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亦染的求饶，妧芫松开手，刚刚亦染的眼神她没有错过，那个眼神的感觉跟泠怀很像，都是在怀念——故人。
“亦染，跟你打听些事。”妧芫有些不怀好意。
所有人都在用她怀念别人，那么礼尚往来，自己是不是要多了解一些，这样他们才不会把自己跟那个人弄混！
“什么事？”亦染揉着手腕，心里不禁感慨妧芫的进步神速，怕是再过一两月，自己就打不过她了。
“同我说说，以前魔界的光辉历史吧。”妧芫懒洋洋往椅子上一靠，慵懒的坐姿有种妩媚的风情。
“具体什么事？”亦染心下察觉不妙，这小丫头肚子里肯定没安啥好心。
妧芫抬眼，“什么光辉就讲什么呗！”
亦染跟妧芫一样，往后一靠，然后把脚一抬，搭在桌子上，“水鬼，给咱魔帝讲讲，当年神魔交战时的浩大场面，神族是怎么屁滚尿流地跑的，又是怎么弯腰低头来求饶的。”
水鬼开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亦染眯着眼看着妧芫，腹黑，奸诈，狡猾，与之以前一比较，差别很大。
这样的她很自私，可是也能最大程度的为自己着想，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他不希望妧芫跟以前一样，那样的她太容易受伤。
所以，还是自私一些会更好。
他跟泠怀不一样，他更喜欢现在的妧芫。
特别是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能容纳世间所有美好，也能容纳所有的邪恶，矛盾又美好，令人忍不住的心向往之。
被亦染一直这么盯着，妧芫心里忍不住发毛，“你盯着我干嘛？”
亦染没有移开视线，嘴角上扬，“觉得你好看就盯着看呆了。”然后看向突然住嘴的水鬼，“小祖宗没说停，你停下来干嘛！”
“你训斥他干嘛！他好歹带我来着安乐小镇，要不我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妧芫看见他骂水鬼，而现在她把水鬼看做自己的人，自己的人被别人责骂，自然不爽！
“行行行，你说了算，我错了，我不骂了。”亦染连忙哄道。
这小祖宗还刁蛮任性，可爱至极。
反正怎么看，怎么喜欢就对了。
“不听了，给我找个地方睡觉，我困了。”妧芫伸了个懒腰。
“走吧。”亦染走到妧芫身边，递手给她，让她扶着自己起身。
妧芫直接无视，干净利落地站起，往楼下走去。
楼下的软轿换了，更加豪华奢靡，自然也就更舒服。
妧芫趴在扶手上，看着走在软轿旁的亦染，“亦染，以前你也是这么走在她旁边？”
亦染抬起头看着她，“没有，以前是我的软轿跟在后面。”
“那我跟她很像吗？”妧芫眨巴着大眼睛，如果不像，为什么他跟泠怀都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不像。”亦染摇摇头，毕竟他们是同一个人，没有像不像的说法。
“那你想她吗？”妧芫的问题很多。
亦染再次摇头，“不想。”她就在自己身边，肯定不想。
“你喜欢她，她知道吗？”妧芫真的是脱口而出，这个问题问得一向厚脸皮的亦染都面色一红。
“你胡说什么？”他红着脖子想反驳一下。
可是，妧芫说的话却让他没办法反驳，“不喜欢你脸红什么？”
亦染害羞地别过头，这就相当于自己喜欢的人，当着自己的面问自己，你是不是喜欢我？“你别乱猜想，那是没有的事。”
“哦。”觉得无趣，妧芫把头缩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聊得慌，“亦染，我突然不困了，你带我去玩一玩呗。”
亦染没有搭理她，但是却吩咐抬轿的几个小鬼，往赌坊走去。
他在心里嘀咕，刚刚妧芫喝了那么多，为什么还不醉？
软轿停在赌坊门口，一只手伸出来，妩媚的声音，“亦染，你带本尊来这儿干嘛？”
亦染把自己的手臂递过去，让那只纤长的手搭在自己胳膊上，缓缓走下软轿，“是小家伙让你来的？”
“我也是许多年未回来了，你管理的不错。”站在软轿前，看着熟悉的场景，这里变得更加繁荣了。
亦染看着她，眉头微皱，“你们俩这样弄得我头都大了。”
魔帝玉手扶额，“小家伙喝醉了，我出来透口气怎么了？”说着，一巴掌拍在亦染的后脑勺上。
“哎哟！”亦染疼得叫唤了一声，“都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喜欢打我？我长大了！成年了！不是以前的小屁孩了！”
“再长大也是个小弟弟！”魔帝揉了揉亦染的脑袋，莲步轻移，往赌坊内走去。
亦染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