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你…”马车夫,阿香仿佛都在等她,乔柏“不安”的看到宅院门口正要过来的侍卫,紧张的开口,“阿香,扶…扶我…”
她的声音有些许颤抖。
乔柏“忐忑”的走进了宅子的正厅。
“乔小姐,许久不见。”正厅的上首,坐着传闻已去封底的四王爷齐景北。
说着话,他还做出请坐的手势。
乔柏顺势坐在下首,见是齐景北,所谓的紧张也稍稍放松。
阿香走到齐景北身侧附耳说着什么。
“齐景煜说要娶我。”乔柏语气温柔,满脸讽刺的笑,“他与张家联合想整垮我乔家,损我名声的时候,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日。”
说着,她脸上居然还有几丝悲愤。
齐景北看向身边的阿香,阿香愣愣点头。
她是习武之人,十米以内的对话,愿意去听,自然能听得明明白白。
“那日你的信,说得可是真的。”
北皇死后的第二日,乔柏曾匿名给齐景北的府里写过信,她为此特地嘱咐过阿香保密。
齐景北心里其实有答案,信里的内容肯定是真的。
先皇表面恩宠齐景煜,实则尽心栽培齐景北。
他也常常以美食,诗词为幌子,在先帝的引导下,对国事发表己见。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逐渐理解先皇的意思,也学会掩其锋芒。
韬光养晦静待之际,却等来了齐景煜继位。
乔柏信里说,万贵妃与齐景煜在先皇常喝的安神药中加了一味药的用量,甚至直接说明传位诏书是假的。
再加之,新皇继位后急切的“赶”他去封地。
如此浅显易见的东西,他怎能不明?
“……是阿香告诉你的吧?”乔柏看着上首齐景北身侧的阿香,“王爷这是何意?”
“本王与乔小姐也是有多次交集了。”齐景北毫不避讳,“此次请乔小姐来,也是坦诚相邀合作。”
“王爷难道不知,我乔家虽有兵权,但根本无力调动吗?”乔柏直言不讳,“北部以及南部镇守的可都是要地,只怕调动会危及北域。”
齐景北突然笑了,“乔小姐误会了,哈哈哈…”他看乔柏紧张的模样,“本王也是分得清轻重的,只是皇兄既如此看重乔小姐,本王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王爷是想?”乔柏恍然大悟,“得等等,张家的权势如今我们还动不了。”
“乔柏,你要造反?”0315不解问。听着二人对话,还是有些不确定。
“上辈子齐景北不是因为爱情放弃了造反吗?”乔柏回答着0315,“这辈子让他造一次呗。”
满足他心愿了。
“哈哈哈哈……乔小姐果然是聪慧之人。”齐景北举起茶杯敬乔柏。
他怎么可能完全信乔柏,但是既然皇兄在乎,那稍微能用一下自然是好的。
可惜了,早知如今会是这般局势。
当初父皇在世的时候,就不要那么快削弱乔家朝中权势。
齐景煜是个言而有信之人。
不到半年时间,张家才意识到危机。
他们从未想到,齐景煜会是这般恩将仇报之人,自古帝王的薄情寡义并非只在爱情上。
北部边疆的乔安望身边近日多出了一名英勇果敢的副将。
北部局势虽然焦灼,但只是小范围冲突,并未真正开战。
“萧将军,果真言而有信。”一少年低沉着嗓音对着身侧的中年道,“这是新式火器的研制图纸,再过三个月可以撤兵了。”
少年从袖口拿出绑好的书卷,“北域的军队也会退出边防线。”
少年担心萧冬的顾虑,补充道。
他们依旧站在城墙高处,少年遥看北域方向,能清楚的看到界碑不远处乐氏国驻扎的帐篷。
“阁下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虽然这样极其不礼貌,甚至有些突然,但与少年几年陆续的接触下,他也了解些许少年的脾性。
为何萧冬这么唐突开问呢?
主要是这几年来,少年的五官逐渐长开——反而更加的精致分明,一双眼若是没有情绪,自然状态下,居然是天然的媚态!
那双眼,是比如今的乐氏皇室遗传的媚眼,更加的特别,更容易引人沉沦,让人不敢直视。
真就不是他当初以为的自己多想了。
军中的老部下, 不自控的会听从少年的指令。
他也越是与少年相处,越是觉得,真是难言启齿啊,他会觉得亲近。
看着眼前的中年人,一向寡言少语的少年忽而一笑。
这个萧将军真像一板一眼,一本正经的乔将军啊~
他对乔安望的第一印象,其实是害怕。
但乔柏呢?她总是细心用心的待他。
有记忆一来乔柏就一直在她身边,让他觉得生活不那么难熬,可为什么会觉得难熬呢?他忘记了,潜意识就觉得难熬。
他与萧冬算是熟识的。
“有记忆一来,我便无血缘亲人。”宁灯浅浅开口。
什么母亲?他儿时似乎还念叨着找母亲。
“我应当是有个母亲的,但记不清了。”宁灯慢慢陷入回忆,“萧将军此问何意?”
他越是陷入回忆,越是想不起来乔家之前的记忆。
确实太久了。
“叮……宁灯感恩值90%。”0315的自动提示在乔柏耳边响起,“哇哇哇!任务快要完成了,加油加油!”
激动得像个拉拉队。
乔柏在书房写写画画,一旁阿香正在给她研墨。
宁灯对她的感恩值,一直都是稳定的在增长。
所以她从不担心,宁灯的任务会失败,时间问题而已。
他越是成长,越明白她的付出。
宁灯本身是个纯善之人。
“冒昧了。”萧冬对着身边的少年行礼,“只是觉得阁下与故人相似,想来也是不可能。”
毕竟少年是北域人,也记得自己曾有过母亲,终归是自己多想了。
萧冬向来敬重有才能之人,所以对着比自己年少很多的晚辈行礼,也并不觉得有什么。
“我曾有个兄长……”萧冬也随着少年的目光眺望远方,记忆拉扯到许多年前,讲起了他与兄长的年少。
宁灯本还深陷回忆,耳边响起萧冬的故事,被故事吸引着,继而发表看法,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与一个女孩青梅竹马……”这些年的接触两人除开军营事之外,也曾在营帐中畅谈共饮过。
两人心知肚明,各自倾诉的“秘密”,在对方那里,永远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