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两日，若是两日之后师尊还没有醒来，我就把她放出来。” 妧芫说道。
亦染看着妧芫的眼神，又看了看床上的泠怀，“你何必为了他做到这一步？”
“他是我师尊。”妧芫咬了咬下唇，没有更多的解释。
亦染轻笑着，“妧芫，你当真只是把他当师尊吗？你那日在洛川说的那些，你都忘了吗？”
妧芫抬起头看着亦染，“可是，他心里有芫儿，那个人不是我，我除了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自己他是我师尊，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每一次想到他心里有别人，我恨不得把他的心挖出来，然后刻上我的名字，告诉他，他的心里只能有我。”妧芫说得很无力，因为她不能这么做。
“我稳不住心神的模样你们都见过了，不是吗？”妧芫望向床上昏迷的泠怀，那是她看似触手可及，其实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亦染听着妧芫的话，眼中也是伤感，“你忘了你以前说的了吗？你说你要做自己，你不希望以后我们会因为她想起你，你为什么不坚持做你自己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得很好，魔族的每个人都很喜欢你。”
他现在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安慰妧芫，妧芫其实真的做得很好。
“真的吗？”妧芫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色彩。
亦染点点头，“真的，你不信等泠怀醒来问一问他，是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了，我会乖乖等师尊醒来的，亦染，谢谢你。”妧芫起身回到泠怀身边，拉住他那清冷的手掌。
妧芫守到深夜，亦染说换一换她，让她去休息，她摇摇头拒绝了。
“妧芫。”床上的人发出嘶哑的声音。
泠怀还是很虚弱，动了动嘴唇，“水。”
“好。”妧芫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水，给泠怀喂下。
亦染看见泠怀醒来也松了一口气，要不然还不知道妧芫这一次要熬多久不休息。
“我去喊魔医来看一看具体情况。”亦染说完就去喊人了。
妧芫拉着泠怀的手，十分激动，一句话都没有说。
没一会儿，魔医来了，把脉之后，“回禀魔帝，泠怀尊神现在已无大碍，接下来再修养几日，伤口即可痊愈。”
“下去吧。”妧芫摆摆手。
魔医退下之后，亦染也退下，屋内就只剩下妧芫和泠怀。
泠怀抬起手，想去拉妧芫，但是距离有些。
妧芫见状，连忙握住泠怀的手，“师尊，怎么了？”
泠怀看着她，“我昏迷了多久？”
“三日。”妧芫没有隐瞒，满眼关心，“你现在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适？伤口疼不疼？”
泠怀只是拉了拉妧芫，“上床，先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妧芫开口拒绝，“师尊，我怕一不小心会碰到你的伤口，我一会儿在软榻上歇息片刻就好。”
“陪我。”泠怀说每一个字都很费力，额头的冷汗很快就浸湿了他额间的碎发。
妧芫不敢再反驳，翻身上床，躺在泠怀身边。
躺了一会儿感觉少了些什么，侧过身，拉住泠怀的手，额头抵着他的手臂，“师尊，我很听话，你也快睡。”
“嗯。”泠怀轻哼一声，过了片刻妧芫就听见那均匀的呼吸声。
听着泠怀的呼吸声，妧芫睡得也很香。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亮了，她怕吵到泠怀，轻轻地从泠怀的手心抽回自己的手。
没想到，刚抽到一半，就听见泠怀的声音，“别动，再躺一会儿。”
妧芫立马停下动作，一动不动地躺着。
“师尊，伤口还疼吗？”妧芫小声询问。
泠怀没有回答，身上的伤口他不方便动，所以只能紧紧握着手心里的小手。
妧芫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再加上他突然握紧自己，还以为他伤口又痛了，翻起身看着他，“师尊，是不是很疼？我去给你找点止疼的伤药。”
“别走。”泠怀没有放开手，眼中是深深的依恋。
妧芫看着他，然后又乖乖躺回原位。
又过了许久许久，亦染在门外轻轻敲门，“小祖宗，你醒了吗？”
妧芫还没有回答，亦染就直接开门走了进来。
看着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两个人，睁着眼睛在那里看天花板，亦染开口问，“你俩干嘛呢？约着一起发呆吗？”
“嗯。”这个是泠怀的回答。
然后，亦染接着收到了一句话，“你出去，打扰到我了，要不然等我好起来，我不介意再把你的手打折！”
听到这话，亦染是瞬移出的房。
他站在门口挠了挠头，好吧，他又好死不死地破坏他们俩的气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