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不吭声,翻了个身,专心睡觉。
年幼的她此时还不知道,今后自己都要背负着这个炸裂的名字混迹喵界了。
“如花,如花?如花!”
温毓兮念叨小三花的名字,摸着她腹部柔软的毛毛。
“小三花离开妈妈两天了,会想妈妈吗?”
“应该会想的吧······”
温毓兮声音不知不觉弱了下来,想到了自己的独苗儿子。
也不知道小无忧现在怎么样了,那个鱼蛋变大了还是变小了?
他要是不吃饭会不会饿坏了啊?
还有帝晟的失忆咒。
哎呀!烦!
找到了古籍,还得再去找具体解法。
一堆事情堆到一起,压得温毓兮气不顺。
她深深呼气,驱散了心底的焦虑。
帝晟看出来,从身后抱住温毓兮的腰。
“兮兮,你不开心啊?”
“···还好,就是在想无忧还有你的事。”
“···我的失忆先不着急,那个鱼蛋的事得先解决了。”
说起鱼蛋,帝晟有些骄傲:
“我刚才出门,正好看到了那个谢特的儿子,兮兮,他和他爹简直长得一模一样,就是放大缩小的区别。”
温毓兮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问:“哦,怎么了?”
帝晟眼里闪光,脸上浮现淡淡的粉红。
“我们儿子长得肯定比他儿子好看优秀吧?”
“你这不是废话——”
“所以说,你老公比他们会生!”
兮兮找他生宝宝,真是好眼光!
就像那个谢特——肥头大耳,满脑肥肠,能生出来什么好儿子?
帝晟骄傲得意,顺便把潜在情敌也拉出来鞭尸。
哼!那个宋长泽肯定也不怎么样!肯定也生不出来好孩子!
看他一脸的文质彬彬,其实满脑子坏水。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宋长泽总是用一种恶心巴拉的死人眼神偷偷看他老婆。
他这个正宫还在这里呢,就敢这么猖狂的看他老婆,简直是无法无天!
唐苏苏跟他就是“烂锅配烂盖,坏油炒坏菜”!
他俩最好锁在一起过一辈子,别出来招惹他的亲亲老婆!
温毓兮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卡的她直翻白眼。
“呃!咳咳咳!”
帝晟急忙给她拍后背:“你怎么了?”
“没——没啥!”
温毓兮脸都咳红了,心里直犯嘀咕:“这帝晟失忆了又不是傻了,怎么还乱说话呢?”
【呵呵呵,还不是人家一睁开眼,你就给人家洗脑,信了你的鬼话,觉得那个鱼蛋是他生的了!】
温毓兮不说话了。
“兮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帝晟有点不开心。
他真是一点都不想看见宋长泽和唐苏苏这俩玩意儿,恨不得让他们赶紧拱的圆圆的!
拱出这个世界!!!
一个不安分守己的男人,加上一个嗓子眼没针眼大的死夹子音女。
他妈的,膈应死他了!!!
温毓兮摸摸他的头:“乖,我们再待几天就走,这里离清风门很近,那里应该也有流民聚集,我想在那里,再做一次布施。”
帝晟落寞的点点头,把自己的头放到温毓兮肩膀上磨蹭。
温毓兮突然道:“帝晟。”
帝晟一个激灵,瞬间立正!
啊啊啊啊啊!
兮兮为什么突然叫自己的全名?!
这这这!
帝晟心里乱成一锅粥,冷汗都要掉下来了。
可温毓兮只是看着他的眼,问道:
“你会欺骗我吗?”
帝晟虽然很害怕,但是还是用力且坚定的点头。
“不会的兮兮!我永远都不会欺骗你!”
“···即便是善意的谎言?”
“善意的?”
帝晟不解:“谎言就是谎言,就算是善意的,那也不会跟你说,难道——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谎吗?”
温毓兮没说话。
帝晟真的不会欺骗她,可她却总是骗他。
而且还骗了好多次。
她带着目的来,就注定了要用一个个谎言遮掩自己的真实目的。
如果不是要走剧情,她也懒得搭理女主爸妈。
帝晟猛地抱紧她,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急切:
“兮兮!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变心?!”
“我告诉你,不会的!我只喜欢你!”
他晃晃身体,像小孩子抱着心爱的玩具撒娇。
温毓兮:“我当然知道啊,我没有在担心。”
帝晟试探着问:“那,那你刚才突然叫我名字,就是要问这个?”
“嗯。”
帝晟松了口气,身体向前,完全放松,靠在温毓兮身上。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审判我了。”
温毓兮亲一口他的脸蛋,笑他:“想什么?傻不傻?!”
二人再次闹成一团。
晚上时分,谢特终于苏醒了。
他一醒来,就开始恐惧的发抖,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别人听不清的鬼话。
“叽里咕噜···夏家···烧死人···叽里咕噜······”
“苏···恨你···叽里咕噜······”
丰满华贵的谢夫人坐在一旁,看自己的丈夫说胡话还不断吐舌头,流着口水翻白眼,被吓得连连后退,一头扑进自己的嬷嬷怀里。
“嬷嬷!他疯了!他简直是疯了!”
“我要回家,回家!”
温毓兮上前,安抚的握住谢夫人的手。
“夫人莫怕,谢大人应该是被邪物冲撞了,有些精神不正常,稍后宋仙师会来驱邪的,你别担心。”
谢夫人慢慢安静下来,带着五个金戒指的手不断地轻拍胸口.
温毓兮一看到金子,眼睛就亮了。
她搭茬:“哎!”
“夫人,你这几款戒指真好看哎,镇上哪家店铺做的?”
一提起首饰脂粉,谢夫人就上头了。
她当即便拉着温毓兮开始展示自己的收藏,各个指头上的戒指都挨个瞧了个遍。
“哎哟!我看你这小姑娘就亲切的勒!咱俩真是合拍!连品味都这么高端大气!”
“那之前我去参加宴会,那些个太太都不喜欢我的首饰,说我土气!”
谢夫人秀眉一竖,气的丰腴的身材一抖。
“我哪里土气勒?!分明是她们品味低下哦!”
同样的“金子爱好者”温毓兮狠狠点头赞同!
“对对!没品的人,她们根本不懂金子的美!”
谢夫人越聊越来劲,甚至让下人上了一壶茶,二人坐下来接着唠。
品味相同,相见恨晚!
温毓兮喝了口茶,状似不经意的打岔:“哎——夫人!”
“听说你和谢大人都是才来这府上不久?”
夫人道:“对呀,他是最近几月才被派来这里做官的,哎呀,一说这个我就闹心!”
“以前这里就是块烧的没毛的地,我说闹晦气别在这里建宅子,他非是不听!”
“这回好,把自己吓得都说鬼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