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过肩摔把上将军掀翻在地,抓着他的领子怒吼:
“我说的是报,报告的报!”
“还有,我也没叫你哥哥,是天上有一只鸡在飞,还在‘咯咯咯’的叫!”
“你这几百年找不着对象的憨人,想谈对象就去找女人!”
说罢,他气咻咻走了。
上将军被揍了一拳,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跑出门的将军拐头又绕了回来,揪着上将军的脖子,恶狠狠道:“刚才你抱了我这件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听到没有?!”
上将军装疯卖傻:“啊?”
“啊什么啊?!”
将军甩了他一个白眼,转身离开。
上将军起身,整理好衣裳,走出门去。
果然,天空上盘旋飞着一只巨大无比的母鸡。
也确实在“咯咯咯”的叫。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将军养弟。
对方白他一眼,跑出去号召士兵戒备准备作战了。
上将军尴尬的摸摸鼻子,去找符徽禀告详情。
而此时的符徽,一头扎进了图纸堆里,琢磨着如何给小三花装扮房间她才会喜欢。
是和魔界里一样的富丽堂皇?
可是万一审美疲劳了,岂不是显得没有新意?
还是小清新点?
听说红配绿现在很时髦,不知道如花会不会喜欢······
上将军敲门进来,私下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妖皇身影,嘀咕着怎么又不见了的时候,一团壮硕的猫球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出来。
“嗖——”
肥硕的狸花猫缓缓走过大殿台阶,端庄又稍显费力的登上皇座,坐稳后缓缓问道:
“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他还要选装修样式呢!
上将军将外头的状况如实禀告。
符徽听着听着,表情从一开始的泰然自若,逐渐变得惊慌,到最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你!你!你说什么?”
“啊?”
上将军摸摸后脑勺,道:“一只大飞鸡,扑扇扑扇摇着翅膀飞过来的,我弟已经派人去拿投石机了,还有妖兽军队的人也去了,不过好像还没打下来,现在还在上面飞着呢···”
符徽差点惊掉脑袋:“你说什么?!!你弟还找人去打!简直是疯了!疯啦!”
狸花猫在皇位上急得团团转。
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
他知道飞鸡里面掌舵的是温毓兮,也知道帝晟有多宝贝她这个夫人。
可是最关键的是,这夫妻俩还是他的债主兼未来丈母亲家!
要是那只飞机被打掉,他简直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他还欠着人家二十万兵马和数不清的钱······
最重要的,要是把丈母娘打飞了,自己还能不能娶到三花了?!
想到这儿,他赶紧下发指令,叫外面的将士暂停攻击。
猫猫一蹬腿儿,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看到上方飞旋的大飞鸡,他总算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飞机没被打掉。
这样一来他更生气了。
转头斥责道:“看看你们带的这些兵蛋子!都是什么战斗力?!这么久了,连个这么大的鸡都打不下来,是眼睛瞎了?还是和肛门换了吗?!”
上将军赶紧低头认错:“是微臣疏忽,这就去领罚!”
说完就跑开了。
符徽赶紧跑过来,对着大飞鸡的喵喵喊。
驾驶位上的温毓兮看到后,轻哼一声,操作驾驶杆,降落。
帅气利落的打开舱门跳下来,温毓兮笑道:
“哟呵,这不是妖皇大人吗?刚才你的手下可是差点把我打飞呢~”
符徽赔笑,早已是汗流浃背。
“这哪能啊,你可是小三花的养母,我的债主夫人,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呢。”
“你最好是这样。”
“娘亲,抱抱!”
“哎!抱!”
温毓兮愣住,顺着声音看过去——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看过来,脚下还维持着跑过来的姿势。
或许是反应过来了不对劲,尴尬的站在原地。
符徽踢他:“你抱什么抱?!滚滚滚!”
上将军灰溜溜跑了。
这回是真的跑了。
温毓兮被恭恭敬敬请进了妖皇宫正大殿内。
贵客来访,符徽自然要好好招待。
酒宴很快就被摆了上来,舞姬歌姬轮番上台表演献技,可谓百花齐放。
符徽想着选装修样式的事,没过一会儿就溜了。
殿内只留下温毓兮和帝无忧母子二人这两个宾客。
温毓兮爱看美男,更爱看美女。
七八个美女穿着露脐装上台献舞的时候,她连盘子里的大餐都不顾了,专心致志地看着人家美女跳舞。
嘿嘿嘿······
真好看呐······
舞姬身形窈窕,姿态婀娜,舞动之间长袖飞扬,一个接一个的媚眼抛向温毓兮,迷的她魂儿都要飞了。
一人从舞姬队伍中飞跃出来,风姿摇曳走向温毓兮。
她柔弱无骨的身躯靠在温毓兮身侧,攀着她的肩膀,将酒杯递到她的嘴边。
娇声道:“夫人,来这宴会怎么能不喝酒呢?来嘛——喝一杯嘛!”
温毓兮被忽悠的,脸早红成猴屁股了,就这舞姬喂酒的姿势,喝下了满满一杯酒。
帝无忧凌厉的眼神利刃一般射向舞姬,稚嫩的声音警告道:“娘亲不胜酒力,舞姬姐姐还是别强人所难了吧?”
话是询问的格式,可分明用的是陈述语气。
舞姬却好像没在意似的,以为他就是个事情管得多的小屁孩,调笑道:
“看这小孩儿,还管着他娘亲不让喝酒呢!”
其他的舞姬都笑起来。
一杯酒下肚,温毓兮很快就上脸了。
她晕乎乎的,一手撑头,闭上眼睛假寐。
白皙的皮肤泛上红色,好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一样诱人。
舞姬的眼神暗了暗,低头,凑近温毓兮的唇。
一根银箸架在她的脖子上,帝无忧阴恻恻道:“想干什么?”
舞姬笑得妖娆又挑衅:“想勾引你娘亲。”
温毓兮眉头皱了皱,可酒劲儿太大了,她完全醒不过来。
即便是听到了这样荒谬炸裂的言论,也无法作出什么反应。
帝无忧紧绷的小脸挤出一丝可怕的笑意。
随后——
“哗——”
“啊!”
尖锐划破皮肉的撕裂声伴随着舞姬的尖叫响起,一旁的丝绸门帘上被血迹染上优美的弧度。
舞姬倒在一旁,捂住的伤口喷出汹涌的血液。
她看着帝无忧将她的猎物带走,气的牙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