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越。”仿佛被这两个字定住般，戚越的身子直接僵住，嘴上被毛巾塞住说不了话，只得哀求的看向顾毓。
但是顾毓一点都不会心软，哀求？不，这是毒蛇的隐忍蛰伏，她太了解戚越了。
即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了解戚越。
“小密室里的东西很有趣，相信警察会很喜欢的，当然，现在你该好好睡一觉，顺便期待一下明天的免费单人床和伙食吧。”
顾毓没有再继续逼问戚越，因为没有意义。
她有更好的办法。
顾毓靠着楼梯，下面的几个人一一倒下，然后白色的烟慢慢的飘至整座别墅。
顾毓心中隐隐有所感，她好像做过这种事。
“小毓，有线索吗？你刚刚在干什么？”
张远的声音从耳麦传了出来，在她逼问戚越的时候，她就把耳麦关闭了。
把戚氏私自研究售卖都品的事情说了，然后顾毓就把耳麦扯掉扔到一旁，扭头顺着自己的感觉走到别墅东边的一间屋子外，这一路上倒了不少人，屋子的门虚掩着，顾毓直接开门进去了。
房间里面很干净，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摆了不少酒食，现在倒了两个大汉，应该是看门的。
这里血腥味重的很，顾毓的视线落在沾了不少血迹翻开的木质地板上，旁边就是一个向下的通道，应该是从下面传来的。
有些手抖的用打火机重新点了一支香，顾毓直接扔了下去，等了大概三分钟，顾毓才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视线从模糊的黑慢慢转为光亮。
但紧接着又被另外一种模糊挡住，顾毓踩着满地的血迹踉踉跄跄的跑向被铁链拴在中间的身影，还被倒在路上的一个人绊倒了。
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情绪此刻直接崩溃，“老顾......爸爸，爸爸你醒醒！”
心像是被狠狠的揪住，“咳咳——”
顾毓感觉自己的嘴巴黏糊糊的，但她顾不得，手忙脚乱的把解药倒进顾年的嘴里，她想看清顾年身上的伤，拼命的擦着眼泪，但就是擦不掉，眼前只有一片血色。
她看不见，看不见......
只能摸索着给顾年把脉，然后下针止血止痛，手下一片粘腻，顾毓惨笑道，“爸爸你坚持住，阿毓很厉害的，阎王抢不过我的，他抢不过我。”
抢不过我的......
“小毓！”
顾毓愣愣的回头，看见了张远他们，模糊道，“张叔叔，救救我爸爸，救，救他......”
张远赶紧让身后人去叫医护人员上前救人，顾毓身上不仅有顾年的血，还有她自己的，“医生！医生！”
看着嘴里不断涌出鲜血的顾毓，张远被吓坏了。
顾毓休克了，但她仿若魂身分离一般，灵魂飘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张远歇斯底里的哭喊，一个一米八五的大汉子，说话都粗声粗气的，此刻哭的像是个小孩。
很熟悉的画面，但又有点虚假。
医护人员很快的把顾毓和顾年用救护车带到了医院。
顾毓是被后来赶到的顾老爷子扎醒的，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顾年，“爷爷，爸爸呢？他在哪里？”
顾老爷子看着顾毓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惊惶，心中痛极了，忙安慰道，“我们阿毓很厉害，竟然会行独九针了，怎么会有救不起来的人呢？只要有一口气在，都能被我们阿毓救回来，现在你爸爸就在不远处的ICU，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