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芫连忙起身,“我去给师尊找点药。”
泠怀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妧芫的身影,自己也站起身,走到她身后。
妧芫的寝宫内有一面墙放满各种丹药,伤药,灵草,每次妧芫疗伤都会让人配置好,自己根本就不懂,只能看着满满一整墙的药发呆。
一只大手从她身后伸出来,感受着身后略带一丝凉意的气息,妧芫知道是泠怀。
看见泠怀手中握着的药瓶,妧芫回过头看着他,“师尊,是用这个吗?”
泠怀点点头,然后把药瓶递给她,“帮我擦。”
妧芫开心地接过药瓶,把泠怀摁到椅子上坐好,然后细心地给他擦起来。
擦好之后妧芫放好药瓶,回过头就看见泠怀正在发呆。
眼神很温柔,很享受,妧芫看了看自己的指尖,上面还残留着他那清凉的温度,不过这么一瞬间,自己就被他抛之脑后?
泠怀感受到妧芫体内散发出来的低沉气压,快步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别胡思乱想。”
妧芫抬起头,看着泠怀,“我是怕师尊胡思乱想。”
“我没有。”泠怀否认,他刚刚是在想,怎么能更好的安抚妧芫的情绪,然后怎么让他们灵魂完美相融。
“你有。”妧芫坚持,委屈地低下头不肯看泠怀。
泠怀弯下腰,不肯让妧芫的视线离开自己的眼睛,再次肯定地说,“我没有。”
妧芫转过头,不愿意看他,“你就有。”
泠怀不依不饶,用上亦染那套无赖的方式,追随着妧芫的目光,“我没有。”
“我说有就有。”妧芫无理取闹,她不管,她说有就是有。
泠怀知道妧芫小脾气上来了,柔声开口,“那你要我怎么哄你?还是跟当初在怀江一样,随意使唤我?”
提起以前的旧事,妧芫的脸直接羞红,她不否认自己有这个意思,但是这样被泠怀直接说出口,总觉得有些难为情。
然后,她跺了跺脚,直接捂住自己的脸,“师尊,你笑话我!”
泠怀不承认,“我没有。”
妧芫正准备开口反驳,屋外就传来火魅告状的声音,“大师姐,亦染又欺负我!”
两人的对话被打断,妧芫觉得还好,但是泠怀脸色更冷,就不能晚些来吗?
妧芫大步流星走出屋外,映入眼帘的就是火魅的鸡窝头,“火魅,你,这……”
火魅看见妧芫,冲上前抱着她,“大师姐,亦染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把我的头发弄成了这样。”此刻她已经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辈分不辈分,张口闭口就是亦染,长老二字都不加了。
亦染来得晚了半步,看见妧芫那张铁青的脸,再也不敢往前半步,还不等他转身逃跑,泠怀直接用束灵缚把他绑成一条虫,然后扔到妧芫跟前。
看着泠怀那张臭脸,亦染感觉他比妧芫生气的脸还要难看好几分,不过自己不就是无聊逗一逗火魅,泠怀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亦染,你这要干嘛?”妧芫指着火魅那惨不忍睹的头发,质问着亦染。
“小祖宗,我发誓,我就是新得一支簪子觉得还不错,然后想趁着火魅没睡醒时给她带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手这么笨,就给弄成这样了。”亦染哭丧的脸,他也确实冤得很。
听到这话,火魅抬起头在那杂乱的头发中摸了摸,果真摸出一枚簪子,很是精致。
妧芫看了看簪子,脸色才微微好了一些,准备让泠怀放开亦染,但是看着他那黑得都能滴墨的脸色,也有些后怕,不敢开口。
“你们进屋,我有些话要单独同亦染说。”泠怀压着心中的愤怒,若是不好好警告警告亦染,以后怕是每天都要上演这么一出闹剧。
妧芫拉着火魅进屋,然后用梳子开始给她梳理头发。
“大师姐,师尊这是怎么了?亦染长老怎么惹他了?亦染长老不会被师尊揍死吧?”火魅有些担忧地问道。
妧芫开口,“你不是挺讨厌亦染的吗?怎么现在反倒关心他了?”
“我最多也就是想让你帮我教训一下他,亦染要是真的被师尊打死了,我真的会过意不去的。”火魅一脸真诚地说着自己想法,但是她又看不懂泠怀的情绪,所以很担心泠怀会为了自己把亦染打死。
看着火魅的表情,妧芫安慰她,“你放心,师尊跟亦染认识上千年,师尊最多打一顿,打死不至于。”
火魅还是不放心,“那会不会下手很重?就好比肋骨断了,手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