后逐个击破。只是我没有想到亦初这么快出兵。”
“我们想的一样，是不是说明我们心意相通？”泠怀把自己的额头抵在妧芫的额头上。
他炙热的呼吸全部喷洒在妧芫脸上，妧芫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娇羞的绯红。
“师尊，你变得越来越不正经，这都是跟谁学的？”妧芫错开头，趴在泠怀的颈窝中，用他冰凉的体温，来降低自己脸上灼烧的温度。
泠怀低沉的声音萦绕在妧芫耳边，“刚刚我不是同你说了，当年我七情六欲被剔除之时，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这些自然不需要学，当年就是这副模样。”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早些休息，你也早些痊愈。”妧芫催促着泠怀，好像对于当年那些事，她也不是那么害怕了。
毕竟，她现在需要勇敢面对。
问题就是用来面对的，只有面对了，才知道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