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泠怀打开屋门时，妧芫吃得满嘴都是点心屑。
“师尊，你终于回来了！”妧芫一脸哭丧，直接冲上前搂住泠怀的腰。
泠怀摸着她的头顶，清冷的声音，“怎么了？”
妧芫抬起头，瘪着嘴，“师尊，那个人又来了。”
泠怀眼神凌厉，“亦染！”
听出泠怀的暴怒，妧芫连忙开口，“师尊，你先给我检查检查，上次的事我不想再重复一遍了！”
听到这话，泠怀拉着妧芫到桌边坐下，冰凉的手指搭上她的手腕。
只不过，探查一番，泠怀并未察觉有任何不妥。
妧芫从头给他讲述一遍当时的情况，泠怀开口道，“是虚无空间。”
泠怀摸摸她的头安慰她，告诉她这虚无空间是烛龙一族的术法，就算习会也无碍。
妧芫叹了一口气，这才放心下来。
既然师尊说无事，那就无事。
泠怀思索一番，安抚好妧芫，又出去忙了。
妧芫心绪不宁，在屋里踱来踱去。
“师尊说这是烛龙族的术法，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天帝好像是烛龙族的，那如果天帝会不会被师尊请来怀江？”
妧芫虽然不学无术，但是这些最基本的消息，还是知道的。
“对了，上次天帝来怀江，看到我身上有摄魂术。这次又来一个虚无空间，天帝不会把我抓走吧？”妧芫没来由的开始紧张。
“不对，天帝曾经是师尊的副将，看在师尊的面上，天帝应该不会这么做。”
妧芫只觉得自己现在脑子就是浆糊，嘴里念叨着什么，她也不知道。
不过，她猜测的没错，天帝又来怀江了。
上次天帝来怀江，是因为多年未与泠怀和祝师玄见面，前来叙旧的。
可是没想到遇到妧芫那事，只得先行回了天京，日后找机会再叙旧。
而这次来怀江是为了妧芫身上的虚无空间。
“妧芫，参见天帝。”大殿中，妧芫规矩行礼。
天帝面上闪过一丝惊慌，然后连忙恢复平静，“快起来，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妧芫乖巧地站在泠怀身边，她总觉得这个天帝看上去有点眼熟。
“亦初，这虚无空间，修炼法则之类的，你教些给妧芫吧，要不亦染还会操控虚无空间来见妧芫的。”祝师玄在一旁说道。
亦初？亦染？
名字好相似啊！
看着天帝那眼位上挑的双眼，这不就是那个黑衣男子的眼睛吗？
他们是什么关系？
她眼中的惊恐还未消去，屋外就传来一个声音，“泠怀，你要找人教虚无空间，找我不是更好嘛！天帝如此繁忙，哪有那么多时间教导！”
妧芫下意识的就躲到泠怀身后。
泠怀毫无表情，一掌击中大殿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哎哟，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吗？”亦染滚落在地，然后狼狈爬起。
他揉着自己的腰部，目光锁定妧芫，“属下……”
还未等他说完，泠怀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亦染连忙闭嘴，不敢再说下去，虚无空间也好，梦境也好，都没有泠怀，再怎么造次都可以。
现在，泠怀活生生的就站在自己面前。
若是再不知收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我们又见面了。”亦染笑得很甜，但他就是一只笑面虎，笑起来更让人觉得瘆得慌。
妧芫紧紧攥着泠怀的袖口，察觉到她的紧张，泠怀虚空一掌，直接打向亦染。
亦染一个翻滚，然后坐在地上，“泠怀，我告诉你，你别得寸进尺！”
“是你在得寸进尺！”泠怀的口气愈发严肃。
天帝看着这两个势同水火的人，连忙上前劝架，“尊神息怒，亦染只是想来看看……”
话说到一半，天帝就把话吞了下去。
这事及其隐秘，若自己不是泠怀的副将，也不得而知。
泠怀这才把手收回，然后安抚地摸摸妧芫的头。
看着亦染如此狼狈，妧芫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把枯骨鞭放到泠怀手中，“师尊，他一直欺负我，就因为他师尊还误会我，师尊，你揍他！”
这狐假虎威的模样，其余三人眼里都是惊愕。
特别是亦染，表情直接就是惊恐。
天啊，若是泠怀全力抽他一鞭，他还要不要活了？
亦初脸上也都是紧张，这一鞭抽下去，亦染的命怕是得去半条。
“泠怀，魔帝身陨五百年，这五百年若不是我在打理魔界，魔界早就乱套了！我告诉你，你别过河拆桥！”亦染硬着头皮说道。
妧芫听不懂这些，也不想听这些，一味的撺掇泠怀，“师尊，打他！当时我受了两鞭，他作为罪魁祸首，怎么也得受两鞭！”
两人的话，却让泠怀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