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妧芫那疑虑的眼神,“魔帝可是觉得什么不妥?”毕岸开口。
妧芫点点头,“总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但是又说不出来。”
“亦初在众人面前的伪装一直是温文尔雅,誓死都要保护神界,可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两军面前诋毁泠怀尊神。他是仗着自己是泠怀尊神的副将,才敢这样挑衅吗?”毕岸也觉得很奇怪。
“毕岸,泠怀尊神同上任魔帝的事,你知道多少?”妧芫皱着眉头询问。
听到妧芫的问题,毕岸闭紧双唇,他可是知道那是妧芫的禁忌,现在让他提及,他真怕妧芫发狂,一鞭下来把自己的脑袋给勒断。
毕岸脸上的表情,妧芫一丝不露地看在眼中,“你就给我说一说,当时的传闻和流言,还有她当年到底是怎么身陨的?”
“魔帝,要不您还是传亦染长老来问清楚,毕竟当年的事他或多或少都有参与。”毕岸哭丧着一张脸,他不敢说。
“本座让你说你就说,你在这里叽叽歪歪什么!”妧芫一巴掌拍在桌上,直接把毕岸吓得激灵一抖。
“是,属下说。”与妧芫相处久了,毕岸知道妧芫现在并不是真的生气,她生气的时候会笑,笑得很妩媚诱人。
妧芫这种表情,只是在施压罢了。
毕岸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当年,魔帝在人间偶遇泠怀尊神,一见钟情,自此就缠上了泠怀尊神,不管他去哪儿就跟到哪儿。”
“当年魔帝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小精灵,泠怀尊神自觉没有危险,就让她一直跟着。而魔帝,也不知道这男子就是泠怀尊神。”这是泠怀和上任魔帝的初识。
毕岸顿了一下,抬起头打量了妧芫两眼,接着说下去,“后来一次神魔大战,两人在战场上对战,再见面时,泠怀尊神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反而是魔帝太过震惊,失手受伤了。”
泠怀没有七情六欲,这事四海皆知,没有表情也是正常的。
“后来,魔帝就放任魔界不管,经常潜入天京碧落殿,调……去看望泠怀尊神,可是每一次都是被打出来的。”毕岸说得小心翼翼,不恰当的词语也连忙收回。
妧芫看着支支吾吾的毕岸,看来那个人真的不简单,能畅通无阻的潜入天京,最后还要靠泠怀才能发现。不对,若是她自己不现身,泠怀应该也是发现不了的。“继续,后来呢?”
“就这样几次之后,泠怀尊神直接下凡躲避。可就在这时,传出来泠怀尊神下凡是为了跟魔帝……更好的幽会。”毕岸时不时的就要偷看妧芫一眼,生怕她的情绪变差。
好在,她的脸色正常,并无异样,“你的意思就是,那时候泠怀尊神同上任魔帝之间并没有什么,对吧?”
毕岸点点头,“对,可也因为这事,泠怀尊神的威望在神族下滑很多,更有甚者说,泠怀尊神是为了魔帝,才把亦初推上天帝之位。”
妧芫听着皱起眉头,“那她为什么会身陨?”
“当时流言蜚语愈演愈烈,魔帝怕泠怀尊神出事,就约他泑山见面。泠怀尊神确实如约而至,但他不是只身前来,而是把能带来的人都带来了。最后魔帝力竭,寡不敌众,最后身陨。”说到这里,毕岸眼中充满了愤怒,“若不是泠怀,魔帝又怎会中计?又怎会身陨?”
“可是,泠怀退隐不再出战,这也才保全了魔界这百年来的太平。”妧芫说了一句让毕岸无法反驳的话,“若不是泠怀尊神退隐,魔界这么多年群龙无首,按照亦初的性子,怕是早就把魔界划入神族的版图了。”
毕岸深吸一口气,没有反驳。
确实,这也是他觉得泠怀唯一做的正确的一件事。
“毕岸,你知道吗?当年在泑山,那群人不仅仅是要去杀她的,他们还要把泠怀一同杀了。”妧芫说这话时,无比的心痛。
“怎么会?”毕岸不敢相信。
妧芫点点头,“这是真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放过泠怀。当年在泑山,她死去的时候,泠怀根本就是一心求死的模样。”
“魔帝,怎会知晓此事?”毕岸察觉到了一些不正常。
“当年泑山的事,我曾经逼亦染给我讲过。”妧芫解释。
这个借口,毕岸认同,“当时魔帝出事之后,亦染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
妧芫摊开手,看着自己的手心,当年的泑山,她见过,还有泠怀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是上任魔帝打开了泠怀的心,让他有了七情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