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看着靠在自己肩头软萌的小丫头，声音也是软糯得让人很是喜爱。
她伸出手，把妧芫揽入，柔声问她，“这样好多了吗？”
然后笑了一个，“明明是魔帝，怎么还会怕冷？真是个小孩子。”
妧芫乖巧地窝在雪女怀里，眼睛的视线却落在她的身后，那里可是有一群白熊，隐匿在雪堆里，不仔细查看是看不出来的。而且，白熊中还隐藏着一些其他的东西。
“雪女，那些白熊，是你的宠物吗？”妧芫的声音很甜，听上去就像是个天真无邪的小仙女。
“白熊？”雪女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白熊，“没有，这里的东西我都不管，平时也没东西胆敢烦我。”
“哦。”妧芫嘴角出现一抹危险的笑容，然后直起身，“那你等我会儿。”
说完，她站起，手里握着枯骨鞭，朝着远处走去。
雪女看着雪地上留在的脚印，听见远处的嘶吼声，她就杵着下巴静静地看着。
“没想到，这小丫头气势挺足的！”那漫天的气势，她都不敢太靠近。
没一会儿，妧芫回来了，衣服上染了点血渍，让她不禁皱眉。
再看身后，枯骨鞭勒着一个人的脖子，就被妧芫这样拖着走，在地上留下一道猩红的红色血道。
“丫头，这人是谁？”雪女眼睛微眯，一股危险的气息从她身体周围弥漫开来。
“这个啊！跟了我许久，之前一直是远远跟着，我一追他就跑，今日终于离得近了些，被我抓到了机会。”远远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跟身后那血肉模糊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我看一下。”雪女围着那人打量了一番，“神族的啊，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
妧芫没有否认，蹲在雪地上，然后用一根手指无聊地戳着那张已经满是鲜血的脸庞，“你说你要是但凡长得好看那么一点点，我估计就不会下那么重的手了。就是因为你长得太丑，我连审你都不想审！”
说着，指尖的魔气化作一根尖锐无比的针尖，正准备刺入那人脑中。
“等等！”雪女连忙制止，“你要是不想审，我帮你吧！”
妧芫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用更快的速度刺了进去，那人刚刚剩下的最后一口气，现在彻底没有。
“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妧芫一边说，一边站起。
然后，笑容灿烂的看着雪女，又不开心地嘟起小嘴跟雪女撒娇，“雪女，我的衣裙脏了，你带我去洗洗好不好？”
雪女瞬间觉得毛骨悚然，上一秒面无表情地杀完人，下一秒就可以娇滴滴的撒娇，这变脸的速度，谁见了都会觉得要命！
“你这衣裙我看你都穿了好几日，换一身吧！”雪女笑眯眯地说道，她发现这个小祖宗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
“不要，洗洗就行了。”妧芫摇头，这是她从怀江穿下来，才不要换呢！
雪女看着妧芫脸上的笑容，有了一种想立马转身逃走的想法，就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没办法，雪女只能带着妧芫到了一处清泉。
北疆被冰川覆盖，只有这处绿水青山，还格外暖和。
“这里好舒服啊！雪女。”妧芫一点儿都不吝啬夸奖，把好的词语都用了一遍。
雪女无奈耸肩，“这是亦染建的，用了什么法子建成这样的，我也不知道。”
妧芫蹲在泉水边，用手舀水洒在脏的衣角上，然后一点一点的搓洗。
亦染建这里，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为了魔帝。
因为这里的竹林，清泉，跟妧芫看见的那个梦境一模一样。
就是，魔帝穿着红嫁衣，做了一个跟泠怀一模一样的人偶，然后两人拜堂成亲。
只是，魔帝没能知道那个人偶是泠怀假扮的，但是好巧不巧，妧芫知道了。
想到这里，妧芫手劲突然变大，“撕拉”一声，裙角被撕破了！
妧芫站起，手心翻转，身上的衣裙直接破碎飞开，瞬间又给自己幻化出一套新的衣裙。
雪女看着妧芫，一脸不解，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发脾气了？
这个小丫头，可是真难伺候！
要不，就听了魔帝的话，给泠怀或者亦染传信，让他们把自己小丫头接回去？
毕竟，她太暴戾了，若是自己不小心惹到她，会不会被她手里的枯骨鞭，把脖子勒断？
想着，雪女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认一下自己的头还在不在脖子上面。
“雪女，你在想什么呢？”妧芫的脸突然在雪女眼中放大，她那双晶亮的大眼就像是一只狐狸，闪着能看透人心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