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汪轶鸣等人询问,章豪便讲述了起来;
原来他们昨日出京没多久,也就是走了四十来里地,就与这一百多鞑子相遇了;原本这帮人乔装打扮想蒙混过关,可是不出意外,意外就发生了;一百多人,都骑着马,皆是青壮大汉,这不引人注意才怪。
章豪便派了一队人上前盘查,本也没问出什么;只是自己这边五千多人,一半的人没有马,见这帮人个个骑马,而且皆是上好的马匹;想着还要赶几十里路,时间紧迫,就想征用他们的马匹;
对方当然不肯,商量无果,便下令强征;对方也不相让,推搡抢夺间,便动起了手;无意间,几个鞑子头上帽子脱落,那标志性的金钱鼠尾一下暴露了在众人面前,于是拳脚群架变成了遭遇战;
幸得几十倍的人数优势,又是包围的态势,很快便将这伙儿一百二十多人的鞑子一个不剩的全部斩杀了。
可是章豪带出的这五千多人,却战死近二百人,还有一百多人重伤,轻伤的也有三百多人;之后又要回京禀报和进行善后;也不知还有没有其他鞑子在附近,章豪兄弟二人又着急与汪轶鸣等人的约定,无奈,点齐剩下无伤,且能配到马匹的人便先赶过来了。
可这一耽误,就是大半天的时间,原本昨晚就能赶到的,结果没能赶上这一仗;还损失了这么多人手。
闻此,汪轶鸣等人也是大呼一口气;总归这一百多鞑子也是被歼灭了。
汪轶鸣对着章豪和章成俩兄弟宽慰道:“章大哥、章成兄弟,你们也不要沮丧,毕竟这一百二十多级真靼的斩获也是不小的功劳;至于那几百兄弟的伤亡也是在所难免,毕竟是面对面的遭遇战,无备战有备,鞑子们是铁定死战到底的,伤亡才会这么大;不过有此一战,想必日后,你们的这些部下再遇到建奴鞑子也是不惧,并敢于正面硬刚了。”
二人听了汪轶鸣的话,心中自是宽慰不少;频频点头表示感谢。
饭后,汪轶鸣等人收拾完毕,套好马车便与章豪和章成辞别,押解着一百多个俘虏踏上了回京的道路。
与汪轶鸣等人一同押解俘虏回京的还有章豪派出的一百五十骑,皆是御马监禁卫骑兵,领队的也是一百户,名叫马泉。
同为百户官身,一个是皇城御马监禁军,一个是天子亲军;但是这含金量汪轶鸣自认远不如人家;可令汪轶鸣有些费解的是;马泉和他一众手下,非但没摆御马监禁军的谱,一个个谦和有礼,对汪轶鸣等兄弟们那可谓是和气的很;甚至一路上什么都听汪轶鸣的安排。
尽管汪轶鸣那一身古怪的打扮,和时不时拿出的奇特物品,也没让这一百多人产生鄙夷;而那牛肉罐头、午餐肉和压缩饼干,以及汪轶鸣烹调的手艺,更是让他们难以忘怀。
而返程的路上,无聊的承受着马车的颠簸,汪轶鸣还是没忍住,将第二十八和三十二个任务的奖励领取了出来;
“任务二十八、斩杀牛录额真五人(已完成)任务奖励:吉他二十架、小提琴十架、大提琴五架、小号二十个、储存空间增加六、军饷四万六千元整;任务三十二,斩杀敌寇满千人(已完成);任务奖励:大号十个、长笛二十个、黑管二十个、圆号十个、长号二十个、军饷六万五千元整;”
尼玛!没完了!乐器,又是乐器!汪轶鸣彻底生无可恋了;原来还抱着一丝希望,外加一丝侥幸;觉得系统不会这么狗,即使给自己很多乐器,也不至于全是,起码得有一样自己用的上的。结果这混蛋系统给的真全是乐器,还特么极为的占空间。
算了,汪轶鸣也不相信,这狗系统不至于将所有乐器都给自己来一遍,总有结束的时候。
还是再看看,又有什么新任务出来吧;
汪轶鸣继续查询未完成任务:任务二十七、升任副千户官职;任务二十九、升任千户官职;任务三十一、招募属下满千人(完成114);任务三十三、俘虏抓获百人(完成0);任务三十四、搜集敌方情报百件(完成63);任务三十六,向皇家进献物品十件(完成0);
我靠!这么多俘虏,是自己瞎了,还是系统瞎了;系统不会真的中病毒了吧?一个劲儿的给乐器不说,现在抓了一百多俘虏,居然定义为零?什么情况这是?还能不能继续了?
其他的就算了,这向皇家进献十件物品,自己也得够得到才行啊?不然怎么献?假手于人吗?起码得是能得到皇帝召见才有机会吧?不过都说崇祯皇帝生性多疑,自己给他送东西,他不会一时想差了,找机会把自己噶了吧?
这个任务看似简单,实际难度可不小,危险性也是挺高的。
算了,看情况吧,按王信透露的消息,自己晋升千户应该是板上钉钉了;按惯例升任锦衣卫千户,需要圣上钦点,如此就可能有面圣的机会;或许这就有机会给皇帝送些东西了。
可是送什么呢?吃的?喝的?听说崇祯一朝一直缺钱,自己总不能直接送钱吧?哎,头疼,自己也搞不清楚崇祯喜好什么。
次日一早,所有人吃过早饭又再次整装上路;带着这么一百多俘虏,这速度可是慢了不止一点儿。
“这离京还多远?”汪轶鸣有些不耐烦的随口问道;
“估计还有三十多里吧。”黄应祖缓缓说道。
“慢啊,这速度真的是够慢的,带着这帮光腚崽子们,咱们估计赶不上到京城吃晌午饭了…”
既然要将这些俘虏押解入京,只能承受这王八赶路的速度。
又走了半个时辰,迎面一骑从远处而来;汪轶鸣也不起身,依然慵懒的躺在马车之上,眯眼看了一眼,确认是自己人;汪轶鸣又再次闭上眼睛,继续闭目养神般的摆烂。
那来骑自是御马监禁卫的骑兵,来到近前与马泉汇报一声,耳语了片刻,又策转马头,朝着京城方向原路飞奔而去。
“汪百户,”马泉策马来到汪轶鸣乘坐的车马旁面带微笑的喊了一声;
“哦,马百户,呵呵…不好意思,这几天着实有些太累了,这一不留神又睡着了。”汪轶鸣忙直起身子,对其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无妨无妨,在下自是理解;”马泉也不计较,依然微笑着说道。
“不知马兄何事唤我?此地离京城恐还有近三十里吧?”
“嗯,差不多;我一早派人先行飞马回京禀报;刚得了消息,便来告知于汪百户。”
“哦?不知何事,还请马兄赐教。”汪轶鸣有些疑惑的看向马泉。
“哈哈…是圣…圣上命王信王大人前来迎接汪百户凯旋归来,已快到离京十五里处。”
“哦?是信哥?呃…是王信王大人来了?”
“呵呵…正是!”
“太好了,没想到圣上还专门派王大人来迎我等。”
汪轶鸣还是挺欢喜的,没想到圣上对自己还挺重视,王信也够义气,居然离京来迎接自己。
只是看马泉刚刚的一霎那表情怎么有些怪怪的;莫非他也没有意料到?
汪轶鸣也没再多想,兴许是自己错觉了吧。
为了加快行进速度,免得让人家多等,汪轶鸣只得又与马泉商议,催促驱赶俘虏加快行进速度。
又过了近半个时辰的加速行军,汪轶鸣终于看到来迎接自己的一行人了;
只是这阵仗是不是有些过大了?为首穿着华丽的当然是王信,还有他的忠实老仆陈恩;只是在王信另一侧的一中年人怎么有些眼熟呢?
再走近了一些,汪轶鸣这才看清;靠!居然是骆养性!麻麻的!他咋也来了?吾日特么乐个壁!王信咋领着骆老大来了?皇帝的意思?搞什么啊?
汪轶鸣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无奈,汪轶鸣只得下车,向马泉借了匹马,与他一同先行前去见礼。
“彪下御马监禁卫百户马泉见过王大人,见过骆指挥!”
“彪下锦衣亲军百户汪轶鸣见过…见过王大人,见过指挥使大人!”
二人下马上前,对着王信和骆养性拱手抱拳行礼。
汪轶鸣偷偷抬眼看了一眼王信,见他面带微笑,看不出任何波澜;再看向自己的大佬骆养性,见他也只是略带浅笑的看着自己。
“二位百户,无需多礼。”王信一摆衣袖,面带微笑的虚抬了抬手道;
而一旁的骆养性也只是笑容略带僵硬的拱了下手,道:“免礼,免礼。”
汪轶鸣看看王信,又看看骆养性;只见骆养性眼睛已是低下,没在看自己。
“哈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圣上已得知这次大获全胜,深感欣慰。”
见汪轶鸣朝自己使了个眼神,微微瞥了一眼他身边的骆养性;明显在向自己寻求帮助,疑问骆养性为何在此。
“哈哈哈…你看,汪百户,圣上怕你心有余悸,就命本官和骆指挥使一同来迎接你等。”
“呃…谢圣上隆恩!辛苦王大人和指挥使大人了!”
王信见汪轶鸣依旧投来询问和求助的眼神给自己;
王信顿了顿,面有得意的对着骆养性说道:“骆指挥,圣上得知你有汪百户这等骁勇得力的部下,很是欣慰。”
“圣上过誉了;王大人,这小子就是胆子有点儿过大了。”骆养性忙躬身向王信行礼说道;
“呵呵…胆子是挺大的;不过他办事得力,屡次立功;圣上很喜欢!”看到骆养性依旧低着头,嘴角略微抽动,王信继续笑着说道:“圣上以后定要亲自好好重用于他;骆大人不会有意见吧?”
“这…岂敢,王大人言重了!”骆养性先是一惊,忙抱拳对着王信说道:“既然汪百户如此受圣上器重,那自是汪百户他的造化;在下岂敢因其是自己的属下就心怀不满。”
“嗯,好;”王信微微点头,又突然笑着说道:“哦,对了,怎么能再称他汪百户呢,按照之前所立功劳的封赏,现在应该称他为—汪千户了。”
汪轶鸣有些吃惊的抬头望向王信,又看向脸色恢复平静的骆养性;
见汪轶鸣看向自己,骆养性顿时眉头皱成一个川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汪轶鸣说道:“轶鸣,因你之前斩杀建奴有功,圣上已下旨钦点你为锦衣亲军千户官身了。”
“真…真的?”汪轶鸣喜出望外的问道;
“咳咳…本官还能假传圣旨骗你不成?”骆养性瞪了一眼汪轶鸣,严肃道:“注意体统!”
“啊?哦哦…”汪轶鸣想起电视剧里的场景,忙对着京城的方向下拜高呼道:“臣汪轶鸣叩谢吾皇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汪轶鸣如此恭顺,满脸的坦诚;王信上前扶起汪轶鸣道:“好了,鸣弟,起来吧。”
这一声“鸣弟”却惊的一旁的骆养性不禁眼角直抽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愣愣的盯着汪轶鸣。
“哈哈…多谢信哥了!”
而汪轶鸣的一声“信哥”,更让这位大明朝的特务头子震惊不已,脸色一下变的苍白起来。
“鸣弟,你的新官服、印信、腰牌、文书等物都在这儿;一会儿随我一同入京,还是先换好新官服为好。”
“哦哦,好的;”汪轶鸣接过陈恩送过来的托盘,不禁有些吃惊;“咦?飞鱼服!绣春刀!”
“嗯,没错,这是圣上特别赐给你的,待会儿就先换飞鱼服,再配上绣春刀吧。”王信指了指身后的一辆马车道;
“哦,那…那我先去换了?”汪轶鸣心中窃喜,又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
“呵呵…快去吧。”王信一脸温和的拍了拍其的肩膀道。
汪轶鸣点头笑了笑,捧着托盘向着那辆马车小跑而去;
正当汪轶鸣换好飞鱼服和配上绣春刀之时,系统提示音也同时响起。