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吻，浅尝辄止。
妧芫害羞得把脑袋埋进泠怀的颈窝中，小脸通红发热。
原本睡得朦胧的泠怀感受到那炙热的温度，潜意识中以为妧芫怎么了，连忙睁开眼，“妧芫，怎么了？”
泠怀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妧芫一跳，“师，师尊，你没睡着吗？”
“你脸颊为什么这么烫？”泠怀的手掌已经覆盖在妧芫脸上，“刚刚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妧芫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泠怀都知道了。
泠怀是自己的师尊，真的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时，她当时面对百万大军说那话的勇气，自己此刻是一分都拿不出来。
而且，师尊心里有别人，若是自己鼓起勇气说出口，又被师尊拒绝，她不敢保证自己能控制住不伤害他。
所以现在这样，留着最后一层窗户纸不捅破，挺好的。
“妧芫，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泠怀害怕她再出什么事，很是关心。
她摇摇头，“师尊，我没事，你快睡吧。”
“真的没事？”泠怀再三询问，妧芫肯定地说着没事，他才缓缓睡去。
妧芫打开泠怀的大手掌，把自己的小手放进他的手心，两人掌心里的海棠紧紧贴在一起。
就这般把玩了许久，房间内漆黑一片，只能听见泠怀均匀的呼吸声，和妧芫自娱自乐的低笑声。
“怎么笑那么开心？”泠怀的声音和缓又温柔。
妧芫抬起头，眼睛在黑暗中闪动着，“师尊，你醒了？”
“醒了。”刚睡醒，声音还有些许喑哑。
他动了动手掌，发现自己的手心多了点东西，一捏这才发现是妧芫的小手。
想要抽回来，这才发现妧芫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两个人的手心粘在了一起。
“师尊你别动，再等会儿。”妧芫拉住泠怀的手，不让他乱动弹。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手心的黏力变弱，妧芫缓缓打开。
只见两人手心的海棠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花瓣全部打开，美丽绽放着。
“师尊，好看吗？”妧芫笑了起来。
借着微弱这微弱的光，泠怀看到妧芫脸上甜美又满足的笑容，眼眸又水又亮，长睫毛微颤，挡住了眼角那若有似无的情。
泠怀有些看不清，猛然凑近许多，想要看清楚她眼角到底蕴藏着什么。
妧芫感受到泠怀身上那清凉的气息，他的脸庞就在自己跟前，都能感受到他的鼻息。
两人就这样静静盯着对方的双眸，彼此的呼吸喷洒到对方脸上，交织缠绕着，难分难舍。
“妧芫。”泠怀主动开口，慵懒的声音里掺杂着激动。
“师尊，我在。”妧芫差点沉溺进泠怀那眼神之中，这一声呼唤她终于回过神，连忙开口，然后稍微挪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泠怀看着挪动的妧芫，难道刚刚是他看错了吗？
妧芫平日很乖巧，那是他弟子的模样，喜欢对着他撒娇。
而妧芫发狂时的占有欲，是一种霸道张狂的气息，想要独占自己。
所以，此刻泠怀特别想知道，妧芫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感情。
是把他当师尊，还是……
可是，她刚刚挪动位置，拉开两人的距离，那是不是在她心里，觉得师徒两人这么近不合适？
泠怀伸出手，拉住妧芫后退的身子，“这是你第一次怕我。”
“啊？”妧芫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泠怀的脸跟自己的脸都快贴到一起。
两个人第一次靠得这么近，妧芫慌张得还来不及看清泠怀的眼神，只能匆匆扭过头。
扭过头这一瞬间，因为距离太近，两人的嘴唇就这样轻轻擦碰着。
这一擦碰，妧芫吓得连连后退，把整个人藏进黑暗中。
泠怀睡着的时候她确实偷吻过他，但是那是在泠怀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现在泠怀清醒着，他会不会生气啊？
妧芫指尖一点，两人手心的海棠也灭了下去，屋内再没一点儿光亮。
泠怀感应到那触感，第一时间是愣住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妧芫就已经后退，手心的海棠也没了光芒。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妧芫是接受不了吗？
那会不会其他的可能性，他沉沉地喊了一声，“妧芫。”
妧芫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着，根本听不出来泠怀原本清冷的声音都变得沙哑。
“师尊，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你身上还有伤，早些休息。”妧芫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连借口都如此敷衍。
妧芫走后，泠怀点亮屋内的烛火，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她好像是害羞了？自己应该不会猜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