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芫身体一软，亦染连忙接住，然后把她放回床上。
“泠怀，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亦染直接质问。
泠怀看了一眼火魅，吩咐她，“火魅，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妧芫，我跟亦染去谈些事情。”
说完，起身走出房间，亦染也跟了出去。
火魅知道他们谈论的有些事自己不能知道，她只管照顾好妧芫就好，其他的也不好奇。
“泠怀，到底发生了什么？”亦染追问。
泠怀皱着眉头，缓缓开口，“妧芫现在的情绪会被芫儿影响。”
“什么意思？”亦染不太能理解。
泠怀皱着眉，从头解释了一番。
妧芫现在的情绪会被上任魔帝牢牢掌控，在她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上任魔帝会跳出来掌控这具身体。
而且在上任魔帝不能掌控身体的时候，就会去影响妧芫的情绪，让她暴怒，让她嫉妒，让她失去理智。
现在，他们就是在争抢这具身体的掌控权，谁胜利了，另一方就是死亡。
听到这个解释，亦染追问，“你不是说他们是一个人吗？怎么会这样？”
泠怀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妧芫知道吗？”亦染有些担心这个问题，若是妧芫知道泠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在自己体内，她会做出什么举动？亦染不敢去猜，不敢去想。
“我没告诉她。”泠怀掩面，遮住自己的痛苦。
“那能把两人剥离吗？”亦染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不定泠怀有办法。
泠怀摇摇头，“他们是共生的，是一体的，若是毁了一方，另一方也会被毁掉。”他在妧芫昏迷的时候已经探知过了，但是他也没办法。
“泠怀，不能让妧芫知道真相，若是她知道，怕是，怕是会……”亦染哽咽着，他不敢再说下去。
“我知道。”泠怀尽量在平复自己的心情。
若是妧芫知道了，会跟身体内那个人决一死战，到时候只会有一个结果，玉石俱焚。
亦染怒视泠怀，“泠怀，现在你是不是很得意，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满心满眼的都是你，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只是为了得到你。”
可是他的视线又转到泠怀脖子上的红痕，嘴角轻笑，“不过现在她疯狂发怒也挺好的，起码折磨的是你，真好！你都不会还手，也算是对她上一世的补偿。”
泠怀没有反驳，补偿吗？好像不是。
他只是害怕会伤害到妧芫，只是想随着她的心意，不想看见她不开心。
他想念妧芫在怀江时，那天真明艳的笑容，他喜欢那时会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妧芫，他想再一次把妧芫抱在怀里跟她说，自己会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
“亦染，我觉得芫儿跟妧芫是两个人，可是他们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感觉？”泠怀平静地看着亦染，问着这个让他内心无法平静的问题。
亦染怔住了，原来泠怀也是这样的，若是妧芫知道泠怀的想法，应该会开心吧？
“不过，泠怀尊神，你之前不是还在坚持他们是一个人吗？怎么，刚说过的话，您就忘记了？”亦染嘲讽着，他可没有忘记泠怀之前的话。“您若还是天帝，这叫什么？朝令夕改。”
泠怀没有在意这所谓的嘲讽，“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吧？要不不会问我能不能把两个灵魂剥离。”
“是，很久以前我就意识到了。”亦染没有否认。
然后他又想到什么，“泠怀，你走吧，只要你在这儿，你觉得妧芫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吗？”
亦染直接说出了问题根源，虽然那天大战他没有在现场，但是听描述是妧芫刺中了泠怀，神族落荒而逃。
不过，按照妧芫现在的修为不可能刺中泠怀，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是泠怀放水。
而泠怀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留在妧芫身边。
泠怀看着亦染，“我不会离开她，她现在需要我。你觉得若是她真的暴怒，你们能控制住她吗？”
面对泠怀的质问，亦染安静了，若是无法压制住妧芫的心绪，那么到时候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我尽量想办法，让她们相融。”泠怀也无法保证自己能不能做到。
亦染知道自己能力不足，只能点头答应，“有什么需要，你告诉我，我给你安排。”
毕竟这里是魔族，就算泠怀再怎么强大，在魔族也无法手眼通天。
而亦染在魔族多年，妧芫也不会防备他，很多事他做起来也会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